第二天一大早,一众人就按照计划骑马向深山出发了,开始时还挺好走的,慢慢地路就变窄了,这很考验大伙的骑术,到了一些又上坡又难走的路时只好下马牵着马走,不过这样的路还不算太多。
一行人十匹马,时快时慢地走着,一直进到了大山的深处,李汉涛五人都在想,这盘婶的娘家也真够远的,刘英忠紧跟在盘火生后面,一边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一边同盘火生聊天:“盘大哥,山丫外公怎么住在这么老远的深山里?这出去一次多费劲呀?”
“刘师傅,山丫外公他们在这深山已经住了好几代了,据说是在明朝时候就到了这里,好象是他们祖辈是在躲藏什么仇敌再进来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盘火生说。
“那嫂子他们娘家是姓什么的?有多少人在里面居住?”刘英忠一听有点引起了好奇心。
盘火生回答道:“姓屈,山丫外公叫屈付明,他们有几十口人,都靠打猎为生,但也采些山货,还自己种些耐旱的作物。”
“在这么远的深山,你是怎么认识嫂子的?她愿意离开家人去到你家,还真是难得了。”可能是太无聊了,刘英忠显出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多问迹象。
听刘英忠这么一问,盘火生沉思了片刻才说:“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刚二十岁多点,我爸还在,他带我进山打猎,那天走得有点远,我父子俩遇到了一群野猪,常言说一猪二熊三虎豹,何况我们碰到了八九头成群的野猪,我们用箭射,只射中了一头,而且还没把它射死,其他的野猪就围攻我们,正在这紧要关头,是山丫娘与他的俩个哥哥,还有他们屈家十来人也在这打猎,救了我们。”
“嫂子当时年纪不大吧,这么小的女孩就出来打猎,真够难为的,对了,不知嫂子闺名叫什么?”刘英忠为了提神,又问起了盘婶的名字。
“她叫屈真真,当时也就十八岁,她的箭法可好了,一箭就射中了头猪。”
“是你为了感谢她,向她家求亲的吗?”
“嘿嘿,这个嘛,过了没几天我爸就带着我去她家道谢,我就见了她们家的人,后来,我经常进这一带打猎,真真也来打猎,一来二去就熟了,真真她对我说好想出到深山外来生活,我们就好上了,我让我爸妈请媒人到她家提亲,后来...后来真真就嫁给了我,就这样。”
“哈哈,盘大哥,你还真有福,嫂子又勤快又能干,想不到还是个神箭手,我可是太羡慕你了。”刘英忠故意逗盘火生,那知盘火生却叹了口气。
“怎么了?盘大哥,为何叹气?”
“你不知道,当初真真还很年轻,她一直想出外走走,可惜我没本事,窝在这山沟里没出息,害得她已跟着在这没出去半步,想起来觉得很对不起她。”
“别担心,现在你不是要出去了吗?到了外面,凭你和嫂子还有山丫和小虎俩,肯定会过得非常好的!”
“老弟,说实在话,我这次决定全家出去,也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不管是对还是错,总要去闯一闯的,你说是吗?”
“你放心,只要是跟着汉涛绝对不会错,不瞒你说,我要不是遇见汉涛这孩子不会成为现在的三流武士,我家的医馆也不会开大,还有我也不会再有可能添个儿子。”
“怎么?你婆娘给你添了个儿子,你以前没有儿子吗?”
“我有个十岁的女儿叫刘婕,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的,汉涛给我服用锻体丸又帮我刘家找回了祖传武功,我老婆就又怀孕了,这次回去可能儿子已经出生了。”刘英忠面露喜色,憧憬着家中儿子出生的情景。
“那真是要恭喜你了,汉涛这孩子我看着就放心,我想我这一步走得绝不会错的。”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屈家的山庄门前,这大门上写有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屈家庄,山丫在前面叫起了门来。
因为事前盘家就用鸽子传来了讯息,这屈家的人知道姑爷一家人都要来,特意在山庄门里等着了,山丫一喊,大门就打开了,一群人迎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盘婶屈真真的父亲屈付明,他今年已经七旬多了,精神头还非常足,举手投足这间有一种居人之上的霸气,显然他是这屈家庄的庄主。
李汉涛他们一看这屈家庄,整个山庄用石料砌成,很是结实,而且四周只有这一个门进出,就像堡垒一般。
盘火生向李汉涛和刘英忠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岳父和俩个大舅子等人,因为人太多,就进到山庄后再慢慢认识了。
屈真真娘家人还真不少,屈付明生了两男两女,两个儿子都是大的,一个叫屈建英,一个叫屈建雄,他们都已经有了儿孙,而女儿除了屈真真以外,还有一个小女儿叫屈玲玲,屈真真是姐,屈玲玲是妹,这屈玲玲嫁了个庄外的山民,现在也在山庄里住,只有她的儿女还未成亲,没有孙子辈。
此外,还有些是屈家的旁系的子侄孙儿辈,男男女女有十多个。
屈付明把一行人带到了山庄正中的一座大房子,在大厅里坐了下来,李汉涛看了看这古仆的房子,虽然不算豪华,但整套房屋大都为木材所建,只是墙脚处为石头所彻,显得结合而大气,还是比较有气派的。
屈真真与屈玲玲姐妹俩,大概是很久不见了,见面后一直互相挽着手,不停的说着话,旁人都不知她俩说些什么,只是听到屈玲玲不时传来惊叹的话语及笑声。
屈付明人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小女儿虽然都差不多四十岁了,有时真像小女孩一样,你们看她哪点象三个儿女的妈妈。”
“爸,你又在说我的坏话了,你也不仔细看看姐姐这次回来与年前回来那次,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又白又嫩又漂亮,象是年轻了十岁一样。”屈玲玲听父亲在说自己,忍不住说出自己惊叹的原因。
听她这么一说,屈家的人都瞧着果然如此,连屈付明老爷子也眼睛一亮,于是,他就问盘火生说:“火生,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跟山丫他们都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们是吃了仙丹妙药还是怎么的。”
屈付明老爷子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笑了,盘火生笑着说:“爸,您还别说我们还真是吃了仙丹妙药,我们全家除了这小狗娃外,都成了入流的武者了。”
“这...这是怎么事?”屈付明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忙问道。
“是这么回事,汉涛有一种药丸,叫锻体丸,真的就象是仙丹妙药一样,我们一家都有吃了,整个人的体质都变得强壮万分,然后,汉涛又教了我们武功,就这样我们全家都成了入流武者。”盘火生见李汉涛一直在笑,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就说出了吃药丸的事。
屈付明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全都惊呆了,都看向了李汉涛,目光里不乏怀疑的色彩。
盘婶屈真真说话了:“爸,哥,玲妹,秋生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服用了汉涛给的锻体丸,我是深有体会,这药丸绝对是好东西,汉涛说这次来这要送些给你们吃的,到时你们就知道药丸的神奇功效了。”
屈真真毕竟是屈家人,她这么一说屈付明他们全都相信了,而且听说还要送给他们吃,更是期待。
“那好,那好,刘师傅、汉涛还有几位小友,火生都跟我说了,他们全家要随同你们去山外创业一番,我是大力支持,不过这一去恐怕就难得再来,你们在这多住几日,这深山里,有些东西肯定是你们没见过的,你们看一下也好。”屈付明说。
“多谢老庄主,那我们就打扰了,听说您驯养的鸽子能传信,不知您这有多少这样的鸽子,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刘英忠顺势说。
屈付明一听刘英忠说起他驯练的野鸽子,眼睛都放光,自豪的说:“我可是驯了不少的鸽子,都能在数百里甚至千里之远来回传达,这野鸽子能够昼夜飞行,又可以自我觅食,寻笼巢而至,绝不会迷路的。”
李汉涛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传信鸽子,他不光想要些鸽子回去,还想把这驯鸽之法学到手,到时他行走江湖时就可时刻与长辈兄弟联络,这就方便得多了。
于是,李汉涛就提出要去看下屈家庄的信鸽驯练场地,屈付明很爽快地答应了,带着刘英忠、李汉涛及赵光蛋、钟方军和伍大春向野鸽子驯练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