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便激起了苍漠滔天的不服气和满满的斗志
“递送消息,我会的。抱着你的大腿哭,我绝对不会。”他再怎么没有骨气,也绝不可能没出息的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哭
“很好,”叶离枝拍了拍手,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后:“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下午再出门去看赛马,咱们下午再见吧,苍王陛下。”苍漠起身送她到帐篷门口。
叶离枝前脚刚走,手下便皱皱鼻子,颇为不赞同的对苍漠道:“王,她一介女流之辈,居然胆敢羞辱您,说什么您会抱着她的大腿哭,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苍漠不以为意的回到原位坐下,端起那杯叶离枝亲手倒上却并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她只是,打个比方,没有冒犯之意。”这短真是护的明目张胆。
手下一噎,又立即道:“可她的口气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吧安如瑾现如今是各国的头等大敌,她一个弱质女子却说他没什么好怕的,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事,属下怕她没有帮成我们不说,反倒还会害了我们”苍漠喝完茶水,捏着那枚小巧精致的茶杯把玩了一会儿,头也不抬的道:“她有那个狂妄的资格。我信她。”下午,寒风凛冽,苍茫的天空上盘旋着几只灰鹰。
用木栅栏围起的赛马场,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年迈花甲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妇女,健壮魁梧的汉子,还有活泼可爱的少女们,几乎无论男女老幼,都为了这场赛事而纷纷倾巢而出。
说是比过年还热闹一点都不夸张。叶离枝甚至怀疑是不是整个苍国的人都赶来了。
在太阳升起的东方,还临时搭建了一座高台,高台上坐着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马,左边的那一拨是国师的人,右边的那一拨大概是苍漠的人。
两方人马的中间隔着一道可以让大风轻易通过的缝隙。赛马场上,数十匹骏马正在整装待发,还有那些明显还未成家的少年们,正聚在一起,摩拳擦掌的不知在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叶离枝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参赛的人的确都是些身材健壮的少年人,根本没有成熟一点的男人后,忍不住问向负责翻译的手下。
手下告诉她,却原来,这并不仅仅是一场赛马大会,更是相亲大会取得前三名的少年,可以和苍国内最漂亮的女人成亲,而对方不得有任何异议当然,能够取得前三名的少年,本身也是不同凡响的。
除了可以得到娶漂亮女人进门的福利外,那些被他们的英姿所迷倒的少女们也会成群结队的送上他们的帐篷门,心甘情愿的做他们的妾,为他们生儿育女,并以此为傲。
而这些少年的来历亦是与旁人不同。苍国是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的,这些部落在被第一代苍王合并以后,除却那些因为反对合并而反抗的厉害的被苍王全数灭掉外,其他的部落仍旧完好。
但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部落了,而应该称之为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些沦落为家族的部落依然繁荣兴旺,是苍国王朝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后代或是成为苍王的手下为苍王效力,或是进入军队保家卫国,极为受苍王的重视。
所以,这些少年毫无疑问的,是那些从大家族中出身的优秀后辈们。他们前来参加赛马,除了那些战利品和女人外,更重要的便是在这一代年轻的苍王面前充分的表现自己,以期得到苍王的重视和重用。
毕竟,苍国可没什么科举制度,他们的优秀通常体现在体力和胆气上,忠诚的信奉着强者为王。
想要被别人看重,就必须要比别人更加勇猛和凶悍才行蓦地,那个一直被排挤在一群发育得有些过头的少年外的,一个频频抬头看向天空的瘦弱少年引起了叶离枝的注意。
叶离枝抬手指向他,问向身旁的手下道:“他是谁”手下只看了一眼便道:“哦,他啊,是穆阿家族派来凑数的。”叶离枝惊讶:“凑数”
“嗯,”手下有些不屑道:“这小崽子,听说自小就体弱多病,可他阿爹的婆娘们生了一堆,都是女儿,只有他一个小子,便送来凑数了,参加了三次赛马,次次都是倒数第一。”在苍国这种子民们主要靠捕猎为生的地方,男子身体弱,等同于废物一个,也难怪手下会不屑一顾了。
叶离枝却并不这样想。,也许,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只是生错了地方而已。
她眼眸一转,道:“能把他请过来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他。”苍漠早有吩咐,无论叶离枝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尽量满足。
因此手下立刻满口答应道:“能叶姑娘请稍等。”便一把摁住栅栏,一个利落的腾跳跃了过去,直奔那个少年而去。
不多时,少年便蔫头蔫脑的和手下一起回来了。手下在他的后背上毫不客气的拍了一掌,用苍国话喝道:“挺起胸膛来我苍国的男儿应该都是顶天立地,别跟个娘儿们似的有气无力”少年被他拍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却是敢怒不敢言,满脸不甘心的来到了叶离枝的面前。
手下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原来,少年叫子默,是穆阿家族最小的儿子,因为只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全家上下从小就将他宠上了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此造就了少年一副不堪蹂躏的身骨。
见了叶离枝,少年也不行礼,而是略有不耐烦的用本地话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叶离枝打量着他的穿着。
在赛马场中,大概就属他穿得最多了。呼啸的寒风中,其他的少年都是只穿了一件兽皮坎肩,露出肌肉隆起的肩膊,好似半点都不知道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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