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对钟玗琪说道:“王妃,晚上王爷与王妃要在洞房里用膳,王妃即便现在不能用膳,还是可以吃些点心的。奴婢这便叫人去弄些点心来!”
钟玗琪点了点头:“嗯!”
秋实走到外间,吩咐翠竹几个人去弄些点心来。见余慧芝等人还站在这里,又叫她们自便,晚些时候再到这里来便好。
之前,钟玗琪跟萧煜霖已经说好了的,成亲之后,钟玗琪还在北院居住。因为在环彩阁的时候,两个人就“夫妻义务”一事就已经说好了。
当然,这样肯定会惹来外人的非议。
那个时候,钟玗琪就使人对外面说,萧煜霖要入驻朝堂,到时候事情多,她在那里怕打扰到萧煜霖。
对于这样的安排,北院的人既是高兴,又有担心。
高兴她们可以继续伺候钟玗琪,享受着与别人不一样的好处。又担心钟玗琪这样做会失宠,他们以后只怕日子也没这么好过。
余慧芝虽不知道钟玗琪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不过,她相信钟玗琪有自己的思量。
因此,余慧芝便对众人说,以后王爷要会客说政事,王妃要管孩子,在一个院子里也多有不便。
众人也觉得余慧芝说得有理。
不论怎么样,他们都相信王爷是宠爱王妃的。不过是分两个院子住而已,王爷空闲了,还是会到北院里来,或者王妃到正院去。
瑞王府的其他人也没有多嚼舌根。
因为,自从钟玗琪进瑞王府里以来,萧煜霖就许钟玗琪有处理瑞王府事宜的便宜之权。不论钟玗琪住在哪个院子里,这个权利依旧存在。
萧煜鸿在用了晚膳之后,便以国事繁忙为由,带着后宫妃嫔及小皇子公主们离开了。
萧梓腾分府在外,可以晚回的。但终究觉得呆在这里没有意思,徒增烦恼,便以功课为由向萧煜霖告辞了。
赵太后难得跟萧煜霖相聚,即便萧煜霖娶的是她不喜欢的人,她现在也不计较这些。反正事情已成定局,而她现在又不用见钟玗琪的面。
有赵太后在这里,其他宾客难免觉得不自在,便纷纷向萧煜霖告辞了。
达官贵胄和都城的客人,萧煜霖没有挽留。其他的客人,萧煜霖又留他们在都城小住几日,好让他尽地主之谊。
那些客人也都婉拒了,说萧煜霖新婚,哪里有空招待他们?不如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萧煜霖也没有强求,说了些客气话,便使人将客人送走了。
赵太后见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她也不得不回宫了。又嘱咐萧煜霖,明日一早便到她的宫里去请安,并没有提及钟玗琪。
萧煜霖只笑着应了。
将赵太后送出府,目送赵太后的轿子离开后,萧煜霖这才转身,急急往后院走去。叫众人见了,不免偷着乐。
赵泽云已经安排人往正院送膳食,酒菜还没摆好,萧煜霖就急急进来了。
一屋子的下人都向萧煜霖行礼,说吉祥话,萧煜霖免不得要厚赏。
萧煜霖走到钟玗琪的身边,春华捧来托盘。萧煜霖和钟玗琪一人执起一只金杯,喝了交杯酒。
随后,萧煜霖招呼钟玗琪用膳。
萧煜霖的心思不在用膳上面,但面上不显,只招呼着钟玗琪吃菜,自己倒没怎么吃。实际上,他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就已经吃饱了。
钟玗琪也没有什么胃口,稍微吃了一点,便叫人撤席了。
春华又命人打来热水,伺候萧煜霖和钟玗琪洗漱。
随后,众人收拾着东西离开了屋子,春华和秋实在屋门外守门。
马六也在担心着,萧煜霖今晚上到底能不能成事,故而也守在外面没有走,时刻留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钟玗琪上了床,将凤冠摘了,放在床边,然后径自在床的中间合衣躺下。
“王爷,我先睡了,你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吧!”钟玗琪淡淡说道。
萧煜霖目瞪口呆地看着钟玗琪,说道:“什么?王妃,今日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之夜,你竟然叫本王自行找地方睡觉?”
钟玗琪说道:“我与王爷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王爷也知道的。”
“可……可事先我们说好的,我们成亲后……我们……我们也要行夫妻之事的……”
说到后面,萧煜霖不敢看钟玗琪,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声音也越来越小。
钟玗琪说道:“当初,我们是这样说了。但是,我说的是,大婚之后每个月同房两次。今日是我们大婚,今日是不算的。况且,我的小日子是在初五,当初我们就说好了的,在我的小日子的前后几日,择两日与王爷同房。因此,这个月,我都不必与王爷同房。”
萧煜霖惊得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今日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啊!你连这个都要跟本王计较?若是今晚上我们不同房,到了明日,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呢!”
钟玗琪淡淡说道:“府中上下人不都已经知道,我与王爷已经‘成其好事’了么?那么,不论今晚上同不同房,他们也不知道。”
“可是……可是……”
萧煜霖可是了好一阵,都没有可是出什么来。
钟玗琪把被子一拉,说道:“我累了,要睡觉,王爷请自便吧!”
气得萧煜霖抓紧了拳头,叫道:“王妃!”
钟玗琪睁开眼睛看了萧煜霖一眼,说道:“怎么了,王爷?”
萧煜霖双手叉腰,说道:“这就是你身为王妃的态度吗?”
钟玗琪坐了起来,说道:“怎么,王爷这是要跟我立规矩了?”
萧煜霖连忙放下手,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本王身为王爷,你是王妃,难道,你都不要伺候本王的吗?”
钟玗琪说道:“王爷现在就要睡觉的话,我叫几个人进来伺候王爷。”
萧煜霖说道:“不要!本王要王妃伺候!”
钟玗琪白了萧煜霖一眼,然后又躺下,拉上被子。
萧煜霖气急,双手叉腰,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时之间又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