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沉默,温言垂下了脑袋,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可即使她低着头,她依旧能感觉到容域祁投过来的视线。
许久之后,容域祁似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温言小手微微的攥紧,忍不住再次打破了宁静,“容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在温言的记忆中,容域祁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米米的模样,而且,他话很多。
像现在这样沉默的他,真的很少见。
容域祁没有笑,那看似平静无‘波’,却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依旧那样凝视着她,“你觉得我找你有什么事?”
温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容域祁脸上不但没有笑意,语气还很淡,“怎么不说话了?”
“容经理——”
容域祁皱了眉头,打断她的话,“前天在温泉馆的事,你想怎么办?”
温言沉默。
容域祁再一次问她,“你觉得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所为?”
温言依旧不开口。
“啪!”
容域祁骤然从椅子上起身,一手狠狠的拍在了办公桌面上,眼眸冷冽的凝视着她,“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根本不打算追究?”
温言平静的抬头,“容经理觉得,我能追究?追究了就可以讨回公道了?还是觉得我这次追究了下一次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容经理您难道不清楚这前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吗?”
容域祁眯眸,忽然笑了下,“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已经不再是单身,如果你肯放我——”
“呯!”
温言的话忽然推开‘门’的声音给打断了。
袁初琪心急如焚的从外面进来,见到站在办公桌前面的温言,急忙的走过来,“温言,温言,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你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了,我——”
容域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谁还有资格不敲‘门’就能进来我这里了。”
袁初琪抱歉的一笑,“我已经找了温言两天了,温言都不理我,我太心急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
容域祁不说话。
袁初琪又心急的跟温言说:“温言,那两个人已经被拘留了,如果过了48小时还不过去,警察可能就会放人了,警察说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现在还有时间,你跟我一起去拘留所将这件事问清楚,好吗?”
温言瞥了一眼她,再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一点表示都没有。
温言这才淡淡的说:“好。”
袁初琪高兴的拉着她的手,“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温言拨开了她的手,跟她拉开了距离,走出了容域祁的办公室。
袁初琪尴尬的笑了下,扭头看向容域祁,“域祁,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你们去吧。”
所以,温言跟袁初琪就一起去了一趟拘留所。
去拘留所的路上,温言一直都没有开口,倒是袁初琪一直都在试图跟她说话。
只是温言都不应声。
最后,袁初琪似乎是觉得伤心和委屈了,差点流泪了,也不再跟温言多说话了。
到了拘留所,见到了人,审问结果是那两人还是坚持说自己没有强jian温言,以为温言是朋友给自己送过来的小姐,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既然他们否认,警察又问:“如果是你们朋友送过来给你们的小姐,那为什么温小姐说你们偷袭她,而且还一上来就捂住她的嘴?不顾温小姐的医院‘乱’来?”
对方无辜的辩驳,“警察,这你就不懂了,偶尔的我们也会‘弄’点qing趣东西,‘弄’个角‘色’扮演什么的,所以没有想到是自己走错房了啊。”
“是啊,我们确实是走错房了,不信你可以去温泉馆那边查一下,也可以联系一下我们的朋友,我们可没有说谎,这真的是一场误会。”
无论警察怎么审问,那两人还是一口咬定是误会,不肯松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
温言看着审判的过程,还没等警察审判完,温言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得到这个结果,她脸‘色’非常平静。
“温言,等等我。”
袁初琪跟了出去,“温言,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温言沉默。
袁初琪顿住了脚步,苦笑,“你……你还是认为是我叫人做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温言语气淡淡的,“你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吧。”
是不是真的走错房,温言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因为当时真实的情景,她亲身体会的,那种恐惧的真实感,她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
温言不再说话,拦了一辆计程车,“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上了计程车,离开了。
她上了计程车,袁初琪又来了电话,她不接,袁初琪又给她发信息过来。
温言看了两眼她说的信息之后,就把手机放回去包包里了。
她回去了公司继续工作了。
她回去公司后,容域祁就叫她进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谢谢容经理的关心。”
温言话落的时候,容域祁眼眸里似乎有一股失落一闪而过,随后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温言愣了下,抬头却看到他笑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唇’角‘荡’开的笑意,似乎带着苦涩……
她心一紧。
“温言。”
他忽然叫她。
“啊?”
温言愣住了。
多久了,温言都不记得容域祁多久没有叫她的名字了。
一直以来,容域祁似乎都是小猫猫、小猫,或者是猫猫的叫的。
现在是换成了温秘书或者是温小姐。
可直接叫她温言的,次数少之又少。
少得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而且……
在她的印象中,他会叫她这两个字,似乎是他真正,很生气的时候。
温言思及此,吞了吞唾液,正要开口,却传来了容域祁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究竟对你期待些什么呢?”
容域祁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放下了手。
可能是笑得太过了,他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猩红,然后对她笑了,“你能明白吗?”
虽然容域祁是在对她笑,可这笑容,带着明显的嘲讽的意味。
可这个嘲讽,却不知道是嘲笑她,还是他自己。
“我……”
温言愣愣的看着容域祁,接不上话来。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有一种是她辜负了他的错觉。
“出去。”
容域祁忽然说道,然后坐了回去。
温言看着他,小嘴微微的动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容域祁掀起眼睑看着她,凝视着她的小脸,见到她微动的小嘴,他站一顿,站了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来。
因为两人身高相差了二十公分左右,他微微的弯着腰,伸手覆上了她的小脸,轻轻的抚着。
容域祁此刻脸上的笑容是温言所熟悉的,是他还没跟袁初琪在一起前那chong溺的笑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嗯?”
温言看着他,小嘴动了又动,却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容域祁叹了口气,忽然伸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四肢都缠了上来,开口时是温言许久没有听到的委屈的语气,“你啊,怎么总是这么爱惹我生气呢?”
容域祁已经好久没有抱过她了,温言被他抱在怀里,略微的失了神。
容域祁亲了亲她的耳畔,忽然跟她撒娇了,“小猫猫~”
“嗯?”
容域祁抱紧了她一些,哼了一声,“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温言不应声。
他笑了下,似乎有些开心了。
也许是很久没有抱她了,在他抱紧了她之后,她似乎听到了他满足的喟叹,他笑着蹭着一如既往的蹭着她的耳际,“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只要你开口,有很多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很多愿望都可以替你实现的哦,所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都要跟我说哦。”
温言的小手置于身侧,好一会儿之后,她小手轻轻的爬上了他的‘胸’前,揪着他的衣衫。
容域祁不该‘色’痞子的本‘性’,低头与她相抵,拧着着她的小脸时忽然抓起了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从指间蔓延到心脏的酥.麻感,让温言小脸骤然变红,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容域祁却收紧了手,不肯松开,抱着她撒娇,“嗯?都过了好久了哦,你还没有说呢。”
温言不知为何,‘唇’边不知不觉间绽放了一朵笑靥,眉睫微微的轻颤着。
容域祁眼眸一深,低头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我的小猫猫笑起来最好看了,可是你对不怎么对我笑……”
温言没有注意到自己笑了,愣了下,笑容骤然消失在了‘唇’角。
“怎么了?”
温言收紧了自己的小手,正要说话,此时,却有人敲响了容域祁办公室的‘门’。
因为敲‘门’声,骤然的让温言的理智回来了。
她忙不迭的推开了她跟容域祁的距离。
容域祁却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而外面的敲‘门’声依然不依不挠的响起。
容域祁眯起了眼眸,“有什么事?”
是肖霖的声音,“先生,吴总已经在候客室等候着您了。”
“我这就过去。”
“是。”
肖霖说完,外面就安静了。
而温言已经挣脱了容域祁的怀抱。
此刻的温言,脸‘色’微微发白,开口道:“容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
容域祁俊脸微沉,“你说什么?”
“我先出去了。”
容域祁在她背后问:“所以刚才是我自作多情了?”
温言不应声,点点头就离开了。
“温言!”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拉住了她的手,正要说话,温言就拨开了他的手,平静的说:“吴先生在候客室等着您,不要怠慢了客人了。”
容域祁凝视着她平静的小脸,好一会儿之后,笑了下,“嗤,所以我说我在对你期待些什么呢?”
说完,放开了她,扭头走往自己的办公椅子走去,在温言看不到他的脸的时候,他说:“没事了,你出去吧。”
温言脚步一顿,却不多说,就真的离开了,回去忙碌了。
只是,她就算回去了工作,却心不在焉,没有怎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其实,容域祁的意思她明白。
只是,这件事她怎么能跟他聊?
她坚信那两个人不是走错房,是袁初琪叫人做的,可她没有证据。
难道她该跟他说这件事,然后要他帮忙找是袁初琪叫人这么做的证据?
她是容域祁什么人,袁初琪是他什么人?
她有什么立场开这个口?
而且就算她说出口了,容域祁不能,也不见得会帮她!
温言终于将自己的思绪转回来了,下午有个会议。
开会的时候,容域祁已经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模样了。
他也不再提前面的事,专心的开自己的会。
……
晚上,容域祁被家里的人一个电话叫回去了老宅吃饭。
“怎么不叫初琪一起回来吃个饭?”
“她家里有事。”
一直以来,除了他母亲,就属容老爷子最关心他跟袁初琪的事了。
容老爷子又问:“最近跟初琪怎么样了?”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容域祁挑眉了,“爷爷您想听怎么样的答案?”
容老爷子轻哼了一声,“目前在京城,袁家是最佳的婚配对象了,有了袁家,以后要走各种渠道,会方便很多,等你以后真正的掌权了你就知道了。”
容域祁瞥了眼坐在身边的容柏锦,“爷爷您这是要将公司‘交’给我打理?你就不怕大哥不乐意?”
“以后你们谁掌管公司,是看你们个人的能力,谁有这个能力,爷爷自然就将公司‘交’给谁了,可目前看来,你们两人都还没成气候。”
容柏锦淡淡的笑着,不应声。
他们聊了会儿,吃饭时,容域祁的母亲忽然对容老爷子说:“爸,我今天听人说袁家那边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
“听说上面有人已经在暗中调查袁家了,只是没有肆意宣扬出来罢了。”
容老爷子瞥了一眼她,“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说?”
“爸,我也是听人说,我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传这件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容老爷子语气淡淡的,“袁家那边我一直都留意着,没有看到有什么动静,上面那边也有人留意着,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对劲,我的人会没注意到?”
“可是……”
容老爷子一语中的,“你是不是还因为上一次婚礼域祁出事对初琪心存不满?”
“爸,不是——”
容域祁的姑姑此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道:“嫂子,我们不知道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也可能是有心人故意让你听到的这个消息,爸既然都说没问题了,那应该就没什么事的,再说了,爸既然要域祁跟袁家联姻,自然是会查清楚了再做定论的,嫂子你就放心吧。”
容域祁的母亲看了眼容柏锦和他的父母,虽然也知道有这个可能,却却不是百分百的认同,“爸,袁市长也不是一般人,他也有他的手段,他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有些事想要瞒着,自然也是有办法的。为了不节外生枝,要不,我们把语域祁跟初琪的婚礼推后一段时间?”
“不行!”
容老爷子掷地有声的说:“明年二月底政aa府有个大项目,这个项目我们公司一定要拿到手,不能让简家,秦家他们抢去了,毕竟他们现在在政aa府都有人,就我们容家没有什么人,我们容家在这一层面上已经吃了多少亏了?要是前几年我们容家在政治上有个人物出来,哪里还有简家,季家,秦家他们什么事?要是域祁跟初琪结了婚,对我们容家的帮助会很大,不然再过两年,其他几个大家族都翻天了,我们就被挤下来了!”
说到这个份上,容老爷子还是‘挺’生气的。
他两个儿子,都比不上简家那边的一个儿子。
简家那边本来就是从政的,只是偶尔的做点小生意而已,忽然就冒出了个孙子。
有了简将军和简镇业这个后盾,简深炀才能迅速的将简家在商业上的事业壮大起来。
想到这,容老爷子瞥了眼容域祁,“你不是跟简家那小子整天‘混’在一起吗?怎么也不学着人家一点?”
容域祁无辜的眨眼,“爷爷,冰块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多无聊啊,我啊还是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容老爷子不跟容域祁耍嘴皮子,正‘色’的说:“懒得说你,不过你可别给我玩什么‘花’样,这婚可得给我好好的结,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该断的时候都给我断掉,明白吗?”
容域祁笑了,无辜的问,“我这还不够听话啊?”
容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不哼声。
……
接下来的日子里,袁初琪还是经常来公司找容域祁。
她来找容域祁的时候,也是会过来找她的,温言都避开了。
袁初琪似乎也明白她是在避开她,找了她几次无果后,就给她发信息,之后也不再这么勤奋的来找她了。
所以,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的告一段落了。
这天中午,袁初琪来找容域祁的时候,叹气的说:“域祁,温言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你指什么?”
“温言她不理我,也不现在我们这样其实‘挺’尴尬的。”
容域祁淡笑,像是说天气很好一样平淡的语气,“以后少到到公司来不就行了?”
袁初琪笑容一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是认真跟你说的,不是开玩笑的啦。”
“我是在跟你提意见。”
袁初琪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容域祁在开玩笑还是怎么样,她试探的问:“域祁,你真的很喜欢温言做你的秘书吗?”
“嗯,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不是。”袁初琪笑了下,“可是我觉得温言好像不怎么喜欢做人秘书,而且你又不懂的怜惜她,经常‘逼’人家帮你挡酒,你看看,温言自从做了你的秘书之后,整个人‘精’神都不是很好,看上去还瘦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