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乔老爷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平常也会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毛’病,所以就算近年来身子有一些不适,也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当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简老爷子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专家来帮他治疗,可还是没有帮乔老爷子多争取到多少时间,不到三个半月,乔老爷子就去了。
乔老爷子就只有乔父一个儿子,也只有乔陌笙一个孙‘女’,所以对她特别好。乔老爷子退休之后,乔陌笙才被乔父乔母捡回来,因为乔父乔母要上班,她从小就是乔爷爷带大的,她跟乔老爷子的感情很深。
乔老爷子去世对乔陌笙来说是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
因为乔老爷子的去世,乔陌笙在六月份高考的时候,相对的来说发挥得也没有平常那样好,她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一年多才慢慢的适应了下来。
可这些简深炀都不知道。
在他的心里,乔陌笙没有兑现承诺,就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她骗了他。
他生气了,后果‘挺’严重。
他事情多,事业越做越大,名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忙,不定期的满世界跑。
他半年多没有去看乔陌笙了。
在这半年期间,他去了一趟皇城,因为公司有事要处理。
可匆匆的呆了两三天,谁也没有时间见就回来京城了。
这半年里,他从来未曾主动的找过任唯宣。
任唯宣主动的找过他很多次,也多次的说过希望他能给她打电话,或者是她希望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能很快的接起。
可这些,简深炀听进去了,却没有打算执行。
在任唯宣的心里,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在继续进行着,没有分手,所以任唯宣跟前期的所有人的想法一样,都以为简深炀这样对待她不过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或者是他太忙了,并不是因为不爱她不在乎她。
半年前,简深炀离开皇城的那一次,因为大家一起分析过简深炀跟任唯宣的两人的事情,所以,这半年来,任唯擎也相对的对他们两人留意了起来。
“你跟深炀怎么样了?”
半年内发生了很多事,再加上在简深炀到来皇城三天可没有见任唯宣之后,任唯擎终于叫了任唯宣出来,想要跟她谈一谈。
任唯宣捏着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闻言微微一顿,语气很淡:“你想问什么?”
她说完了,也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拔高了两个分贝,带着尖锐,遂垂下了眼睑,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些心思。
任唯擎也拧了眉头,因为任唯宣对这个话题表现出来的尖锐跟敏感出乎他的意料。
往深一层去想,任唯宣越是这样的反应,就越是证明他们之间存在着问题。
任唯擎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在他的心里,任唯宣会认识简深炀不过是因为他。
所以,对于他们两人的事,他怎么样也是有必要关心一下的。
“你觉得深炀对你怎么样?”
任唯宣冷冷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任唯擎直言不讳,“可我看到的,让我觉得深炀对你并不好。”
任唯宣捏紧了勺子,她的高傲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语,这样评价。
她冷冷的反问,“他怎么对我不好了?他对我不好,他又对谁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我有多么的特别吗?”
任唯宣声音虽然尖锐,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说得有道理不代表就全面,“相对的来说,确实是特别,可也不够特别。”
任唯宣咬牙。
任唯擎淡淡道:“唯宣,深炀对你怎么样,他对你的心又是怎么样的,你这个当事人的心底应该会很清楚,我也希望你能不要欺骗自己,诚实的面对事实。”
手中的勺子骤然跌落在还没酌上几口的咖啡里,溅出了几滴‘弄’脏了崭新柔软的桌布。
“你的意思是炀他根本不爱我,他对我也很不好,就是你所说的面对现实了?”
“或许,在行动上再明确一点,我过去主动跟他分手?”
“这些,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诚实跟事实?”
任唯擎看着眼前的任唯宣,没有说话。
他忽然的觉得,他是越来越不懂她了。
他不知道,原来她竟然如此狂傲,狂傲的可以说是目中无人了。
或许是她得到的赞美太多,总以为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有好的人事物都会围着她转。
任唯擎沉默,任唯宣以为自己现在处于上风。最近任老爷子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他们各自的父母都对任老爷子的公司虎视眈眈,双方可以说是敌对关系。
任唯擎是人家的长子,他也是一个有能力之人,所以任唯宣的父母非常忌惮他,担心他会成为人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所以,两家的针锋相对越演越深。
任唯宣这个时候,勾‘唇’笑了下,直白的说:“你不想我跟深炀在一起?怕我跟深炀只一起会威胁到你?”
任唯擎看着她,沉默不语。
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说太多了。
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继承任家的家业,就算是给他他也不要!
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她对他这点了解都没有,他还能说什么?
他不说了。
任唯宣看着任唯擎离去的身影,刚才扬起的那一抹笑缓缓的淡去。
就算她不承认,可任唯擎的话还是像一颗子弹一样打进了她的心里。
这个暑假,简深炀会到处飞去出差。
她没事忙,所以在他去出差之前去了京城,她打算放下身段,多‘花’一点时间来跟他培养感情,她相信,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的。
而且,现在家里的大人为了夺得任老爷子欢心,闹得有点僵,她也正好的趁着这个机会来京城避一避。
任唯宣在上飞机之前其实有给简深炀打电话的,可简深炀没有接,她满眼失落,只好给他发信息,希望他看到了信息之后能在她下飞机之前叫人来接她。
可简深炀没有看到她的来信,他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
因为六月份就要到了,他要去出差了,为期三个多月。
而他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乔陌笙了,明天他要去出差,所以去见乔陌笙去了。
乔老爷子已经去世了一段时间,每到夜里,乔陌笙还是会很伤心,可是现在也能笑脸迎人了。
所以,简深炀在跟乔陌笙结婚前每一次看到的都是温暖的笑容,明媚闪耀的双眸。
他下午还有必要的会议要主持,所他不能缺席,所以只好中午来看她了。
而且,还不一定能看到她。
简深炀是早上十点多到的乔家的住处的外面。
在外面并不一定能看到她,所以,他找了个方法,将车子开了进去小区里面。
这天是‘阴’天之中偶尔的有两片阳光洒下来,清风徐徐,所以并不会很闷热。
乔陌笙已经放暑假了,她现在整天都呆在家里。
或许他们是真的有缘分,乔父乔母担心她闷坏,这天正好的叫了邻居家上大学的‘女’儿跟她一起到楼下做做运动,踢踢毽子,大大羽‘毛’球什么的,好放松放松心情,希望她不要想太多。
运动是放松心情最有效也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许久没有放肆的运动过的乔陌笙,动了动身子,心情就好多了,跟朋友玩得不亦乐乎。
乔家住的地方周围大部分都是教工子‘女’,所以很多邻居彼此都是熟悉的,所以又一些邻居出去买菜也叫她们帮忙看着自己家的孩子,所以这个时候,在她们踢毽子的时候,一堆小孩子在周围围着,清脆的笑声洒满了小区的院子里。
乔陌笙很有爱心,自己玩累了,见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饿了也上楼去拿了自己今天早上跟父母包的饺子分给孩子们吃。
男人的车子停在了小区里的芒果树下的停车场里。
她没有下车,他坐在车后座,却叫司机将前面的车窗打开来,这样,他不但能看见她也能听到她的声音,也不会让别人见到他,一举三得。
在楼下玩了这么久,乔陌笙自己也饿了,又渴了,她吃了两口饺子,待孩子们散去之后,她嘴馋,想喝热巧克力,在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一间热饮店,虽然在对面马路,要走四五分钟,可乔陌笙劲儿上来了,就兴致勃勃的出‘门’了。
她身上穿着一套短袖运动服,扎着利落的马尾,虽然马尾已经有点‘乱’了,可更加是多添了几分灵动跟青‘春’气息,粉脸红扑扑的还残留着汗湿,让她的睫‘毛’更家的乌黑亮丽,眼眸也更加动人漂亮。
男人双眸一动,正准备叫司机将他这边的车窗也打开,好让他看得清楚明白一些的时候,准备出‘门’了,正朝着他的车子走过来。
看着乔陌笙朝着他走来,简深炀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就屏住呼吸,也没有叫司机将车窗落下。
因为车窗没有落下,乔陌笙只看到了车子里的司机,没有见到简深炀。
这个时候的乔陌笙还没有见过简深炀的司机,自然认不得他就是简深炀的司机了。
她路过简深炀的车子的时候,在见到司机的同时,好像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乔陌笙愣了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这两车子。
乔陌笙已经走到了车头那边了,所以沿着这个视线,已经见不到里面的人了,她只是觉得这辆车子很熟悉,她好像经常见到过……
不过,她也不多想,一时间她也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谁,所以就离开了。
看着乔陌笙离开,简深炀沉了脸。
刚想推‘门’下去,可乔陌笙已经跑远了。
乔陌笙抄小路去买了热巧克力。
虽然现在是夏天,可自从她来了月经之后,乔母就不让她吃冰,等她的经期稳定下来之后,才给她吃,就算给吃,也不给她吃多。
所以这两年乔陌笙是没有怎么吃冰的。
她自己买回来,就赶回来了,上楼回家去了。
一路上,简深炀一直都跟着,乔陌笙也沉浸在美食当众,所以没有发现。
乔陌笙上楼回去了家里,这天,直到男人准备要回去公司里也没有再下楼来过。
男人垂了眼眸,心里有些失落,可他要忙了,所以就叫司机驾车离开。
在驾车离开之前,他想起了乔陌笙手里的热饮跟点心,他也叫司机帮他买了一份。
简深炀是在回去了公司的时候,看到手机才知道任唯宣过来的事。
而他刚踏进公司,任唯宣后脚也到了。
她到了京城,第一时间是给简深炀打电话,简深炀不接,她就自己到简深炀的公司来了。
因为她想见他。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简深炀回来的时间是比较赶的,所以他一回来,放下了手中见到乔陌笙喝,他也想尝试,尝试了两口因为太甜腻没有再动过,可也没有舍得丢下不要的热饮,就进去会议室去忙碌了。
卢若素在知道她到来,就按照惯例安排她进来了简深炀的办公室。
她其实并非真心的这样做,可是简深炀每次都将她留在自己的办公室,从来没有将她赶去候客室或者让她在候客室等他,所以,她不敢擅自做主。
因为在她的心里,简深炀对任唯宣是最特别的。
那种特别,让她妒忌得发狂。
她多么希望,得到这样的待遇的人不是任唯宣而是她!
任唯宣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过来了,有点渴,看到了桌面上的热饮,热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是也喜欢的巧克力的味道,她以为是简深炀命令人给她准备的,所以她不客气的就拿起来喝了。
跟着简深炀一起去看乔陌笙的人从来就不是卢若素,所以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饮料并非是简深炀为任唯宣准备的。
她也以为简深炀是知道任唯宣过来找他,所以特意为她买的,因为她跟在他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她知道他不爱喝这些的。
她以为他会买不过是因为任唯宣爱喝。
所以,当时见到这一瓶热饮的时候,她更加是妒忌了。现在看着任唯宣‘露’出了享受又喜爱的表情,她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沉。
舌苔在尝到杯子里粘稠温热又甜美的液体,任唯宣就非常喜欢了,很快就喝完了,见站在一边的卢若素,任唯宣不客气,那架势完全是将卢若素当成自己的仆人,跑‘腿’,清冷的吩咐她,“再去给我买一杯。”
卢若素从心底里抗拒为任唯宣跑‘腿’。
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任小姐,很抱歉,我还要回去会议室忙,您要喝什么,吩咐其他人给您买?”
任唯宣皱眉,心里其实有些不高兴的,可在她看来,卢若素只是简深炀身边的秘书,她么有必要将她放在眼里,可是她不想做什么让简深炀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她只好让任唯宣离去,叫秘书部‘门’的其他小秘书帮自己买了。
简深炀这个会议还‘挺’长的,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交’代了,所以任唯宣等了好久,简深炀都还是没有从会议室里出来。
她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候,简深炀没有回来,倒是她的手机响了,是她母亲打过来的。
她拧眉,有些不想接。
她母亲打过来的,无疑就是跟她说那些关于公司的继承人的烦心事。
可电话都打过来了,自己又不在皇城,担心她担心,她还是接了电话。
“唯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京城。”
“这个时候,你去京城干什么?你……我跟你爸还指望着你帮帮我们呢!”
任唯宣皱眉,心里有些不耐烦,可是听到她声音‘挺’焦急的,也上心了些,忍不住问:“什么事?”
“就是公司的事啊。”
任母叹了谈,滔滔不绝的说:你知道你爸最近开始管事了,可是,你爸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刚接手就‘弄’丢了公司的一个大项目,这件事要是你爸跟你大伯大伯母知道了还得了?”
“所以你想叫我一起帮忙想办法把项目给要回来?”
“不是,这个项目人家已经给别家公司做了,现在再做弥补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下面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个新的,跟原来一样大的项目。”
“妈,我还没接触过公司的事,我能帮得了什么?”
“不是有很多贵公子喜欢你吗?你可以帮忙试探一下风声或者是你了解一下具体事宜,跟他们聊一聊,请他们帮帮忙,或许会有用。”
“妈,我跟什么贵公子不熟,帮不了忙。”
对于任母的话,任唯宣有一点反感。
让她低声下气的求那些不喜欢她的,所谓的追求者,她可做不到,因为在她看来,这个跟牺牲‘色’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任母苦口婆心的劝,“你难道不明白我跟你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吗?要是你爸成为了家里的继承人,掌管起了公司,以后你也可以嫁一个条件更好的男人,要是唯擎或者是你大伯掌管了公司,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到时候我们就是普通员工了,虽然都姓任,可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低了一截,到时候,想要给你找一户名‘门’,妈也担心人家看不上自己家啊。”
听到这里,任唯宣不以为然,走到了简深炀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下去,楼下的车水马龙渺小得像是她脚下的蚂蚁。
她顿时就更加有信心了,“妈,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们‘操’心。”
“好,你的终身大事就算不用我跟你爸‘操’心,可我们呢?你爸为了公司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你就忍心就这样看着你爸眼睁睁的看着你大伯夺走公司的继承权吗?!到时候,恐怕我们两个老人都会受尽他们的欺凌啊!”
任唯宣抿了小嘴,一时间没了话。
任母知道自己已经说服她了,语气也放软了,“唯宣……”
“我知道了,我尽量想办法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这事儿急,不能等太久。”
“我知道了。”
任唯宣挂了电话,刚才的好心情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深炀进去了会议室三个多小时之后,才从里面出来。
已经有人告诉他她来了,所以见到她他并不惊讶,连问她为什么都懒得就在办公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刚坐下来,没有看到自己带回来的热饮,拧了眉头,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上,他看到了上面‘露’出一小截的包装,面无表情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在没有看到热饮,心口不知为何空了一块。
他眸光深冷,“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任唯宣正准备跟他说话,却没有想到他忽然间发火,心口一突,愣了下,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一脸惘然的看着他。
简深炀抿‘唇’,也不想跟她说太多,冷冷的说了一句:“以后我办公室的东西,不许‘乱’动。”
说完,他就继续工作了,没有再理会她。
任唯宣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指的不许动他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更加没有想过家现在上千亿身价的他会在意一杯小小的,甚至已经微凉的‘奶’茶。
她以为简深炀是心情不好,故意发脾气的。
他根本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这么久不见了,她特意来看他,可她的到来没有得到他的温情脉脉反而是被当成了泄气桶,这样的落差让她因为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而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现在可是又凉又心寒。
在来京城之前,任唯擎跟她说的那些话一直缠绕在她的心间,成为了她心口拔不掉的一根刺。
现在简深炀又这样对她,她僵硬的愣在了哪里,满脸难堪委屈。
任唯擎说过的那些话,就更加凸显出来了。
她心里受伤了,咬牙拉着行李转身离去了。
她离去,简深炀自然不会拦,他还很忙,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理会她,更何况是她的心情?
任唯宣负气离去,一个人去了京城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十点多,简深炀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的心更寒了。
只是,她想到了她此次来京城的目的。
所以,在凌晨的时候,她放下了身段,给简深炀打电话。
简深炀电话是接起来了,却没有开口。
“炀,这次是我不好,我下次不会了。”
简深炀沉默。
第二天简深炀出差,任唯宣跟了过去。
机票是任唯宣自己买的,简深炀不知道。
任唯宣的想到是只要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增多,他们的感情肯定也会渐入佳境的。
她坚信这一点。
可这一次,她估算错了。
就是因为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一次,让她更加的意识简深炀对她又多无视,多冷漠跟不顾她个人的感受。
虽然男人的‘性’子是这样,可还是让她变得心灰意冷起来。
二十二
简深炀出差的第二个行程,是皇城,为期三四天。
任唯宣心情不佳的拖着行李回家,本以为回家里心情会慢慢的变好,可她刚回家她的母亲就一直问她关于项目的事,问她有没有什么进展。
任唯宣所有的心思都跟简深炀有关,这件事她本来就不关心,所以,她根本就不记得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听到她母亲唠唠叨叨的说起,她才记起来。
可她大学还没毕业,也没有真正的做过什么工作,也不想去找那些只想着要吃她豆腐,占便宜的富二代,简深炀不一定会帮她,所以她去找了季倾野。
她觉得季倾野对她是有点意思的,要是她去找他帮忙,他应该会帮她的。
季倾野听到她的来意,淡淡道:“我们公司没有做类似的项目,所以帮不了你。”
任唯宣心里‘挺’失落的,季倾野看了她一眼,说:“深炀公司对于这一块接触得比较多,你可以请教一下他,或者是你可以叫他给你介绍一点客源,这件事就解决了。”
任唯宣攥着自己的小手,心里很是犹豫,可表面功夫,她得做好。所以她笑了笑,“正是因为深炀公司是做这个的,我不想跟他成为对手,所以就来找你了。”
“你口中的项目,对于深炀来说就没有显得这么重要了,如果你想要,深炀是不会介意的。”
任唯宣垂眸淡笑,“那……我看看吧,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问炀了。”
简深炀来皇城是要处理事情的,没有多少时间独自留在办公室里,所以任唯宣去他公司根本见不着他,只好去了他的公寓等他了。
这里她自由出入惯了,在等简深炀的时候,她无聊的在简深炀这一套复式公寓到处逛。
房间的‘门’是锁着的,她推不开,可隔壁的书房,却能推开。
她好奇的瞄了眼里面,就进去准备找本书看看,可她刚踏进去,目光就被简深炀办公桌上的一个合起的双手那样大的一个栩栩如生的纸鹤给吸引了过去。
喜欢这些小玩意,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
她本是好奇的,可是,拿起来看了你两眼,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仔细的看了眼发现千纸鹤上面写了三个字母qms。
她第一个想到的这三个字母就是人名。
可她认识的人名里可没有着三个字母组合的。
她也明白,会‘弄’这些小玩意的人,一定是‘女’孩子……
这么说来,应该是‘女’孩子送给他的。
想到这里,任唯宣的心里就不舒服了。
她送了很多东西给他,她都见他随意的放一边了,可这么一个不值钱的千纸鹤他却放在了他的办公桌面上的文件上,而且千纸鹤的翅膀有一些已经被磨得起皮了,证明简深炀经常拿在手心把玩。
思及此,她心口一堵,忍不住的将开窗,将这个碍眼的纸鹤扔了出去!
题外话:
貌似,应该,可能明天写到他们结婚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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