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返回了事务所,来到了技术部,正好技术部几个人在打牌,被我叱喝了一顿,他们在我的指引下,把数据合到了一起,然后找出了这个女人的住址,是在缅甸东华市的一个港口,在此之前乌鸦说先去助我收服那一个盘踞在云南的尸王,说是那尸王如今元气大伤,是收服他的最好时机。
而且通往缅甸的路正好可以经过云南的西双版纳,将其收服之后,就可以转攻缅甸了,毕竟缅甸驻守的影子师兄如果真的是我们要找的叛徒,那到时候恐怕就不好办了,毕竟影子的道行很强,也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很多要领影子师兄都要比我更早的接触也更早的理解。
我们是做车子过去的,一辆越野车,这是为了应付路途的颠簸还有长途的旅程,此次马璐说也要过去,说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一想也是,就没拒绝,而我们三人正好形成了一道铁山角,三个人在路上也是轮换开车,每个人两个小时。
次日早上五点钟出发,等来到云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了,十四小时的奔波让我们也感到了困乏,此时临近黄昏,西边已然一片火烧云,十分壮观,我们所在的地方正好是西双版纳景区外围的旅馆。
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集市,在四周围还有很多卖水果的农夫,因为地域关系,云南本地产的水果都非常饱满,芒果,石榴,木瓜等等水果,外头卖几十块钱一斤,而在这里却是一两块钱一斤,而且还十分新鲜。
我上去也买了些水果,而乌鸦他们已经上去宾馆订房间了,在小摊贩的一侧,我看到了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她皮肤黝黑,显得十分粗糙,五官还算工整,但脸上已经都是皱纹了,她在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让我十分不敢相信,有些东西还是人骨做成的东西,有点像是蛊术祭品之类的玩意。
我被吸引了过去,卖给我水果的老汉用执拗的普通话说到,这是老挝的女人,老挝饥荒的时候逃到云南来已经生活了很久了,是个哑巴,曾经在窑子里做过很久,当地人都知道她,而且她的孩子是中国人的孩子,至于谁是父亲,就得问那些嫖客了。
不过据说这个女人现在住在苗寨,会出来卖一些纪念品之类的,但很少说话,看起来也神神叨叨,十分奇怪,她粗鲁的掏出了奶·子,旁若无人的将其塞到了孩子的嘴巴里,那ru头已经黝黑了,但孩子吸得很用力,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那女人见我在她摊位前逗留,便指了指她的商品,意思就是问我买不买,我看到了其中一把人骨匕首,这匕首很锋利,表面向前了几颗玉碎子,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样,实际上我也看出了这是劣质的玉,值不了几个钱。
但人骨匕首这样的道具却对养尸人十分有用,我说的是在做法方面,因为养尸人不擅长制作法器,所以一直以来,法器都是拜托一些蛊师,或者是道士做法器,而这把天然的人骨匕首也有些年份了,我也看中了这个匕首。
我掏出了一张一百块,递给她,没想到她找给我五十块钱,堂堂的一把人骨匕首竟然只值五十块钱,我也十分诧异,同时我还看到了一些其他的器具,但和人骨匕首都相差很远。
那女人衣衫褴褛,我看了不忍,但还是离开了,因为这样的女人,我如果怜悯她,那是对她人格的侮辱,毕竟人家也是在靠自己赚钱,活的很光彩。
这时候远远的看到,乌鸦穿了身黑色的紧身衣走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应该称其为他还是她,不过乌鸦胸脯太大了,那紧身衣拉链只拉到了一般,其中深深的沟壑露在了外面,上面还插了一只手机,她带着墨镜,头发扎成了马尾辫,一边抽烟一边走了过来说道:“这里的东西很邪乎,你还是少碰微妙,因为这里的苗人很多,苗人是中国的蛊术发源地,他们的蛊术和中原的不同,都是非常稀奇古怪的。”
“是这样啊,你懂的还挺多的。”我蹲在了马路边,将一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顿时汁液流了满嘴,香甜可口,十分好吃。
乌鸦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道路上,开始三步,他往自己的耳朵里面塞了耳机,一边走,一边哼哼着什么,但靠那腔调,我听出就竟然是凤凰传奇的歌。
我伸了个懒腰,独自去了宾馆,这次马璐定了三间房,因为我们三人俨然成为了三个性别,这让人哭笑不得,当然如果让我和乌鸦住在一起,我也十分不情愿,并不是我看不起人妖,而是我看到乌鸦那白皙的肌肤,总是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晚饭我们都各自解决了,到了夜里八点的时候,我打算早点休息,然而却不料在这时候门响了,我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三约好了,明天一早出发,难不成现在有什么事情么?
奇怪是奇怪,但我还是在猫眼看过去,发现来人竟然是白天我见到的那个哑巴女人,不过和白天不一样,现在的这个老挝女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服装,脸上身上都涂着白色的石灰,也许是她本身皮肤比较黝黑,现在看起来,倒像是骷髅一样,她的眼睛很大,所以更加让画面看起来阴森恐怖。
我想就算她是会苗蛊的人,我没有招惹她,她也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于是我开了门,然而我开门的刹那,那女人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头磕在了地上,久久不肯起来,我连忙问道:“你起来你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么?”女人没说话,我以为她听不懂中文于是再次说道:“you·get·up·and·have·something·to·say·to·me?”但女人依然没反应,我顿时无语,继续道:“?”然而女人依然不理睬我,我用了中文英文和泰文,如果她现在还不会,那我真的没办法了,这时候,女人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中文字:“救救我。”我一看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便连忙问道:“你遭遇了什么事情?”女人支吾半天,突然张开嘴巴,我看到了在她喉咙里面,竟然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盘住了她的蛇头,蜈蚣的腿脚几乎都已经刺进了她的舌头里面,难怪她说不出话。
恰恰这时候我房间的动静也引来了马璐他们,乌鸦看到此景,顿时说到:“这是虫蛊,这女人是被人给蛊哑了。”
“可有办法?”我问道。乌鸦沉凝片刻,突然说道,
“让我试一试吧。”他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同时在指尖出现了一粒芝麻大小的冰屑,与此同时乌鸦将冰屑弹了过去,顿时那女人捂着脖子痛苦的滚地挣扎了起来,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你做了什么?”
“我在帮她!”乌鸦说道。不一会儿,女人咳嗽了起来,突然咳嗽出一条巨大如手臂长的蜈蚣,那蜈蚣的后半部分,就像是章鱼的根须一样,还沾着血肉,样子十分恐怖,而且非常怪异。
“果然是蛊,这个女人不简单,能够被这样歹毒的蛊术给控制!”乌鸦感叹道,而被抽出来的武功掉在递上,碎成了一地的冰屑,我对乌鸦的认识,也达到了崭新的高度。
但此时这老挝女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