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传言如何,南宫梦还是得搬离玉露苑。给力文学
秦秋兰不知为何匆匆离去,南宫梦一直呆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小莲只能在一边看着南宫梦以防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另外三个丫鬟则被小莲打发去整理东西去了。
老爷可是说了要小姐在今天晚膳之前搬出去,若是做不好只怕小姐会被责骂吧。
小莲没想到自己刚跟着南宫梦过上几天好日子,现在南宫梦竟然就这么失**了。
秦秋兰慌忙回到自己的兰苑,一进门就将身边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关好大门,坐在梳妆镜前端详着自己头发,不满意的皱了皱眉,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没了光泽。
那以后岂不是得隔三差五的让展飞过来一趟,只怕日子久了会被人发现,但是这是她只能信得过展飞了。
秦秋兰伸手想要摸摸自己头上的头发,又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让头发失了平衡掉下来,真能虚虚的抚着。
移步来到书案前,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就写,连写两封信用火漆封好,从门外唤来秋菊。
“将这两封信送到秦府和郑将军府上。”秦秋兰递上自己刚写好的两封信。
心中不免想起了前几天到郑将军府上的那封信,怎么一点回音都没有,这可不像她二女儿的作风啊。
写完两封信后,秦秋兰理了理头发,又往南宫梦的院子赶去。
没想到她顺风顺水的过了半辈子,现在竟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秦秋兰越想越气,再想到现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更是心中难受。
秦秋兰还没走到玉露苑门口,下人就传来消息,说是四少爷去找老爷理论事情,结果吵起来了。
秦秋兰也顾不上南宫梦了,转身就往书房走去。随便一想也知道,南宫修肯定是听说了自己妹妹莫名其妙被夺了身份的事情,这才找南宫正要个说法去的。
南宫正的那套说辞骗骗外面的普通人还行,剩下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会相信。
南宫修虽然性子不够沉稳,但是人还算机灵,再说他从小就看不惯南宫远与南宫柔俩兄妹,现在猛地自己看不惯的人要变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这能忍得住才奇怪了。
秦秋兰赶到书房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瓷器碎片,南宫修额头带血的怒视着书桌后面的南宫正。
南宫正也是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身子被气得不停的颤着,右手直指南宫修,“逆子,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秦秋兰深怕南宫正再扔出什么东西,赶紧上前挡在南宫修跟前。“老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动怒。”
南宫辰重重地一挥袖:“你教的好儿子,敢怎么跟他老子说话,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南宫修刚想出口反驳,被秦秋兰悄悄用手拉住。“老爷消消气,修儿最近心情不好,可能说话有点冲动,还望老爷见谅。”
当秦秋兰看到儿子额头的血色,理智濒临奔溃,幸好她还记得现在她必须依靠着南宫正,如果真的与南宫正撕破脸皮只怕以后修儿的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南宫正被南宫修气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现在更不想看见秦秋兰与南宫修,冷着脸怒道:“还不把这个丢人的东西给我带下去!”
秦秋兰本来就没什么心思与南宫正掰扯,南宫正这话正中她下怀,拉着南宫修就匆匆告退了。
出了书房立马打发自己的丫鬟去找大夫,自己则是拉着南宫正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让南宫正的小厮打了一盆热水,自己亲手给他擦拭额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念叨:“好好的怎么跟你父亲吵起来了?”
南宫正沉着脸,紧抿着嘴唇:“若不是我听到下人议论,母亲是打算一直瞒着梦儿的事不告诉我吗?”
秦秋兰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这事娘亲本来是想与你父亲商量好后再告诉你的,谁知道你父亲就直接下了这个命令。”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好端端的变成三夫人的女儿?”南宫修觉得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秦秋兰不知道怎么与儿子说那污眼睛的事,只能含糊的带过。
即使秦秋兰说的不清不楚,南宫修还是听明白了。于是很自然的将这笔账算到了夜凉的头上,若不是夜凉将衣服给了梦儿,梦儿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南宫修霍然起身,“我要去看妹妹。”昨晚怪他不够细心,没有发现妹妹的反常,没能好好安慰她。
秦秋兰按住南宫修的身子,“你妹妹那里娘亲已经安排人看着了,你先将额头上的伤给处理好。现在过去不是添乱吗?”
南宫修动了动身子,忍下想要去玉露苑的念头,不死心地问道:“娘亲,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妹妹真的要住到那个狐狸精身边?”
狐狸精称呼的当然是唐清清,南宫修一直看不惯唐清清那副风雅清丽的样子,总觉得太虚伪,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他怕南宫梦住到唐清清的身边,最后变成了唐清清那个样子,就跟南宫柔一样,矫揉造作。
一提到这个事,秦秋兰一下就像老了好几岁的样子,“能有什么办法,那可是皇上亲口说的,你父亲也不能抗旨啊。”
这话也就安慰安慰南宫修,秦秋兰自己都不会被这话说服。她知道这个办法是对南宫正最有利的法子,她甚至能察觉皇后与南宫正之间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皇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帮,当初听南宫正的语气好像太子怀疑上他了,如此说来只能是皇后自己的意思。
他们各自得到了自己的好处,可是牺牲的却是她女儿的幸福!秦秋兰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南宫修听了是皇上的金口玉言也不说话了,身为丞相的儿子当然违抗皇帝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纵使是牢牢扎根在朝堂上的丞相也不敢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