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起来喝药了。”月牙轻轻推着夜凉。一旁的矮桌上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和一小碟蜜饯。
“嗯~~怎么了?”夜凉声音略带沙哑,暗含着被人叫醒的起床气。
“小姐,该吃药了。”月牙很尽职的提醒道。
夜凉皱了皱鼻子,一股药味,好难闻。看着月牙端过来的药,脸都要皱成苦瓜了。“月牙,能在药里放点糖不?好苦的。”夜凉拉着月牙的衣摆撒娇。反正现在她是小孩,撒娇那是正常的。
“小姐,放糖会影响药性,我给你准备了蜜饯。等会你一口气喝完再含颗蜜饯就不苦了,小姐乖哦。”月牙耐心地哄着自家小姐。
夜凉自己撒娇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真的被别人当成小孩哄的时候还是老脸一红。月牙不要这么温柔啊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为了不再起鸡皮疙瘩,夜凉接过药碗。悲壮地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汁,脖子一仰,一饮而尽。几滴药汁顺着嘴角滑落,配着被药哭地泛泪花的眼睛。整一个就是小萝莉被欺负的场景。
“呸呸呸”,夜凉吐掉嘴里的药渣,朝着蜜饯就扑了过去。这药是不是放黄连了,好苦好苦好苦。
迅速将蜜饯塞进嘴里,拯救自己的味蕾。得救了……将自己重重地摔在靠枕上,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一想起这药还要喝上半个月,夜凉头皮发麻。真的是不作就不会不死。能不能吃药丸?吃一个月都没问题。夜凉很是怨念,为什么没有药丸。
其实这个时代药丸也是有的,只是药煎着喝药效比较好。除非出远门不方便才带药丸,一般都是煎药喝的。当然夜凉作为“外来户”还不了解。
靠在床上,等着嘴里的苦味散了点,夜凉才开口说话。“月牙,下午给你的帕子绣的如何了?”
“绣了两条。”月牙正在帮夜凉擦嘴角的药汁。
“嗯,等会拿过来给我看看。”夜凉想看看成品是什么样的。
“好嘞,我现在就下去拿。”月牙帮夜凉擦完嘴后,将药碗和蜜饯端了下去。
没一会月牙就抱着针线筐回来了。从小篮子里拿出两条,一条是白色的,上面绣着蓝色的曼陀罗。半开半闭的花苞,有一种想让人一探究竟的神秘感。另一条是鹅黄的帕面,右上角摇曳着两朵圣洁的白花,相互偎依。在右下角都绣着一样的标记“Y。L”。
夜凉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颜色搭配的蛮好,花的造型也不错。就是太实诚了,一大朵花,占了整个帕子的三分之一。
“月牙,一个晚上能把剩下的四条绣完吗?明天我有用。”
“这个有点困难,不过一个晚上不睡应该能成。”月牙咬了咬嘴估计了下自己的速度。
“如果把花样绣小一点呢?会快一点不?”夜凉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小一点?这样会好看吗?”月牙有点疑惑,一般的花样都是这么大的,小一点就看不到了。
“相信你家小姐,你等会在绣几片小叶子上去,这样看上去就不会太小了。一会你就绣这么大。”夜凉比了个大概的大小,整整比原来的花小了一半。
月牙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的确是能节约很多时间。以后都这么干吧,不费事。月牙举一反三的能力厅不错,导致以后夜凉衣服和手帕的绣花都是精致型的。
“对了,你等会去找块好一点的黑色的料子。一会红色花的就绣在这个上面。我们那个标记就用白线来绣。一会你在右上角绣,绣的小一点,大概就这样。”夜凉比了个一元硬币的大小,“把右上角的一片都绣上,花与花之间可以分开点儿。”
红色和黑色配方能显出它应有的霸气,更何况是彼岸花。
“小姐,黑色是不是太……”月牙有点犹豫。黑色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种不祥的象征。
“没事,你只管绣。没人要我就自己用。”夜凉想着实在不行就自己收下了。
月牙听罢也不在纠结,小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不得不说月牙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听完夜凉的话,就在屋子里开始工作了。
夜凉看着月牙绣花看了一会,实在研究不透。寻思着下次让月牙也教教自己。过了一阵,坐不住了。离晚饭时间过去也有有两个小时了,于是开始练瑜伽。
听见床上的动静,月牙抬眼看去,只见自家小姐将自己拧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夜凉脸上并无不适,月牙也不急着上前。
“锻炼身体,顺便塑造身材。”夜凉摆着一个高难度动作,一边保持呼吸,一边回答问题。
“这个有用吗?”月牙怀疑地问,她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方法。
“一会你给我量量尺寸,过段时间再量量不就知道了。到时候可不要羡慕你家小姐的身材哦。”夜凉开始调|戏小丫头了。
月牙听着前半句还很认真的点头,听完后半句整张脸都红了。“小姐!我才不羡慕呢。”月牙一跺脚,低头绣花去了。小姐说话怎么如此大胆,说话好直接。
夜凉被月牙这一举动逗得笑弯了桃花眼,这小丫头真不经逗。这么一说就害羞了,跟小白兔一样。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青菜和胡萝卜。
夜凉姿势保持不变,思绪却不知飘哪儿去了。
等月牙绣完两块帕子,夜凉才停下动作,平躺着平复自己的呼吸。这么一折腾身上布满了一层薄汗。夜凉皱了皱眉,“月牙,让下面的人抬桶热水上来,我要洗澡。”
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洗澡这点让夜凉很头疼。每次洗澡都要兴师动众,但是出汗了不洗澡她就会浑身难受。这是要逼自己发明淋浴器的节奏吗?
月牙倒是没觉得麻烦,应了一声就下去吩咐去了。
厨房那边也不敢怠慢了,现在七小姐被老爷重视,下人们可不敢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