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不知何时消散了许多,男子的心也不知不觉放下些许,终是强忍着疼痛,蹒跚而行。
没有目标,亦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他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他要去找方天,不管她在不在这个世上。
一步一顿,他佝偻着身子缓步前行,渐渐地视野变得明亮起来。
风和日丽,阳光甚好。
这里像是一个乡间的小路,隐约间还可闻见泥土的芬芳,周身都暖暖的。
五感都恢复了,男子的心情也不由晴朗了些许,虽然前途未卜,也不知道方向,但他终于有了目标,不再像开始时那样盲目。
一定会找到方天的,这便是他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想到这,男子的脚步渐渐坚定起来。
“老人家,老人家!”耳边似是想起了少女娇俏的声音。
他愣了片刻,却是依旧缓步前行着,不为所动。
然而身后的少女却是追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人顿了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叫我?”
少女呵呵笑起来,“是啊,老人家,我看你身体状况不太对,要不要先去我家药房歇息片刻。”
男人合了合眸子,没想到他竟是个老人,原本还以为他竟是连这个都忘了吗?
少女殷切的邀请,终是将男子带到了药房看诊,大夫的医术颇为高明,几副药下去,竟是将疼痛消减了大半。
少女看着他一脸担忧地说:“老人家,你这可是旧疾啊,长此以往可不行,身边总是要备些药以防万一。”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旧疾,为何只在想起了那个“方天”的时候会那般难受。
少女殷切的照顾着他,就像照顾着其他许多患者一样,却是唯独对他分文未取。
他想,这小姑娘真是个热心人,只是他却不便长期在此叨扰,他还有很多事没有明白,很多事要去做,他还要去找他的方天。发生了什么,为何他没有半点记忆?
大雾不知何时消散了许多,男子的心也不知不觉放下些许,终是强忍着疼痛,蹒跚而行。
“老人家,老人家!”耳边似是想起了少女娇俏的声音,他愣了片刻,却是依旧缓步前行着。
然而身后的少女却是追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人顿了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叫我?”
少女呵呵笑起来,“是啊,老人家,我看你身体状况不太对啊,要不要先去我家药房歇息片刻。”
男人合了合眸子,原来他是个老人,他竟是连这个都忘了吗?
少女殷切的邀请,终是将男子带到了药房看诊,大夫的医术颇为高明,几副药下去,竟是将疼痛消减了大半。
少女看着他一脸担忧地说:“老人家,你这可是旧疾啊,长此以往可不行,身边总是要备些药以防万一。”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旧疾,为何只在想起了那个“方天”的时候会那般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少女一直照顾着男子,长时间的孤独与寂寥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在少女的关怀中渐渐消融了。
这种温暖的感觉是感动吧,男子暗自寻思。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笑得很甜,莫名的让男子的心跳漏了一拍。
“方天寻。”男子迟疑了片刻便是如此回道,他出现在此,注定是为了寻找方天而生的。
少女微微愣了一下,却又是笑开,“甜儿,家里人都叫我甜儿。”
男子暗想,甜儿,果然是人如其名。
时光飞逝,三个月过去了,男子已经能够正常生活,更是发现了自身的被封禁的法力。
果然,如他所料,他是一名修仙者,只是受了重伤,才会忘记一切,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修仙者的本能,才会苍老至此。
随着法力的渐渐恢复,男子也是一点点年轻了起来,如今已经恢复到了四十余岁的样子,正是人到中年,甜儿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渐渐地变得痴迷起来。
方天寻明白,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尽管不舍,尽管他在这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却终究要离开这里。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明白,很多事要去做,他还要去找他的方天。
临行。
甜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终是说道,“老人家,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你,其实不瞒你说,当时将你救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特别相像,若非我与他们家人相熟,必然会认错,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相遇也是缘分使然,如今你要走了,送你一盏小桔灯,祝你一路顺风。”
方天寻暗想,虽则从未见过甜儿所说的那名容貌相似之人,但那人应是他的心上人吧,即使仅仅是半分相似,也要救他于水火,之前那目光,或许也是透过我看那个年轻人的吧,甜儿她想是爱惨了那个年轻人。
方天寻努力按捺下自己心头的那抹酸涩,他没有资格伤心,他还有任务在身,他要去寻找真相,找到方天,找到自己的过去,在此之前他没有资格爱人,只能逃避。
独自一人漂泊在外,日子一天天过去得很快。
随着方天寻的法力的恢复,他的样貌己经恢复到了20岁左右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年轻而又俊朗,却又因为历经风霜,而多了一丝沉稳。
他看着水中的倒影想,原来他年轻时是这般模样,却是不知道那小丫头喜欢的人到底是何等样貌,又与他有几分相似,是否值得她倾心相待?
思念的潮水一旦涌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就仿若关不住了闸。
少女的音容笑貌一连几日总是在他脑海浮现,他握了握拳,终究,还是启程想要看望那个照顾他诸多时日的丫头。
还是原来的村落,原来的街道,却不见了熟悉的药舍和娇俏的少女,他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
周围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甚至眼中暗含怨恨,似是他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众人敢怒不敢言一般。
他不解,从他离开到现在也只有三个月零八天,而如今一切竟是物是人非!
那个天天叫着他“老人家”的甜儿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