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看着房门无情的紧闭着,心里一凉,楚辞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回去置办些明天的事情,把事情都甩给老爹,还真不怎么地道,楚辞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该怎么筹备婚礼,一蓝一红两个纤细身影迎面走来,“辞弟,你刚求得皇上的赐婚圣旨,怎么不去陪陪云儿。”
“我倒是想啊,被我娘亲赶出来。”楚辞委屈说着,看着一身容光焕发的蓝惜,不由得好奇,“蓝姐姐你这有什么喜事儿了,还不说说。”
蓝惜温婉一笑,“再大的喜事儿能有你的喜事儿大吗,不说了,我和熹儿进去看看云儿,你自己吹凉风吧。”
目送蓝惜和廖芷熹的背影离去,妖冶绝伦的俊颜沉了沉,“要成亲的是他好不好?现在怎么弄得他反到像个外人了。”
“辞儿,别看了,婚前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你就别去烦云儿了。”
淡若清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干嘛的,转过头,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么走了,“爹,倾儿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别跟我腻歪,来日方长,你们小两口这就难舍难分的,往后还能不能办大事儿了,回去吧,又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还是说,你在逃避府里一对乱摊子?”
被戳中了心思,楚辞面色一僵,“被你看出来了啊。”
“偷懒,想都别想,府里的我都帮你安排得差不多了,我要去松鹤书院接凌儿,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楚流意这意思很明显,他要当甩手掌柜不干了。
楚辞也拿这个爽朗的老爹没办法,“那你快去快回啊,你看谁家儿子成亲没有爹娘忙里忙外的,就是撑门面,你也得在。”
“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就你小子自己去办,我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不耐烦的瞥了楚辞一眼,转身消失不见……
这一晚,凤云倾激动得失眠了,早早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满心满眼满脑子的全是白日子种种,满天满地的红,让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于是乎,左思右想,翻来覆去,脑子还是楚妖孽的身影挥之不去。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凤云倾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被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的时候,自己已然被泡在大木桶里,木桶里,各色鲜花无数,芳香扑鼻,也不知这大冬天的楚妖孽是从哪弄这么多鲜花来,这样想着,心里甜甜的,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凤老夫人也起了个大早,布满褶皱的手拿着梳子,在漆黑如墨的青丝上,梳子所过之处,是那浓浓的亲情,是那长辈无限期盼……
拂过奶奶布满褶皱的手,“奶奶,别伤心,我还会回来看你的,靠山王府里我家也不远,你想我只要说一声,我随时都会回来。”
“瞧你这丫头说的,我伤心什么,奶奶我这是激动啊,想我凤家,五百年了,无上荣华背后,葬送了多少女儿家的幸福,你能将这规矩废除,嫁给心爱的人,云儿,你嫁过去别想太多,只要你过得好,爷爷奶奶这边就跟着开心……”
凤老夫人的声音哽咽,却是对自家孙女,最最真诚的祝福,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早逝,这凤凌恒和凤云倾兄妹两都是她们老两口一手拉扯大,这唯一的孙女就要出嫁了,她如何舍得……
凤老夫人点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刚刚出锅的燕窝粥塞到凤云倾手上,“还有些时间,你先喝碗粥垫一垫,今天有得你忙,别到时候撑不住。”
“奶奶你净小瞧我,我自小习武,身体强健,就一个婚礼,我还能坚持不住吗。”小嘴一嘟,对于自家奶奶的话,凤云倾很是不满。
凤老夫人也不生气,“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少和我讲那些大道理,奶奶把你拉扯这么大,可不是听你吹牛的,奶奶只想看着外孙早点出来。”
“奶奶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有任何闪失。”
“记住你说的话。”
喂完一碗燕窝粥,又吃了点儿小菜,这时蓝惜和廖芷熹也齐齐过来了,看着凤云倾一身凤冠霞帔,可把蓝惜和廖芷熹羡慕坏了,三个人热闹的聊着,凤老夫人时不时的插一句话,直到外面响亮的鞭炮声响起,凤凌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儿你收拾好没有,迎亲的队伍来了,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吱一声。”
不用凤云倾吱声,站在门口的喜娘就给凤凌恒开了,凤凌恒蹲在凤云倾身边,“上来吧,先把盖头盖上。”
廖芷熹将一旁托盘里的盖头给凤云倾盖在头上,“咱们姐妹你最小,还是你第一个嫁人的,记得跟姐姐分享经验啊。”
“熹姐姐你着什么急啊,想娶你的男人不多是,就是你看不上吧。”一边趴在凤凌恒背上,凤云倾一边说着。
蓝惜忍不住提醒一句,“云儿你省省力气吧,往后有你忙的。”
“我今天心情好,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乖,蓝姐姐就放心吧。”说着,凤云倾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凤凌恒的肩膀,“哥哥,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了。”
“快走吧,你家相公还在大门口等着你呢。”凤凌恒含糊说了一句,也不问凤云倾乐不乐意,直接背着凤云倾走了。
盖头是红色的轻纱制成,不难看到四周景物,远远看去,褪去一身潋滟紫衣,一身大红的楚辞,更是绚丽夺目,只一眼,便能让人误了终身。
难怪只家伙不穿红衣呢,原来就那紫衣,才能让他看起来深沉那么一丁点。
也不得不说,紫衣,是最配得上楚辞的颜色,涟华无双玉颜色,汪洋恣意醉风流。
楚辞穿了紫衣后,天下再无紫衣人。
正兀自发愣着,自己已然落入另外一个怀抱,不甘心的望了眼楚辞身后的迎亲队伍,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楚辞那匹踏雪飞鸿,不由得小声问楚辞,“你的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