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美人,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我什么时候能下地啊。”楚辞颇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
凤云倾撇了楚辞的伤口一眼,没好气的嘟嘟着嘴,“看情况了,这几天你是别想下地了,可惜啦,锦城这么好玩的地方,我只能陪你这个伤员窝在这里了。”
“锦城最好的地方,莫过于翠湖,翠湖最好的地方,莫过于翠湖饭舫,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待这么久,是荣幸,是幸运,有什么不开心的。”楚辞的嘴里就想抹了蜜一样,悲催的趴在那里,却偏偏让他说成了享受。
对他来说,是享受倒是真的。
能和喜欢的人,平平静静的呆在一个如诗如画的地方。
正在这时,房门响了起来,凤云倾应了一声,碧月和碧玉二人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主子,你受伤了,云倾小姐可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呢,这粥都是云倾小姐亲自给你写的配方,你可一定要多喝点儿。”碧玉拿开楚辞趴着的枕头,将装着药膳粥的托盘放在楚辞面前,还不忘和楚辞说着高兴的事儿。
楚辞看向在一旁兀自吃着早膳的凤云倾,喃喃出声,“假惺惺的女人,喜欢爷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能怎么地。”
“你说什么呢?”凤云倾灵敏的耳朵一动,看向楚辞。
楚辞努了努嘴,“这粥真好吃。”
碧月和碧玉对视一眼,皆是无语凝噎,二人把拿来的东西放好,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倾儿,再帮我盛一碗。”
“好,”凤云倾应了一声,端着楚辞的空碗,在桌子上的大碗中又盛了一小碗给楚辞,“对吃些才能好得快,一会儿你吃完我给你换药。”
闻名,楚辞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不不用了吧,让长歌来还就好了,不用麻烦了。”
“长歌会看你的伤好没好吗?真不明白,你又不是大姑娘,怕看什么啊。”不忍直视楚辞那娇羞的小眼神,凤云倾抽了抽嘴角,十分无语的看向楚辞被子下,被包得厚厚的绑带的伤口处。
楚辞一手慌忙捂住屁股,“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什么地方都想看!”
“老子是不是女人,你不是很清楚嘛。”
黛色的长眉轻扬,对这样的楚辞很是无语,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和他可能长久吗?
楚辞不想回答凤云倾的话,低头,默默喝粥。
楚辞一口气喝了三碗,他是真的饿了,凤云倾让碧月拿了两个软软的枕头垫在楚辞胸前,楚辞整天整天的趴着能舒服些,凤云倾端着汤药,笑眯眯的想楚辞走来,“乖,把这个喝了。”
“哎,”楚辞悠悠叹了口气,知道他这碗药是不可能不喝的,一狠心,一咬牙,一口气把药吞了,汤药下肚,才发现,这药并没有想象中的苦。
凤云倾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好喝吧,要不要再来一碗,酸甜苦辣咸,各种口味应有尽有,一百两金子一碗,价格公道实惠,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要了,是三分毒,喝多了伤身。”
无数条黑线从脑后滑下,为什么倾儿看他的眼光,那么那么像大灰狼看着待宰的羔羊哩,而他就是那个纯洁无辜可怜的小羊羔。
“你个无趣的家伙,换药了,换完药我去找楚凌小朋友玩耍,整天和你呆在一起,我会疯掉。”
“不许去!”一听楚凌,楚辞就是一个激灵,不知不觉,声音也加重了音量。
凤云倾可不吃楚辞这一套,“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就去。”
“你陪我说说话不行吗?和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玩的。”楚辞不满的喃喃出声。
“老子不喜欢和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美人说话。”
听了凤云倾这话,楚辞汗颜,“让你碰。”
“这不就对了。”凤云倾满意的拍了拍楚辞的脑袋,一副欣赏的模样,看得楚辞心里发慌,他总觉得,这样会把自己卖了。
在床上足足趴了十天,凤云倾才把楚辞的药线拆了,让楚辞下地,这天傍晚,凤云倾扶着楚辞在三层的走廊里慢悠悠的散步,听到二楼有激烈的吵闹声,凤云倾心里好奇,想去看看,什么人敢在这地方吵架,但看看走路还有点问题的楚辞,便去看看的想法。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楚辞忽然开口了。
“可是,你的伤……”
“没大碍了,再说了,我身边有医术这么高的人在,我有什么怕的,这些日子陪我闷在这里,也是委屈你了。”
“那你注意些。”
“恩。”
……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明明是这位公子弄脏了我家小姐的衣裳,他却不承认,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这位公子仪表堂堂的,怎么是这种不讲理的人呢。”人群中,一个小丫鬟指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破口大骂。
“就是啊,张小姐可是锦城出了名的名媛淑女,怎么会冤枉了别人。”有人开始为人群中央的粉裙小姐鸣不平。
“这是哪里来的贵公子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吧。”也有花痴女为白衣男子说好话。
而站在人群中央的白衣男子,不愠不怒,不温不火,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至始至终,没说一个字,任凭小丫鬟乱吵乱闹,人群中议论纷纷,他就如同庙里的大佛一样,永远带着光环,那种普度众生的光环,无论身在何处,都是那样的镇定自若,那样的温润如玉。
“让开让开让开……”
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吵吵嚷嚷,一个青衣小帽眉清目秀的小书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把白衣男子仅仅护在身后,“臭丫头,没弄清楚事情之前别乱说话,我们家公子向来光明正大,怎么会冤枉了你们家小姐,我看就是你们家小姐,看上了我家公子,故意挑事儿才是。”
“你说什么呢!”
“小红,算了,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换一件就是了。”那粉裙小姐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