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修此言一出,满堂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楚辞兀自得意没人敢押他入狱,想说几句话杀杀温亦修的锐气的时候,忽然,在衙役首位走出来了一个黄脸大汉,应了一声,走到楚辞面前,就想楚辞拿楚辞是问。
“呵,还真有不要命的敢来拿本王进天牢的啊,这位小哥,本王是干嘛的你应该清楚吧,你敢把本王收监,就是交代了你自己的小命,你最好先掂量掂量孰轻孰重,你再来拿本王,更何况本王之罪,无非就是和我家娘子绊了几句嘴,多说算个欺负良家妇女的罪名,这里只是小小顺天府衙门,你没资格把本王押入天牢的,恐怕天牢的大门你没进去,你的头脑就没了。”
说到最后,楚辞还不忘自恋一把,扬了扬下巴,“你也别太感激本王了,谁让本王英俊潇洒举世无双哩,这是爷天性使然”
“啪”一声惊堂木,凭空斩断了楚辞狂妄自大的话,只听温润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刮起一阵飕飕凉风,“区区顺天府大牢,怎配得上楚王爷尊贵的身份,放眼琰京,也就只有天牢最适合楚王爷你了。”
“况且,谁人不知你和云倾小姐根本没成亲,谈何夫妻称呼,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楚王爷你如此玷污良家女子的名节,坐几日天牢,已经是本相法外开恩了。”温亦修句句在理,堵得本来就理亏的楚辞哑口无言,楚辞能和凤云倾闹上公堂,不过就是闲得太无聊,楚辞陪凤云倾闹腾一场而已,顺天府中,谁敢接他靠山王的案子
不过是来顺天府门口闹腾一会儿就回去了,况且,他来这里纯属被打扰了美梦,一时失言才来的,至于怎么收场,他在路上早就盘算好了。;;;;;;;;;;;;;;;;;;;;;;;;;;;;;;;;;;
然而,任楚辞千算万算,如何能算到温亦修这个凡事哎较真的“温神”也在这里啊,要是知道,就算是凤云倾胖揍他一顿,他也不会来的,当今朝堂上,温亦修这个少年丞相,可要比那几个根深蒂固的老家伙难对付多了,那些个老家伙再难对付,也是他知根知底的,谁有什么本事,他一清二楚。
但,温亦修不同。
他能力所能查到温亦修的出身,只有暖冬城的首富之子而已,身家清白得不能再清白,商贾之家,不过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而已。这样的家庭,如何能培养出像温亦修这样,玉质天成,尊贵入骨的天才儿子来。
有些东西,不是后天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
对于温亦修,楚辞多少还是有所忌惮的,而让楚辞想不到的是,温亦修竟敢把他押入天牢
这是楚辞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连老皇帝都给他的面子,温亦修不给,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少年丞相了。
“算你狠”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中夹杂着楚辞到了极限的愤怒,不待衙役上来押他,楚辞自己便大步流星的离开公堂,大喝一声,“备马”
顺天府尹犹犹豫豫的看向一脸温润的温亦修,温亦修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备马。”
“温相,这要是”楚王爷跑了怎么办
“楚王爷不会的。”不待顺天府尹把话说完,温亦修便淡淡回了一句,回头看向一脸呆呆愣愣的凤云倾,道:“云倾小姐,你满意了吧。”
看着如此中用的左相大人,凤云倾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开了花儿,一张本就绝色的容颜上越发焕发着动人的光芒,“温相如此帮小女子,小女子无以为报”意识到话有点不对劲儿,凤云倾微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温相赏脸吃顿饭如何”
“今日本相还有事,改天吧。”
如沐春风的声音还在耳际飘荡,只听那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很近,很近,带了那一丝似水迷离,如果不是身后传来顺天府尹等人恭送温亦修离开时的声音,凤云倾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如此严肃,一丝不苟,如玉般温雅的男子,会说出那样的话吗
远远的目送走温亦修那一抹月白色消失在蒙蒙夜色中,凤云倾也打到回府了
翌日清晨,凤云倾便从杏雨和杏白那里收到琰京中一系列的传闻,全是围绕着自己,楚辞和温亦修三个人的。
有赞扬温相公正严明的;有说云倾小姐和靠山王不要脸的;有心疼楚辞的;有因为楚辞真正在天牢呆了一晚而感到痛快的;更多的是,谈论凤云倾和楚辞最终会不会在一起的居多;更甚还有说温相会和云倾小姐在一起的
看着各种各样,无数版本的八卦内容,凤云倾不得不承认,八卦这个东西,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有着不可动摇的热衷程度。
“碧月和碧玉两姐妹可是回府了”凤云倾忽然开口问一旁伺候的杏白道。
杏雨和杏白都是从小经过特殊训练,安排在凤云倾身边的得力助手,表面上二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实则帮着凤云倾办了许多大事儿。
“她们说,她们主子已经把她们送给小姐了,就是小姐的人,无论小姐和楚王爷会怎样,她们都是小姐的人了,没有回靠山王府的道理。”杏白如实回答道。
“啧啧,倒是两个倔强的美人哩。”闻言,凤云倾不由得嗟嘘一声,如诗如画的容颜上,浮现出猥琐的笑靥,“埋藏在楚辞那里确实浪费了,杏白你去花街柳巷里面打听打听,看就她姐妹二人这货色能卖多少银子,即使给了本小姐,本小姐总不能浪费了吧。”
杏白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无数条黑线从脑后滑下,碧月碧玉姐妹可是有出身,怎么说也是将门虎女,给小姐当丫鬟已然是委屈了,怎么能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卖到青楼呢,“小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送给本小姐了,就是本小姐的人了,本小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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