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相见晚(1 / 1)

A市,红馆,十点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

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信和的老总率先鼓掌,周围的一片儿人都跟着拍起手来。

“林小姐不愧是西武的业务骨干,歌甜人美,赏心悦目呐。”

“程总,过奖了,早就听闻信和的老总为人宽厚,待人以礼,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林玥端起酒杯,“程总,林玥初来乍到,承蒙款待,”说完半点儿不含糊地干得滴酒不剩,随后朝对方敬了敬,“您随意。”

程钊华也干得爽利,“林小姐这性子,倒有几分咱东北姑娘的爽利,”说着豁然大笑起来,“我喜欢!”

林玥挑了挑眉眼儿,似真似假道,“那程总,我可爽利到底了。”边说边自包里拿出文件,朝程钊华递了递,“这是我们公司专门为信和量身制作的广告企划,程总您看看,细节部分还可以改。”

程钊华接过文件看也没看地摆在一边,嘴上却说,“林小姐,果然高明呐,这生意不跟你做我心头堵得慌。”

“程总,不看看么?”林玥试探地问,这百来万的单子这样轻易便拿下了,她总感到不踏实。

程钊华摆了摆手,示意了下旁边的助理,不多时服务生便拿了两盅二锅头摆上桌案。

程钊华重重拍了拍她的肩,“咱不喝洋酒,就干这个,林小姐,实话跟你说,这桩生意除了你同时还有三家在跟我们谈,大家都爽快人,我们一人一盅,干完,这单子归你。”

她的预感不错,天下就没有容易吃的单子,即便如此,她依然狡黠一笑,“程总,要不我把两盅都干了,不只这笔单子,信和后半年的广告都得归西武。”

程钊华指着她,笑声由低到高,愈发明朗,“林小姐,你不只聪明还很贪心。”

林玥已经启开了瓶盖,操起酒瓶向程钊华敬了敬,“程总,合作愉快。”

林玥没喝过二锅头,实际上干完一盅,她已经感到胃里如同翻江倒海。

“好!”程钊华呼了声,其他人都鼓起掌来。

林玥又启开第二盅,喝到一半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夺门而出,去洗手间的路甚为拥堵,林玥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行至洗手间门口,却迎面撞上一堵胸怀,意识轰地,便全然倒塌,四周俱在她以外沉溺,她只能依附面前唯一的他,两手极力地想捉住他的衣襟,却似乎怎么也捉不住,身子开始顺着他,一点一点向下滑落,她又象征性地抓了抓,以为自己会就此沉沦了,他却突然在这时候出手,将她狠狠一提,她又重新抵达他的胸口。

林玥昂了昂脑袋,眼前的五官忽而明晰忽而涣散,她看不斟酌,只是眉宇间,那簇毫不掩饰的冷然,确实触动了心底某些似曾相识的疼,下一秒,她埋进他的胸口,尽心尽力地大吐特吐起来。

一旁的陈助理不免急道,“席总,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理。”

席煜城将眉蹙得很深,脸色有明显的不悦,却依然摆了摆手,保持着圈住女孩儿的姿势,定定地站在原地。

林玥吐完了,酒似乎醒了一半,籍着洗手间外昏暗的光,她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眼波交汇处,由激烈到平淡,反复轮回了几度春秋,最终,她只是不卑不亢地说了句,“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席煜城冷哼,“随随便便对一个陌生男人投怀送抱,这不是我认识的林玥。”他知道她是醉了,他却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内好似有一团火,表面又极力以寒冰包覆,两年了,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林玥之于他,是非凡的存在,第一次他从母亲以外的另一个女人身上,体会到温暖,分开的两年,他还是一样,清淡寡欲,只是偶尔会坐在阳台外,晒着月亮抽烟,不知不觉,常常一坐就到天明,后来他渐渐懂了,那应该是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

“人,都会变的。”她勾唇哂笑,仿佛呼吸里都透着薄凉,“更何况你不也很享受?”说话间,状似轻浮地瞟向缠在腰间的手。

席煜城依旧箍着她,似乎没有要放手的打算,污秽的呕吐物便在他们之间发酵,渐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林玥倒不嫌自己脏,于是很自在地调侃,“你不是有洁癖?”

席煜城倏地松手,一切毫无征兆,没有了倚靠,她一路颤颤巍巍退至墙身,背抵住墙,在席煜城眼里,她分明站不稳,却执意苦苦支撑,第二波酒劲儿一上来,林玥知道自己完了,下一秒,顺着墙身滑坐到地上。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大脑袋娃娃鱼,头重脚轻,她是一条娃娃鱼,却似乎在渔人的网兜里,她没有力气摇头摆尾,于是便安安静静地全然依赖于网兜。

席煜城抱着她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吩咐旁边的陈助理,“小陈,去拿车。”

陈助理喏了声儿,便一径朝前,大步流星地去了。

“好臭——”林玥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唇瓣翕动,发出微带不满的呓语。

席煜城一味沉默。

过了一会儿,林玥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的下巴,“我知道你的衬衫是阿玛尼的,我没钱赔也不会赔,是你自己撞上我的。”她这样说着,像个天真的无赖。

席煜城忽而笑了一下,一直阴沉的脸色得以稍微缓和,他想到有一次林玥感冒,前前后后拖沓了一个多月,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带她去医院打针,他向来说到做到,林玥自知挣扎是徒劳,于是便带上口罩,乖乖地跟他上了车,一路上他问了两次,“你带口罩做什么?”

林玥不说话,只是摇头,抵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林玥突然卸下口罩,在他耳边说,“如果你让我打针,我以后就不让你亲我。”说完又带好口罩,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当时的席煜城便隔着口罩吻了吻她,吻完他说,“假天真,真无赖。”

他的下颚一直保持着微昂的弧度,于是林玥眨巴着大眼,无辜地说,“我们很熟么?”

“不熟。”他似乎没好气地回了句。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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