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大抵契合了她此刻的心情,有点阴郁,有点拥堵,还有一丝解脱。就像老一辈说的,他们不过仗着年轻,以激烈的方式表达自己,伤害别人,这样的结局无疑是不欢而散的,可不欢而散也是一个结果,不是吗?
生活惩罚了他们年轻的冲动,却依然要继续。。
闪神间,鼻尖蓦地感到丝冰凉,林玥抬头望天,九月的雨,不大却缠人得紧,淅淅沥沥有时能绵上好几天。
林玥摸出手机,席煜城刚好打来,她接起电话,边往里退了退,“喂,煜城。”她唤他煜城,亲昵而坦然。
“在哪儿?做什么?”他问,林玥听见那头的背景有些嘈杂,不觉皱了皱眉,过了两秒,轻描淡写地答,“机场,接个朋友。女生文学”
两人共同沉默了下,林玥却突然听见他说,“等我一会儿,”末了,又补上一句,“别挂。”
林玥轻嗯一声。
“席总,我敬你一杯。”
席煜城端起酒杯,淡淡地回敬了敬,随即送至唇边,一饮而尽,那之后,他便托辞出了包厢。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我回来了。”他斜靠着走廊的墙,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半插进裤兜,这般闲适的姿态,存在感依旧很强,来往的行人不免多看他几眼,他却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
林玥噢了一声儿,手指在玻璃门上无聊地划圈,“你刚刚喝酒了?”她突然很警敏地问。女生文学
席煜城轻哼一声,林玥又自顾自地说,“我闻到你身上的酒气儿了。”
他略微勾唇,“鼻子还挺灵的。”
林玥佯作认真,“还有香水味儿。”
席煜城在那头低笑出声,末了,更正中他下怀似地惬意**,“昨晚你留下的,。”
隔着电话,林玥竟也感到颊边微微发烫,她于是没好气地回了句,“瞎说,我不搽香水,自己跟别的女人厮混,还赖我。”
“我能理解为,你在吃醋么?”听上去,席某人似乎心情不错。
“随你怎么想,我挂了。”她想,她有侍宠而骄的倾向,而那头的席煜城却更纵容道,“我叫小陈过去接你,他会给你我家的钥匙,去我家,等我。女生文学”
席煜城待她好,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只是挂断前的几秒,她分明听到一个女声,她同样叫他煜城,甚至比她更娇腻自然,林玥突然想到方铮说的,“他和我堂姐拖了六年,要是谁离得了谁,不早散了。”
他的六年,她的三年,他的方妙歌,她的方铮,原来,。
从机场回市区,路程不短,陈助理不多话,于是途中林玥起了个话头,“陈助理,你跟方小姐熟么?”问完又有些后悔,自觉无趣。
“还好,见面大多是她和席总在一起的场合,没怎么正面接触。”他答,一直目视前方。
“噢。女生文学”之后更无话,林玥转向窗外,秋水依旧缠绵,傍晚的高速公路,车流稀落,偶尔掠过几辆机场快巴,车尾绵延了一串白烟。
席煜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四周很暗,只有电视机的屏幕里,还流露些闪烁的白光,席煜城随手脱下西装,走了进去,林玥蜷缩在沙发里,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眉心微微蹙起,仿佛睡梦中也极不安稳,席煜城将西装置在一边,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这样的动作却牵动旁边置放的包包,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从包里掉出来,在地上滚了几转,席煜城理所应当地捡起,又启开盒子,淡淡地看了几秒,随后放了回去。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林玥睡得不好,梦中好似被什么东西缚住手脚,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脊背附了层薄汗,瑟瑟发凉,席煜城也在这时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拭着湿发,林玥这才发觉,她已经睡在卧室的大床上了。女生文学
他们都这样亲密了,林玥仍旧觉得,他有距离感,比如他有轻微的洁癖,比如他的房子很大,相形之下,陈设却过于简单,又比如他一个人住,对于他显赫的家世只字不提,又比如方妙歌,他只是说,他和她之间,与方妙歌无关,可就像方铮说的,“我们认识三年,就抵不上他姓席的几个月?”林玥想,她的几个月又怎能抵得过方妙歌的六年?
她还在东想西想,席煜城已经坐在床沿,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做噩梦了?”他关切道。
林玥笑着摇了摇头,“我熬了粥,喝点儿,解酒。”
“明天喝。”席煜城的手又从她额上移开,径自从睡衣前襟撺至她后背来回轻抚,他在为自己拭汗,林玥却发觉自己全身都燥热起来,她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喘息,当他的另一手渐渐覆上她的小腹,在缓慢游移中时轻时重般揉捏,林玥便忠诚于自己的**,发出类似小猫般腻人的**。
席煜城不断在她身上制造着快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她就像狂风中瑟瑟的枯叶,他是稳固的枝头,她只能攀附他,随着风暴,起伏飘摇。
动情处,她掐住他宽厚的背,等待风平浪静,他却仿佛不知疲倦,一次次将她逼上风口浪尖,耳边是他窒闷的呼吸,林玥本能的躬起身子,十指更插进他发林,轻微撕扯。
事后他平躺在她身侧,“你情绪不好?”林玥试探地问,只感到累,睡意全无,刚刚的席煜城又好像那天晚上载着她飙车的那个人,那样的激烈仿佛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情绪,打电话的时候似乎还好好儿的,心里突然感到难过,她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席煜城默然了良久,突然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林玥不再追问,又乖巧地往他怀里偎了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