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又不是我杀了你……”
我动了动嘴巴,发现能说话了,底气不足的吼起来。网
我整个人被不停的往前拉去,直到找到石桌面前,我想扭头过去,不去看坐在石桌前的那句白骨美人鱼,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动荡,仿佛好像脑后有一双手紧紧的拉住我的脑袋,强迫着我看那具白骨美人鱼一样。
既然无法逃,只能够面对了,我就不信这具白骨美人鱼还能将我吃了不,肚子都没有往哪儿装啊。
意识到这一个,我忙松了一口气,紧紧绷住的神经也松了点。
耳朵依旧是它那只节骨分明的手在不停的敲击着石桌,那种声音在我耳朵里,蔓延开。
那种音调,浮浮沉沉的,闷得我的心口一下子就这挤满了一种病态的感觉,浑身不舒服到极限。
你能想象一个人被强迫着看自己不愿意看的画面,不愿意听的声音,那种感觉几乎要将我的神经给挤破。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祷告,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一直念就是了,希望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或许是我念的那些词语有效果了,我再次看眼前的那具白骨美人鱼,心里头没有那么害怕了,情绪也没有那么低落了,估计是害怕过头了,整个人的神经也就麻木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慢慢的,石桌上搭着的那只白骨敲击的速度慢了下来,直到停了下来。我见它停止了动作,面色不禁疑惑起来,它为什么要敲击这石桌?其中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让我注意到这石桌吗?
这石桌四四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双眼死死的盯着这张石桌子,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我暗自想到,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不躺着,也没有找到地方靠着,却坐在这张石桌让,它眼睛直视的方向是靠着石桌的,那一刻,我仿佛走进了它当时死亡的场景中。
如果换做是我被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洞中,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在临死之前,我肯定会找个平躺的地儿躺下,舒舒服服的迎接死亡,总不能死了还让自己活受罪吧。因为我感觉,坐在石桌那儿,那种坐蹲的姿势会让我全身麻痹起来,根本就没有躺着来得舒服。
但是,如果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选择坐在石凳上死亡。
如果那儿有重要的东西,想要被人发现的话,恐怕就会选择那种死亡姿势。
这种想着的时候,我盯着那张石桌的眼神有些灼热了,像是将石桌给融化似的,然而,却在下一秒,身体上传来了一阵麻痹的感觉,我心中大喜。
身体居然有知觉了,我忙转动了下脑袋,卡擦的一声传来骨头响动的声音,我缓缓的抬起来手,摸了自己的脖子,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脖子扭到了呢。
我活动了下全身的筋骨,觉得麻痹的感觉过去了,然后,就开始行动了。
我双脚一跪,看着眼前那具白骨美人鱼,满脸真诚的开口说道:“前辈,我不知道你跟卢生有什么仇,但是,既然我有缘走到这里来,而发现前辈冤死,而其灵魂不散,我才斗胆猜测前辈生前有东西还未放下,前辈选择坐在这里,看来,让前辈挂念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张石桌了。”
我顿了顿,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刚才冒犯了前辈,还请多多担待,原谅我的行为。”
说完这话,我往地面上磕了一个头,起身,将那具白骨美人鱼给搬到一旁的角落上,小心翼翼的将那具骨架放好。
“多谢。”
我回到那张石桌前,趴着研究起来,这张石桌到底有什么特别。
在夜明珠发射出来的光芒下,石桌上并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伸手擦了擦上头的灰尘,上面是凹凸不平的,并非很光滑。然而,我的手突然擦到了一个凹进去的小洞,上头似乎有着一个类似于按钮的,于是,我仔细的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卧槽,一伸手往下一按,卡擦的一声,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咚隆……”一声快速的传入耳朵里,诧异之下,我看到那张石桌上的台面慢慢的升起了一个东西,就像大开盒子那样,直到那个东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我视野之下。
那是一个小小的盒子,我看了眼那盒子,然后就拿了起来,原以为会很难开锁,没有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那个盒子,只见里头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我伸手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头,感觉有点儿沉重。我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下,那块玉从雕饰上看去,完全是不像秦朝时期,或者汉朝出土的玉佩。
这块玉佩从色泽光亮,放在手边,有种温润的感觉,然而,从这看去,倒也是个非常值钱的东西,然而,上头的纹路是我从未见过的,上头仔仔细细的条纹,像是从玉佩里头蔓延出来的,一条一条的血丝,就好像人熬夜出来,那双眼睛里头的血丝一样。
看着那从玉佩中心蔓延出来的血色纹路,我心猛的惊了下,那感觉就是一只眼睛啊。
我连忙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是在夜明珠下而产生的错觉。
这块玉佩特么太诡异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的玉佩,仅仅只是因为它玉佩内部里头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纹路,给人感觉就像是活的。
玉佩是活的?
我被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一个哆嗦,玉佩差点掉在地面去,这玉佩……怎么可能是活的呢?
肯定是自己吓自己,玉佩这东西是石头来的,绝对不是活的。
然后我看了看被我摆放在墙角的那具白骨美人鱼,心里暗自想到,它这么重视这块玉佩,肯定会有原因的?
它既然跟卢生那个臭道士有仇,看来,这玉佩肯定也是卢生想要得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把玉佩放入了背包中,然后打量着这个洞。
我忙着寻找走出这个洞的出口,这个洞看起来也就仅仅二十二平方左右,一眼就看光光,过了一会儿,我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离开的出口。
我有些急了。
我退到了洞壁上,伸手摸着石壁,然后忍不住的咒骂起来:“这什么鬼地方啊。”
不可能没有出口,如果没有出口的话,那具白骨美人鱼是怎么进来的?而我又是怎么进来的?
肯定是有出口的,只是我还没有找到罢了。
这样想着,我越来越急。
“麻痹滴。”
我大声的咒骂了句,满脸的愤怒。
有见这么倒霉的吗?光是呆坐在这无人可忍的臭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我居然呆了这么久,真是佩服。
我骂咧咧的狠狠地一脚踹上一旁的石壁,动作流云如水。
他妈的,真是窝囊。
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傻瓜那样。
“嘣……”的巨大一声,整个洞里,瞬间剧烈的摇晃起来,我整个人由于太过用力,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去,疼得我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一抬头,整个人大惊,立马就爬起来,整个人朝着那个石桌底下躲去。
紧接着,又是巨大的崩塌声,这一次,我更加确定了,是出现了犹如地震似的景象。
头顶上的石头已经慢慢的塌下来了,我刚一躲进石桌底下,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石头,差点就砸到了他。
在洞中剧烈的摇晃下,我的脑袋猛的就这撞到石桌脚,幸亏我反应快,用手挡了下,刚一抬起了头来,看着满天摇摇欲坠的石头,恐怕就将这个洞给埋住。
见到这种情况,我心里十分的诧异,不明白这洞为何会在一瞬间来,全部的石头都剧烈的摇晃着,恐怕没多久,就会将这个洞给填满。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按照道理而言,除了地震之外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不过,我心中有个更加不好的念头,我一直怀疑这个洞是在湖底某处岩壁之中,之所以剧烈的震动,恐怕外头是有东西在撞击。
想起第一下震动的时候,万分惊险,差点就被活埋了,好在自己反应快。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猛烈的声音,类似于爆炸的声音,从远处闷沉的传来。
有人在外面?
他们连炸弹都弄出来了?
看来应该遇上了饕餮,所以才采用炸弹。
我的想法刚一落地,身处的这个洞就没再继续震动了,头顶上的石头也没有继续往下掉,石壁上能脱落的石头也已经脱落了。
确认这个洞没有在震动摇晃之后,我才从石桌底下钻了出来,脚下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大的足足是有脸盆大,小的有拳头般大小。然,我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的时候,整个就踩到了一个空,然后,就猛的摔了一跤。
再次爬起来,我检查着这个洞,还是没有发现有出去的洞口,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狗洞也行啊,被困在一个密封的石洞中,即使我有再好的耐性,也会随之时间被慢慢的磨光。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精神病医院的那些患者是如何疯掉的,那是被逼疯的。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然而很多人在等待的途中,已经死了,余下没死的那是强者。
人呐,在大自然的条件下,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不是说接受,就可以生存下去的,然而,要采用一定的手段让自己活着。
活着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可以不用管那么多。
我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然而,却没有丧失希望,因为我还有办法出去的,只不过还没有必要到那个地步而已。
我想通过寻找到出口,而不是自己制造出口,倘若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亮出底牌,还怕出不去吗?
约摸想了十来分钟,我整个人就越来越冷静,也没有之前那么浮躁不安了,因为我明白,我能离开,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陵墓。
由远而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动了动耳朵,然而望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处,发现那石壁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似的,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就像那种狠狠的那些僵硬的东西在撞击石壁那样。
我几乎可以肯定了,洞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非常肯定有怪物在外头等待着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竟然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外面的怪物能将这个洞给撞成这个样子,看来应该是一个体型庞大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我屁股下坐着的石头突然松动了下,只听,轰隆隆的一声炸开,整个洞徒然间就冲进了一股强大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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