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承曜不屑的轻哼一声,有些无辜的看向夏忆晗,叹了口气。季孙邦彦怎么越活越有当废物的牵制呢?这样的废物哪点需要他费心了?
夏忆晗微笑着锤了季孙承曜一拳,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季孙邦彦看似越活越回去了,但他们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能有轻敌的想法。毕竟季孙邦彦曾经那么精明,难保有一天会不会彻底清醒或者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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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晗坐上马车,催着护卫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她和季孙承曜的秘密基地,如今那个山洞已经成了吴柱办事的地方了。
昨日吴柱传来消息,说是抓到了柳尚书府的一个门客,这个门客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却胆小懦弱,怕死的很,还没什么审问,就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了个七七八八,其中便有关于郗念云的部分真相。
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太多,所以吴柱并没有告诉传话的人太多,只是让她到基地一趟。
她现在只想尽快赶到基地。这样看来,暗中的那个人的确是想放弃柳家了,为了不让秘密泄露,也为了他安全,他必定会将整个柳家送入灭亡的道路,而她就是那人最好的刀。
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她为什么要拒绝呢?就让那人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存在好了,就让那人以为这件事情到柳家没落便结束好了。
如此以来,只要那人放松了警惕,而她悄悄的顺藤摸瓜,她就不信找不到这该死的幕后指使者。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夏忆晗揭开窗帘,探头望向车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停下来?”
“回王妃,前面的山体滑坡,把路堵了。”侍卫回道。
“什么?路堵了?”夏忆晗凝眉,实在想不通这么条大道,怎么可能会堵。
她疑惑重重的下了马车,果然见大道上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堆,行人勉强能从缝隙中过去,但马和车便是过不了的了。
再说这是官道,这么堵着,肯定会给来往过客带来不便。
一些百姓在费力的清理那些石块,但终究人少,清除工作十分艰难。
夏忆晗焦急的看着前方,吩咐着左右侍卫,道:“所有人都去帮忙,尽快将这些石头清理掉。”
护卫队接着命令,忙下了马,上前去帮着百姓搬台石块。
开始地时候,护卫队们还一边搬石头,一边留意着夏忆晗的安全,可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也就安心于清理工作了。
这人一多,清理工作顿时轻松了许多。
没过多久的功夫,便将道路中间的石块便被搬开,眼见就快完工,越加的卖命。
就在这时,夏忆晗和元青眼前一花,一个穿着黑斗蓬,戴着黑色厉鬼面具地人,无声的落在她们面前,高大地身影将她们罩在阴影中。
二人顿时一惊,刚要叫唤便觉身上微微一痛,已被点了穴道,叫不出声来,只能睁大眼看着来人。
黑衣人将夏忆晗揽进怀中,揽紧夏忆晗的纤腰向身边陡峭的山壁上飞跃,手一拂,元青被封的穴道顿时解开。
元青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叫道:“小姐被劫了,快来人啊。”
正在清理残余石块的护卫听到叫声,回过头,只见那黑衣人带着夏忆晗穿梭在峭壁上,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拔出兵器追了上来。
但黑衣人已上到半山,而那全无落脚之处的峭壁根本不是他们能上得了的。可见来人武功高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侍卫们取了弓箭,却又不敢射,怕误伤了夏忆晗,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斗蓬翻飞,如黑鹰一般跃上山顶,扬长而去。
元青见夏忆晗被劫,吓软了脚,坐倒在地上,削尖的面颊惨白如纸,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滑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神,站起身,对仍对着陡壁叫嚣的亲兵们叫道:“快……分两路,一队人去护国公府向护国公报告,剩下的人随我回王府。”
护卫队们正因为丢了王妃,个个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见元青发令,自觉的兵分两队。
去护国公府的去护国公府,回王府的回王府。
虽然护卫队已是快马加鞭的急赶,可仍觉得这平时并不觉得远的路变得特别的远,怎么也走不到。
一行人心急如焚,只恨没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弈园。
夏忆晗的马车在曜王府门口停下。
面色惨白的元青神色慌张的跳下马车,看着曜王府的大门,奔进府里。
她忍了这一路,精神崩得紧紧的,这时见了季孙承曜和站在一旁,难得来,顿时放松,眼泪顿时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元青一路上只盼早些回到府里,可是这真的到了,却又害怕了。
紧紧握着那块墨黑牌子,眼巴巴的望着季孙承曜,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眼泪不断的滑落。
季孙承曜心里一颤:“王妃呢?”
元青将唇瓣咬了又咬,终于哽咽着:“王妃……被劫了……”
郗博易一鄂后,钳住元青的胳膊,将她提到身边,“什么,在哪儿?”
“在……在……”元青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郗博易竖起了眉头,瞪大了眼:“哭什么哭,说啊。”
元青被他一吼,更是唇青脸面,只会流泪。
季孙承曜惯来从容的眼眸里泛起波澜,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进去再说。”
郗博易这才摔开小娴的胳膊,狠狠的拧眉道:“平时到是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这般没用了。”
元青终于回过了神,一路小跑着在季孙承曜身后,一边对郗博易恼道:“表少爷以为就你会着急吗?奴婢跟着小姐这么多年,眼看着她被人劫走,又没有半点办法,比你还急。”
“急!急!急!只会哭有什么用?你可曾见过晗儿着急时像你这般哭哭啼啼?还不快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对策应付才是上上策!”郗博易冷哼一声,瞪着她,眼里冒着火,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