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副局长的脸有点挂不住了，面露难色，这么直接的拒绝，让自己有些脸面上挂不住。
“我是副局长”
“我知道可是这是机密文件，还请谭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局长的耳朵里，纸是包不住火的。
局长什么话也没有说，依旧谈定的喝着茶。
就他，还想查自己都档案，怕是想多了，自己的档案可是sssss五级加密的。
要不是自己的哥哥在他手里，自己也搞不清楚他身后有什么人，还不至于装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几年的桐县太过落后，监控摄像头极其少，有的地方自己直接没让安。
只是加强了警队都勘察力度，所以，暴露的还不算太多。
按照他现在找到的消息，应该要去找那个已经驾鹤西游的医生了。
待会儿他就应该会来请假了。
“咚咚咚”
“局长，假条”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是个局长了呢”
“不敢不敢，局长说笑了”敷衍的回答。
“我的档案好调吗？”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好调吧？”
似笑非笑，手里的茶一直端着没有喝，茶杯里一股苦涩的味道。
他不爱喝好茶，只喜欢喝苦茶，他把这当做是忆苦思甜，身局高位，不能忘本。
“只是对局长负责，想更好的同局长交谈，局长不要在意”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你不要那么敏感。
“有些事情，你当面问我就好，毕竟是你的上司，懂的会比你多一点”
“不用了，我是来请假的，帝都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回去处理”
把假条推到龙茂时的面前，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可是这语气里有淡淡的疏离感或者，是不耐烦。
“对不起，耽误你的正事了，早去早回”
两人连假意的嘘寒问暖都没有持续了，本就是敌对的状态。
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去跟他身后的人联络，自己悄悄排一个人跟着他。
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从谭副局的车子发动后，就一直有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的。
副局长也不是善茬儿，一个分叉路，出现了两辆车，车牌是一样的。
他跟丢了。
“局长，我跟丢了”
“你回来吧”
自己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谭副局长根本没有去找那个驾鹤西游的老医生，他找到了另外一个突破口，顾微微的奶奶。
和她一起消失了。
她找到病例肯定就是她的，自己只需要搞清楚那个老人去了哪里，就能抢先一步，来威胁她。
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当时的一位医生。
医生正自己开了一个私人小诊所，因为精湛的医术，在桐县还算小有名气。
“老奶奶，你见过这个病人吗”
“见过”微微点头。
“那她去那儿了”
“丢了，不知道去那儿了，这么多年了，应该是死了”
“你知不知道是谁接走的”
听到这句话，眼珠明显是犹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那天请假了，没有在医院，那时候是我大女儿生病了”
其实当时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来了一群黑衣人，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如画般温柔的女子，说是她的女儿。
两人眉目太过相似，就让人把她接走了。
还记得有一个孝顺的孙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见了。
这一家人。
自己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远远的看了一眼。
脑子里想了很多，还是让他注意到了。
“小伙子，我实话跟你说吧，那个老婆婆是个精神病，那些人接她到外面去了之后，过了几天又还回来看，那老太婆就跑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劝你别找了，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老人现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这个副局长浪费了太多医生的时间，医生太老了，每天只坐诊两个小时。
他这一插队，显然，今天来排队的那些人都没有机会看病了。
“辛苦你了，再见”
礼貌的微笑，准备告辞。
这……这顾微微如果还活着，会不会是为了那个老人才来到帝都。
不过。
那老人患有精神病，说不定是家族遗传性的，她只是想回来要一笔钱，过好自己的后半生。
心里只是有了些许猜测，调查还在继续，这些事情就不好再给顾大城添堵了。
自己好不容易请假，该回去享受享受了，桐县那个破地方。
女儿的工作已经稳定了，在国企上班，这儿子，来自己警察局上班也不错。
这顾大城的命令，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国外
周欢和她的父亲。
“你快点回国”
“你不是让我读博士吗”
“让你回国是在实践基础上学习，会对你的将来更好”……
怎么总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呢？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不会是直接让自己回国结婚吧？不会这么快吧？
“教授已经开始联系我了，我去的博士申请通过了，还让我在国外长期发展”
他知道女儿的性子和自己一样轴，不说清楚一些，她会故意不回国。
“你那个教授是我师弟，我和他打赌故意让他降了一级，他应该认出你了”
“什么？你怎么之前不跟我说，我还好没把你的笔记本给他看过”
自己这爹怎么总干一些不着调的事情呢，怪不得问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毕业的。
还好自己当时是跟母亲姓的，不是跟自己爹，他应该不知道爹是跟谁结的婚。
仔细想了想，又问道
“这是你们那一辈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学医，他好胜心很强，我怕你这辈子都留在国外，只好让微微给我们送终”
“你不出国，怎么知道他有三个儿子”
“他给我发emil了，我不想说了，让你回来就回来，你妈的黄瓜我还没切呢”
莫名其妙吃了一把狗粮之后父亲就挂了电话自己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说曹操曹操到，手里拿着自己博士申请材料，一脸喜庆。
“只要你签个字，这个申请就过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老师，我要回国结婚了”随便扯犊子，反正他也不知道时候的真假，反正把他甩掉了之后再说。
“……”
气氛很尴尬，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有三个儿子，老大有二个儿子，如果你想要这里的户口，随便挑”
这就开始卖儿子了，考虑过自己儿子的意见吗？还有，大二子也可以调吗？都已经结婚了。
“我和他很相爱，我打算先考虑爱情”
“你不热爱医学吗？”
“我更热爱这个世界”
教授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了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医学界的新人。
却在这种时候去考虑什么所谓的爱情。
“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还有，关于你父亲，我只是还想和他切磋切磋，和你没有关系”
看这人的眼神，明显是查了自己的信息。
“我会认真考虑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