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扈,谁来扈!”
至尊无恒始有慌,岂惧其见悦已回去矣,然初直面死之一刻,真者以其失至矣,是时者之,但思竟谁,能保护之。
灭妖兵多是自凡界俱飞而来的人马,其佛已去,去去西天。海龙一族,至尊无恒专指挥动,天观或能伸援,然玉罗刹自破妖族军后,遂去而不见兮,闻是被召去三十三日之兜率宫去矣,天时既无手坐观,不可谓至尊无恒供庇。
其余诸侯,亦惟王与张得力。虽在凡界有些不快者,但既已缚于同舟矣,尊前墘隆自己之威宜尚有。
“亦不待之以为何,但能以朕送到老祖宗之侧,则为大功一也,至期,不妨使老祖宗善击赏之也。”
想到此处,至尊无恒即在战场上梭起,挟之上帝之为,不遇道门诸真之妙,在战场上则安之。
不到片刻,他就找到了杜军权等人的身影。
张家与王家的子弟紧紧靠在一起作战,但是此时却被四个身上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强者带人围攻,情况不容乐观。
王家自从王西来退位之后,王树虽然是名义上的家主,但是一般大小事务,都是交给了王坊来处理。此时王树被三空惊走,王坊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只能站了出来,带着王家的子弟,与杜苍祖四乐道人父子,一起迎敌。
开始的时候本来还算顺利,四大世家,张家与王家本来就是属于冲锋杀阵的角色,特别是经历了与妖族大军的斗战之后,两家子弟的实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哪怕是对上圣道门的兵马,还不曾见的有什么差距。
但是随着横空而来的四个身上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人出现之后,杜苍祖与王坊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四乐道人的山河图,都被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老者,召唤出如山如海一般的傀儡给填满!
填满一个小千世界!
杜苍祖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做梦一般,而四乐道人更是yù哭无泪,因为他此时连山河图都催动不起来了。
王坊挥动着一柄仙剑,与其中一个手持一柄不起眼漆黑铁剑的男人相互过招,越战,王坊就越是心惊,因为自己的每一招,对方都仿佛了如指掌,都不用如何动作,就能轻易破解甚至一招逼得王坊无招可用,只能一味后退,后退,再后退。
王坊心中产生一个直觉,仿佛只要对方愿意,随手就能拿走自己的命一般。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杜苍祖的身上,他的枪法也是被一个长得狗熊一般雄壮的男人给克制,连连被逼退,最后只得与王坊四乐道人等人靠在一起。
不远处,还有一个背上背着一把普通猎人用的牛角弓的男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挽弓,但却用两把锋利更胜利箭的目光,盯着三人,让他们根本不敢试图逃走。
,“你们,到底是谁!”
杜苍祖看着四人站在一起的景象,心中突然闪过几个早已经被遗忘的名字,但是那个念头刚刚升起,立马又被杜苍祖否决了。
“不可能是他们啊。不可能的!”
“居然是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不远处,刚刚要来寻找王家张家护驾的至尊无恒看到了那四人,心中的震撼,简直到了惊天动地的程度。
那四人,不就是以前放在国库之中的四尊雕像么!
屠家鬼谷开口,光天化日之下语气依旧yin森森的令人听着都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看来,至尊家的人真的是有本事,居然让四大世家的人,连自己祖宗的模样都忘记了,张家那娃儿,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那副万里山河图,还是出自我手?”
张一箭淡淡的说了句,“你屠家家还好,屠家玄奇那小子的眼光跟你一言贼得发光,居然早早的就跟圣道门走到一起,只可惜我张家那傻娃子,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王剑皇与杜军权对看一眼,神情更加淡然。杜军权先开口道,“王家起码还有出了一个王恒一个王烟云,虽然都是仙帝转世之身,但是毕竟是姓王,不算太失败!四大世家,只有我杜氏一门,一路糊涂到底,竟然连一个有些许慧眼的东西都没有!真的是让我无地自容至极!”
杜军权说道后面,语气中已经带着杀意道,“今日,我们就是要亲自过来问问你们,在自己老祖宗面前,你们可否醒悟过来,不要再做至尊家的走狗,而投奔入圣道门!?”
杜苍祖与王坊听到四人的说话,吓得脸色剧变不已。四乐道人则是指着四人,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你们难道是!”
“连说话都说不流畅了么,张家难道现在只出这种没种的孬货!”
杜军权看见四乐道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往前一探一收,就把四乐道人抓了过来,一手抓住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张口就喷了一脸的口水沫子。
“要是你们还执迷不悟,别怪老子一刀把你们全部斩成两段,然后再找几个女人,重新弄出一门杜氏!”
杜苍祖面如土色,看着眼前的四人,心中其实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正想着开口,突然之间,仙界上方仿佛来自三十三天之上,又或是离三十三天不远的地方,传来九声大钟的响声,然后众人都看到了,九道散发着华丽光芒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入了仙界大军之中。
那个位置,赫然是至尊玉皇的中军大帐。
“大胆,你们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不休,竟敢冒充四大世家的祖先!罪该万死!”
王坊突然开口说话,神色严厉,语气冷森。
“我四大世家的祖先,乃是跟随至尊始皇一路披荆斩棘为人族开创称霸时代的大能,从远古开始,就追随者至尊一族的脚步,从来没有背叛过!四大世家的祖先,早就在上古仙魔大战时候陨落,当时已经被天下天上所有人认证,你们四个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竟然如此不要脸来冒充,难道还想着不假兵刃,就能降服我们不成,哼,我们可不是屠家玄奇与张家余孽那些脑后有反骨的无耻之徒,你们速速滚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强盗住持,趁着现在三十三天的圣人还没出手,你们现在降服在仙界之下,还能活命,否则到时候圣人动怒,你们看似强大的圣道门,也不过是反手之间就灰飞烟灭的蝼蚁而已!”
“对,此言有理!”
杜苍祖也反应过来,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道,“不管你们是谁,现在醒悟还来得及!速速放开我儿,否则,到时候要你们身死道消挫骨扬灰!”
面对两人变脸之快,王剑皇等四人一阵沉默。片刻后,杜军权淡淡的对自己手中的四乐道人道,“你呢,是不是也要跟他们一样,执迷不悟到底?”
四乐道人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词才开口低声道,“呃,这个,其实无所谓对错,就看谁能笑到最后而已不是么,至尊家毕竟有三十三天的圣人支持,圣道门现在再怎么强势,到时候还不是一如五千年前的天龙一族一样,转眼就死光死绝,依我看,四位手段通天,只要肯投入仙界大军之中,一定会被收纳并重用的。”
“这样么,那,无需留你了!”
杜军权淡淡的说了一句,手中的大刀猛然举起,在四乐道人神色刚刚剧变之时,一刀从他头顶直劈而下,把他整个人连同神魂一起,劈成了两片!
杜苍祖失声道,“你竟然杀自己的子孙后代,你!”
“哦,原来,你心中早就承认了我们的身份,只是刚刚看到三十三天那边来人了,所以就不敢也不愿意承认我们,既然如此道不同,那就不相为亲,你们都是老子的种,今天老子就亲手解决了你们!就当做收回自己的因果!”
“杀!”
王剑皇独喊一字,长剑直指王坊而去。杜军权双手握大刀,隔空一个宏大的横扫千军的招式,劈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刀光,如同一道拉长的半月,斩向杜苍祖的腰身。
嗖嗖!
比两人更快的,是张一箭的两支箭支,不知道从什么位置射出,明明是在正面,却在差不多击中杜苍祖与王坊身体的时候,突然一个拐弯,落到了两人的身后,钉在了两人背后淡淡的影子之上!
杜苍祖与王坊的身体同时一震,竟然丝毫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军权与王剑皇的杀招到来。
死亡,或许是一瞬间,但是眼睁睁的等待死亡,瞬间都会被无限拉长,变成一种漫长得令人发疯的折磨。
“不!”
杜苍祖与王坊睁眼欲裂,想要张口求饶却是没有可能,只能张口发出一些徒劳而无意义叫喊。
眼看两人就要就此消亡,然后就在此时,天空之上,一根三指粗半丈长的拐杖轰然砸下。
四人之中没有出手的屠家鬼谷怪叫一声,地上嗖嗖嗖的飞出数以上百个的傀儡,张牙舞爪的飞到空中,想要拦住那根木杖。
木杖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混沌色彩,来势不减反增,直接穿透了屠家鬼谷的那些傀儡,抢先一步,在王剑皇与杜军权击杀王坊与杜苍祖之前,落到了四人的中间。
嗡!
木杖插入地面,马上爆出一股环形的光环,不分敌我对着四人同时一震!
王剑皇与杜军权怒吼一声,杀招势头一转,打向那道带着淡淡混沌色彩的光环。
四道响声随即传来,王剑皇与杜军权,竟然被震得倒飞回去。而那王坊与杜苍祖,本应被张一箭的箭支定住身影动弹不得,此时也被震开,远远的飞离原地。
张一箭的两只箭支,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震成了粉末,随风而逝。而直到此时,天空上的那上百个傀儡,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抬头一看,竟然全部都碎成指头大小的碎片,下雨一般落下来,散了一满地的碎屑。
“两位对仙界忠心可嘉,今日我说了不让你们死,你们谁也死不了!”
空中一人缓缓降落,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样貌美艳,但是眼神却带着一副高高在上,视苍生如蝼蚁的神色。
杜苍祖看见来人,顿时大哭道,“玉罗刹观主,您终于来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锦棉已经被那杜军权杀了,您一定也要把他杀了!他早就应该死了啊!”
王坊也怒道,“正是,那王剑皇也早已经死在仙魔大战之中,眼前这四人,分明是圣道门用邪法复活过来的,他们即使身是四大世家的祖先,但是思想早已经被圣道门洗成邪魔外道,全部都该死!”
玉罗刹把地上的木杖轻轻拿起,却转头对躲在远处混战人群中的至尊无恒道,“上皇不必躲藏,我乃奉大清圣人之旨意,前来保护上皇不受伤害的,上皇无需担心,我有老君木杖在手,圣道门之中,没人能够拿我有办法。”
“承蒙玉罗刹观主护驾了。”
至尊无恒听了玉罗刹的话,当即从混战的人群中飞出来,落到玉罗刹的背后,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心安理得。
杜苍祖与王坊连忙从远处连滚带爬的赶来,护在至尊无恒左右。
“小女娃子,速速让开,此乃我们的家事,哪怕你身后是圣人撑腰,也管不到我们家里!”
杜军权提着大刀,与其余三人逼近过来。
“哼,真是笑话,天下还有圣人管不了的事不成?”玉罗刹满脸的讽刺道,“你们速速跪下投降,自行毁去自身修为,或许我会饶你们一命!”
“笑话!”
王剑皇出剑,张一箭出箭,杜军权劈刀,屠家鬼谷召唤出傀儡,四人都不用打招呼,无数次的默契让他们同根同气,对着玉罗刹就同时出手。
玉罗刹把手中的老君木杖举起,当空横扫出一道带着淡淡混沌色彩的虹光,一招就化解了四人的攻势不止,虹光还余势不减撞在四人身上,把四人撞得高高飞起再重重落下,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