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伊珥悬吊着的脑袋就要往碍眼的污*上压下去,他自个儿也是奇了怪了,就在快挨上的时候,他上前伸手接住伊珥的脑袋,而他的手很不幸的压在了污*上面,低低骂了句*。
从伊珥手里扯过外套,恨恨的丢到一边,将地上的女人拽起来,起身,一个潇洒的动作他便将她丢到床上,这个女人还不值得他温柔相待。
上了软绵绵的床,伊珥就像深海里的一条鱼,慢慢的舒展自己的四肢,寻着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后沉沉睡去,睡去时嘴里念着秦以律的名字,轻轻的音量却在寂静无声的套房内格外的清晰。
站在床边的裴璟琛锁着眉头,原来是个为情买醉的人,可怜可悲。
本打算就此离开,可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触,拿过枕头,决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躺好之后,看了眼外面高空悬挂的一弯孤月,裴璟琛了无睡意,辗转几次还是没法入睡,一是这空气的味道不好闻,而是一边伊珥时不时惊呼一句,在两边的折磨下,他无法睡。
一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唤来服务员,打算重新开套房,却被服务员告知房间已经被订满,无奈之下只好让服务员把客房重新收拾一遍,顺便替伊珥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和他的衣服一起拿去清洗。
翌日清晨。
伊珥忍着欲裂的头痛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对着短发乱揉一通,仰起身体,伸手抹了一把脸,艰难的睁开朦胧睡眼,入眼的是挂着水晶灯奢华至极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喝醉的?
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双手支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坐起来,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当视线触及床脚下的一双男士皮鞋后,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身体止不住的打了个激灵,立即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被剥的只剩下胸衣和裤衩。
天呐,到底是哪个禽兽干的?
伊珥瞬间感到欲哭无泪,今年到底犯了哪条大忌,触了哪位神灵,要不要往死里逼她,这才失恋没几天,又被人给强了。
迅速的穿好床头叠放整齐的小礼服,她拍拍两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听到卫生间传来汨汨的水流声,她下床的身体一顿,心里慌乱,行动却特别的冷静果断。
踮起脚尖轻轻的走到沙发边,拿过茶几上面的钱包,对着身份证一看,身份证上的男子俊容青涩,可伊珥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衣冠禽兽,活生生的人渣!
循着水声,视线定格到卫生间的门上,看着上面模糊的投影,伊珥在心里坏坏的想,姐也不是好欺负的!
径自走到座机旁,毫不犹豫的拔了报警电话——
“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我被强奸了。”
挂完电话之后,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强奸犯被绳之以法的情节,刚刚堵在心口的憋闷,渐渐回升散去。
穿上酒店配备的一次性拖鞋,大爷似的坐等冲进来的警察,为了防止里面的男人逃跑,她将男人的皮鞋扔了,还有搭在茶几上的长裤,钱包和手表这些‘物证’,暂时由她保管,等会儿交给警察。
裴璟琛围着浴巾出来时,只看见沙发上一类似于鸡窝的脑袋,出浴后沾着水珠的眉宇,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听到身后的声响,伊珥回头看去,外间是刚升上来的太阳,柔和黄晕的光线从落地窗折射进来,他的周身泛起淡淡薄薄的光晕,本就白皙奶透的肤色,加上水珠折射出的光芒,现在更是光泽嫩丽,让一向以非礼勿视而自居的她也移不开眼。
觉得这样的目光太过直接,伊珥红着脸尴尬的移开眸光,左右的瞧了下,看什么她都隐隐的觉得不自在。
裴璟琛无视她的直视,径直走到茶几旁边,看不到桌上的东西之后,他脸色阴鸷得厉害,眸里翻滚着浅淡的怒气,那个还在东张西望的伊珥没看到他这幅模样。
裴璟琛猛然弯腰下来,双手落在伊珥身侧,盖在她上方时,她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生气的面容,愣得她直往后缩脑袋。
裴璟琛冷傲的说:“钱包在哪里?”
语气里是不容人说不的气焰与霸势,伊珥转了转眼珠,心里计量,藏起来的东西该不该拿出来,落在沙发上的双手慢慢的移到身后,在裴璟琛面色不改的怒目注视下,她那不争气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临死了也要当回活鸭子,嘴硬一回,她强压住快跳出胸腔的心跳,平缓的说:“没看到,我才刚起来,什么钱包呀,你自己的东西放哪都不知道吗?”
裴璟琛黑眸一眯,寒光乍现,伊珥眼角瞥到他撑在沙发上的手扬起,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脑袋,急忙的说:“你趁我喝醉把我带到酒店来,现在还想虐打我,你完了,我、我已经报警了,告你强奸,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裴璟琛的眸色阴沉如深潭,停顿在半空的手,复又缓缓落下,落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状似亲昵的把她圈在身体和沙发之间,俯身逼近:“你报警告我强奸?”微微低头,视线在她看不到一点起伏的胸前流转了下,薄唇扯出一抹讥诮,“就你这样,我会强奸?”
伊珥被他的气势吓的乱了阵脚,口不择言:“我、我这样怎么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希望被我强奸,我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也免得让警察白跑一趟。”
话落,根本不给伊珥消化的机会,欺身压下。
“啊……不要啊……求求你……别碰我!”
伊珥瞠大双眼,惊惧的看着头顶上方渐渐变大的阴鹫脸庞,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刚才的硬气荡然无存,声音带着哭腔求饶,模样好不可怜。
别啊……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