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妹妹,新月的毒,是怎么解的?”孙太医的眸子里一抹惊喜一抹不可置信道。
“花月浓的毒,真的都解了吗?”
“不会吧?那我为什么还是头晕,而且比之以前,似乎有加重的迹象呢?”我用力甩甩脑袋,实在不能相信。
“依照姑娘的脉象看,花月浓的毒,的确已经解了。至于头晕,大约是余毒将消未清的原因吧。”孙太医仿若害怕诊断错误一般,又慎重地扣紧了脉搏。
“这个毒,是怎么解的?难道是灵珊公主她?”孙太医拿开手臂,眸子里带着一丝兴奋道。
我的心里,此时此刻,像他一样好奇。
是啊,我只不过睡了一觉,这毒就消失了,也太让下毒之人无言以对了吧?
“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那边的娘亲微微一笑,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砰”的一声,有些响。
“当年在隋宫我也曾被下了花月浓的毒,花月浓号称能‘损容颜、展丑态、弛爱意’、但是你看我的容貌,却没有丝毫损坏,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解毒的方法被我弄到了!”娘亲踱步到窗前,抬眸看向窗外的几许月色,眸子里一抹深沉。
“花月浓——虽然算不得奇毒,可是配方诡异,向来以无懈可击天衣无缝而著称,普通配方有一十八种,加上特殊配方的八种,若想要彻底解毒,一般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心思一震,花月浓,原来小看它了,竟然暗藏着如此多的乾坤。
娘亲说着,一抹叹息:“当年的隋宫,多少女人莫名其妙地疯疯傻傻痴痴颠颠而死,焉知不是这花月浓的功劳。天下最毒妇人心,一点儿都不错!”
“在忘尘观,灵珊公主把一瓶解药摔在面前,恰恰是那一缕气味,让我在二十六中配方中找到了她的下毒之方。”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想来那灵珊公主要是知道这些,一定后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玉卿妹妹的的配方可否告知?”孙太医眸子里放光,还真是一个药痴。
“说来也没有什么奇特的,五种至寒的毒虫:蜈蚣、水蛭、蟾蜍、七步蛇、西域至寒雪蜘蛛,取其吐出的口水,再加上七种花朵梅兰竹菊牡丹芍药荷花的花粉,研磨成粉,做成药丸,以夏蝉的尿液为引子,服下可解。”
这些花朵也就罢了,只是,那毒虫的口水,夏蝉的尿液,听起来都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心里一恶心,嘴里就跟着恶心。
哇地一下吐出来,手上竟然是一口淡淡的血。
要是能从吐血的颜色来判断体内之毒的多少,那应该是好多了,可是,为什么,胸口处开始发闷发疼呢。
“不对呀!那她的体内为什么会有生死符的痕迹呢?”孙太医冷眸一闪,看向了娘亲。
我心里一慌,颤声道:“生死符?那是什么东西?”
“孙大哥的医术果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我埋藏如此之深的生死符都能够探查出来,令人佩服!”娘亲回头之间,唇角擒了一抹冷意。
“生死符,天哪!”花影惊呼着。脸色惨白。
“夫人,你说什么,你在小姐的身体里下毒?”一愣之后,花影的眸子里闪现出了一抹吃惊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