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死?”帝玦看着尘,眼神之中寒芒闪烁。
而尘的眼神一如刚才那般冷血嗜杀,帝玦见状怒吼一声然后他的周围瞬间聚集起九条迷你小龙,那速度比之帝乾来说快了十倍不止。
而且形成的小龙颜色也比帝乾凝聚的小龙更深了几分,活灵活现的样子像极了真正的龙族!
九条小龙迎风暴涨向着尘撕咬而去,尘闪身躲过,但九条小龙从各个方向而撕咬而来,封锁了尘逃跑的空间,尘不得不停下脚步抵挡,帝玦在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
轰,一身巨大的声响,尘所站的地方冒起了一阵灰尘,当灰尘散尽之后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唯独不见尘的身影。
突然帝玦心中一阵警惕,他反手向着身后打去,他的双手迎向了尘袭来的双掌,一阵巨大的气浪从两人的双手处散开,掀起了尘那银白色的长发。
僵持了一阵之后尘就被迎面而来的巨大力量震退出去。
帝玦就站在原地轻蔑的看着尘。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液,尘再次向着帝玦杀去。
他双手聚集起灵气风暴,然后缓缓形成了五条迷你小龙,那样子和帝玦所形成的小龙一模一样,五条小龙在空中融合成更大的一条龙向着帝玦杀去。
然而才接近帝玦就被帝玦身前的光罩挡住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似乎是早预料到这个情况,尘紧随龙的身后向着帝玦打来,只听见一声撕拉的声响,光幕就应声而碎。
帝玦一个闪身站到了远处,使得尘的必杀一击打了个空!
“你的帝龙诀那里习到的?”帝玦看着尘疑惑的问道。
“回禀老祖,朕的女儿十六夜好像是喜欢这个男子,所以可能是十六夜教给他的。”坐在一旁疗伤的帝乾向着帝玦恭声说道。
“哼!帝龙诀乃是我皇家的不传秘法,怎能让外人学了去。”帝玦大怒道。
“嗯,朕一定会严格惩罚十六夜。”帝乾说道。
其实他们都误会了帝夜,帝夜根本就没有教过尘什么帝龙诀。
尘的帝龙诀是刚才看了帝乾使后才学会的,这虽然听起来可能有些骇人听闻,可事实就是如此!
“哼,既然如此,本来见你天赋卓绝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现在只好送你下地狱了。”帝玦看着尘,手中的力量在不断加强。
慢慢的帝玦的周围出现了一道道龙影,虽然龙影比之刚才的龙影颜色要淡了许多,但是数量却乘以百倍的增加,几百道的龙影将帝玦拱卫在中央,此时的帝玦像是万龙之主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去!”随着帝玦的一声低喝,龙影铺天盖地的向着尘而去。
轰!轰!轰!巨大的声响让整个长青城都抖动了一下。此时冒出来的灰尘冲天而起,当灰尘散尽之后半个演武场已经陷下了十多米深,若不是演武场和演武场周围被不断的加固过,可能此时的演武场连同城墙已经全部灰飞烟灭了。
此时的帝乾等人已经被这个伟力所深深震撼,朝中大臣纷纷跪地膜拜。
帝玦缓缓的落下身来,走到坑中间那个人形坑那里,他伸手想要将尘从坑里捞出来,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捞到,他的心中一阵警觉。
“影杀术,一分幻影!”一道声音从帝玦的左侧传来,帝玦挥掌打去,结果只打到一具残影。
尘从帝玦的右边出现,然后抓住帝玦的手臂,接着他的牙齿狠狠的咬在帝玦的手上。
“啊,滚!”帝玦将尘甩飞出去,六级境终究是六级境,尽管尘已经做到如此地步,结果却也只是在帝玦的手上留下一道口子。
“竖子,老夫现在不打算杀你了,我要将你做成人彘,享受世间一切刑罚。”帝玦恶毒的说着,多少年了他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
此时尘的样子有些狼狈,衣裳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几条深深的沟壑嵌在身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然而他的嘴角却微微勾起,若是世上有魔鬼的话,那一定是他现在的样子。
“献吾魂,燃灯引路。以吾身,承其力,受其劫!血魂祭!”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吟唱在尘的口中响起。
接着刚才死去的人的鲜血缓缓的流向尘,那些修为低下的朝中大臣和皇子身体里的血液皆不受控制的向着尘流去,就连帝玦身上的血液也从伤口处流向尘,尽管他已经用灵力止住了,但是他身体内的血液在全身沸腾着,使他的身体难受非常。
汇聚的血液从尘的身体各个位置渗透而去,他的气息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变得强大,他的身躯变得有些血红,脸上慢慢长出许多獠牙般的细线,两颗虎牙慢慢的伸长,血红色的瞳孔中仿佛有着无数冤魂在惨叫。
帝玦眼神凝重的看着此时的尘,此时的尘给他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突然尘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尘出现在了帝玦的后面一拳打出,帝玦反应不过来被尘打飞出去,甩了甩有些麻痹的手,帝玦看向尘,却发现尘已经不在原地。
咻!尘从帝玦的下方突起狠狠的打向帝玦,帝玦举掌迎去,两只手就这么在半空中僵持,尘血红色的灵气不断蚕食着帝玦的灵气,帝玦此刻想要松手却已经不可能了。
咔嚓一声,帝玦的手掌被尘生生拧断,帝玦疼得惨叫一声,然而尘不管不顾,他转到帝玦的后方,用他那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刺穿了帝玦的脖子。
帝玦鲜血不断的流入尘的身体里面,此时帝玦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活活的被尘吸成了人干。
扔下已经变成人干的帝玦,尘转头看向帝乾等人。此时他身上的煞气又比刚才浓郁了几分。
他落下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帝乾等人,慢慢的,却如催命的死神一般。
几位皇子脸上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一干朝中大臣更是不堪,甚至有好几个已经被吓得昏迷了过去。帝乾木讷的坐在那里,眼神之中死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