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微不过是错谔了须臾,随之即刻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秀美的小脸之上,梨花一枝春带雨,只教人心生疼惜之意。
“景王殿下……”她抽噎着开口,本想一口气说完了的,却又怕说得太顺溜难激起他怜香惜玉的心思,索然便作出一排欲语难言的样貌。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他,便如同万人围场上众矢所向的绒兔一般,无助、彷徨……
他必定是个懂女人的男人,风流儒雅,甚至也许对她亦有些意思也说不准,更何况景王苏闫与大将军马重瞳不和也是向来的事,所以姌微笃定苏闫必不会袖手旁观。
“马重瞳!”苏闫大喝一声,快步冲进屋子里,伸手指着他怒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大风国的贵人,是王兄未来的妃子,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
马重瞳稍稍松动了手上的力道,哼笑着将手从她指缝里抽离,他笑笑,随后轻言道:“哦,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她只不过就是王上手中的一个玩物呢?更何况……”他说着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白姌微身上,暧昧说道:“你时常与我接近,为的不就是与我欢~好吗?”
“你胡说什么,马重瞳你可真是个卑鄙小人啊!”姌微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一股子怒气憋在喉咙口,仿佛立马便会化作刀锋夺口而出。
苏闫瞬时间脱下自己的大袍子,一把遮盖在白姌微身上,他正要说话,白姌微又抢先一步开了口,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景王殿下,姌微真的不是那样的女子!”她微微抽泣着,十分凄惨地看着景王苏闫,此时她别无选择,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闫心头一抽,终是心软了几分,轻柔地伸手拍了拍那白美人的手,轻声道:“我知道!”转而又怒目看向马重瞳,不屑道:“他的鬼话自然是没人信的!”
“胡说,鬼话?哈哈哈,真是好笑,我马重瞳堂堂七尺男儿说的鬼话没人信,她白姌微卑微战俘说的鬼话为何就能将景王殿下迷惑地神魂颠倒?”马重瞳真是被激怒了,猛然间半伏在床上,一把扯过她的另一只手,面容冷然地看着。
姌微猛地一抬头,这混蛋倒是依旧阴魂不散,瞬时间觉着心中一股子烦躁之意涌了上来,她像是疯了一般挣脱他,颤抖着身子往外面跑去,身上衣物并不完整,除了贴身的肚兜之外就只是批了一件极其单薄的蚕丝小衣罢了,穿了和没穿也没见得多大差别,身上玉肤若隐若现……
“马重瞳,这下子你总该开心了吧,终于把她逼疯了!”苏闫眉头紧皱,一把拎起马重瞳的衣襟,两人狠狠对视着。她是这样美好的女子,本就不该被他亵渎!
马重瞳点点头哼笑了几下子,又极为和缓地拨开他的手指,随后作了一个耸肩无奈的姿势,嬉笑道:“她若是疯了,想必这个天下都要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