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自首(1 / 1)

宋子铭知道蔓筠来医院,早早地就去楼下等着了,看到她出来,就开始念时间:“你给我说你要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到这里半小时,就当你是五点上去的,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也就是说……”

蔓筠扳过他的头,侧着脸吻住他的唇,青涩地啃了两下,没错,就是啃!

然后霸气地说:“好了,有什么好数的?反正以后爷只宠你一个人。”

他懵了两秒,邪魅一笑:“那我也不能吃亏,我要亲回来。”

蔓筠赶紧躲着,“别闹,你不是还要出去见人?”

他不管不顾:“不差这两分钟。”

蔓筠:“……”

两分钟后,两人的呼吸都有点重,子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都有点不想走了,我们回家吧。”

“幼稚,把我带到前面好打车的地方,你就赶紧去办你的事。”蔓筠睨他一眼。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蔓筠:“你真的忍心?它好难受。”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看。

她还以为子铭是想回家,没想到是想着这档子事,“你属性泰迪吗?”

“你不舒服吗?”他反问。

“滚!”她娇嗔地说,更像是在撒娇。

快到下车地点时,子铭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我要去见谁?”

“不就是你生意上的事?难道还能是前女友吗?”说完蔓筠就笑了,“不会真是前女友吧?哈哈~”

接收到他的一记警告,蔓筠立马不笑了,他才说:“是白丰行。你爸妈那件事不能再耽搁了,我想在我们结婚之前把这件事了结。就当是给我岳父岳母的聘礼了,他们让我得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老婆。”

这件事拖了那么长时间,蔓筠私底下做了很多努力,但都没有用。毕竟时隔多年,证据就在何欢那里,她不配合就是死局。

她也不提,知道子铭事多,不想烦他。没想到这时候被他提起,还说要解决,就算不能完成,这份心也算可贵了。

蔓筠笑着说:“其实这件事我知道真相就够了,也不一定非要怎么样。再说,总不能让他自己认罪吧,何欢那边又行不通。”

宋子铭目光变得阴冷,“我就是要让他自己认罪!害了人,怎么可能那么便宜他。”蔓筠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子铭回过头,“那你自己回去,我先走了,到家给我打电话,注意安全。”

一路上蔓筠都想不通,宋子铭那个眼神,想想就觉得细思极恐,他那口气,应该是恨白丰行的,可就算是为了蔓筠爸妈,也不至于啊。

算了,子铭既然都能把那些事对她坦白,不可能还会骗她。

还没想出头绪,就已经到家了,她付了钱下车,七宝正在院子里拉粑粑,她小跑过去:“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来,我打你信不信。”

它能听得懂人话,吓得粑粑都不拉了,委屈地看着蔓筠。

往它后面一看,好大一坨!蔓筠突然犯恶心,干呕起来,王姨听到声音,从家里出来,看到她这样,赶紧抬水过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蔓筠漱了一下口,摇头说:“不是,被七宝大便恶心到了,没事。”

王姨看了一眼,“不至于吧。”她眼睛一亮,“不会是,有宝宝了吧!”

问得她也愣了,记得那天在浴室,宋子铭跟疯了似的,后来她忘记吃药了。不会吧!那么巧?不过月经的确推迟了。

王姨看她反应,笑得合不拢嘴,“要不现在去医院看一下。”

她有点害羞地说:“算……算了吧,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去。对了王姨,你可不能对子铭说,我怕是空欢喜一场。”

“知道!就算是真的,王姨也不会说,这种事,还是要你亲自说来得好。”她乐呵呵地说,“我给你煲汤去。”

她心里涌起异样的情感,手覆在肚子上,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吗?

七宝一直耷拉着耳朵在她脚边,还以为是它做错了什么,蹲在旁边不敢动。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蔓筠什么气都没了,“乖七宝,妈妈没有怪你,一会儿我扫了就是。进屋吧,王姨说煲汤,你也有口福了!”

它不可能全听懂,但能根据表情和口气,猜测到蔓筠已经气消了,马上变得活泼起来,舔蔓筠的手。

她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宋子铭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

白丰行早就在茶楼等着子铭了,地方是白丰行选的,子铭也没说什么,茶楼清净嘛。

子铭一进门,就有人过来说:“宋总,这边请。白总已经在上面等着你了。”

他上去,看到白丰行正在喝闲茶,“宋总,可是借了你的名,才能订到这个好位置,一听说我约的是你,他们上好的包房马上就空了。”

这话像是在怼服务员,那服务员笑着回应:“白总说笑了,当时真的是那群人走了,您也看到他们下去的嘛。”

白丰行冷笑,脸上的褶子都皱起来了,“谁知道我看到的是哪个包间的人。你们这些行业的人,做事的眼色厉害得很,我不是不知道。你们这茶楼,十年前我来的时候,就算没有包房,也会把人赶出去接待我。哼~现在……”

这不就是在说,他也曾风光过,什么待遇都有。而他现在变成连茶楼都不给面子的人,就是宋子铭害的。

服务员年轻,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子铭笑了笑,“可能我让白总等太久,心里有怨气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去忙你的,有事我们再叫你。”

白丰行给他斟茶,“我怎么敢对宋总生气,不过是教训一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子铭没时间和他打太极,直接把白丰松写的那张纸条,还有报社里拿到的字迹,以及做出来的笔记对比,一一摆在他眼前。

“这是你弟弟,我岳父白丰松写的,蔓筠去白家拿遗物,偶然间翻出来的。你不会忘记你做的事了吧?何方正是受你指示,撞了蔓筠父母。我思来想去,你应该不会撞蔓筠母亲,后来就想通了,可能是阴差阳错,你没想到她会跟着蔓筠父亲上车,我说的对吧。”他思路清晰,娓娓道来,丝毫不慌乱。

白丰行就不是了,手有些抖,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子铭笑了,拨通尹秀电话,“秀姨,白丰行对单阿姨做过什么?”

一提到这个名字,大家表现都很愤慨,尹秀更不例外,“他能做什么,也就是强奸了单雪,生下一个孩子。又逼死了他们夫妻俩,仅此而已!”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提这个畜生干嘛?”

“没什么,先这样,挂了。”子铭刚才开的是免提,尹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他坐不住,猛地灌了几杯茶,还想再倒时,子铭按住茶壶:“白总,你这可不像是在品茶。是口渴呢,还是心虚?”

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平静下来,“你知道那么清楚,怎么不直接告我?还拐弯抹角的来找我,不麻烦吗?”

说白了,他也知道宋子铭手上没有石锤,要不然才不会来告知他这件事。

见子铭不说话,他又继续说:“连何方正你都知道,直接告我就好了,我等着接你的律师函。”

宋子铭抬眼看他,“周泽宇重伤住院,周家各支各族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是我保住了他那个位置,让他爸暂代。”

“你想说什么?”他警惕地说。

子铭慢悠悠地倒茶,“你女儿白露婷,与他们宋家产业比起来,哪个重要?换句话说,你要是不自首,我就去找周家谈判,把你女儿从周家赶走,应该不是难事。”

白丰行思虑再三,“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呵~”宋子铭的笑声阴沉,“你还真养不起。白氏早就不姓白了,对我要是想对付,易如反掌。”他威胁白丰行,不去自首,不仅对付白露婷,更要拉白家下水,让白家在商界不存在。

白丰行的表情都快崩溃了,他指着宋子铭说:“你卑鄙!一点都不像你父亲那样和善。”

“他就是太和善了才被你欺负!”他把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瞪着白丰行,“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很高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敢做,就要随时准备接受报应!”

这些话像是打在白丰行心上,字字在理,无法反驳。

气氛沉静了许多,子铭淡淡地看着他,“做个选择吧,是自首,还是我逼你自首。”

子铭也不急着要答案,淡定地喝茶,还不忘给白丰行倒一杯。茶泡到第二道的时候,他说:“我自首,你放过露婷。”

“没问题。”子铭回答道,“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一下,三天后去吧,带着这些证据,自己去警察局,这样还可以减刑。”

说完,他独自走了。

到了车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打电话给何磊,“那个打周泽宇的马毅处理了吗?”

“嗯,周家确实在找他,我让他躲去国外了。”何磊压低声。

“行,叫他不准再回来,如果不听话,就做掉吧。”他挂了电话,仰面躺着,听见滚滚而来的西江水,紧闭着眼睛。

事情了结,他特别想去青山,见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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