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信。”
神墟之子怒嚎,轰的一声定身。
他怕是疯了,又顶着禁忌的反噬,开出了浩瀚之力,而力量的源泉,便出自前世,且自带道的感悟。
“那便打到你信。”
赵云单手擎天,撑起了棋盘。
说棋盘已不确切,确切说,是战场。
他一步踏入,连带神墟之子,也一并卷了进去。
棋中已无子,他二人便是棋子,一黑一白战于棋盘。
轰!砰!
还是震天的轰鸣,无数异象演于九天。
世人都瞪大了双眼,极尽窥看棋中乾坤。
那是个战场,专属赵云和神墟之子的战场。
“前世对前世?”
“今生对今生?”
不少老辈捋了胡须,话说的很有深意。
神墟之子借了前世功伟,赵云也借了前世伟力,两个非正常状态的妖孽,皆有神级挂,战的很有意思。
“魔尊,神墟之子的前世,是七绝魔君。”
轰隆声中,有这么一声咋呼,嚎的贼响亮。
“才看出来?”老家伙们揣着手,稳的一逼。
史上威名赫赫的大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认出并不难。
他们好奇的是,赵云的前生,是哪位大佬。
可惜,看了大半天,也未瞧出个所以然。
无奈,众至尊都望向了无相老神,荒芜级的大神嘛!骨灰级的辈分,定是见多识广,多半知其来历。
“闻所未闻。”
无相老神虽未言语,可其神态代表一切。
岁月很久远,总有那么些个神,不存历史。
而赵云的前世,多半就是这等存在。
噗!
看热闹看到吐血者,台下比比皆是。
其中,就包括那仨顶天大神,也包括吕敞那厮。
有时候,通晓推演也不是啥好事,推演了不该推演的人,谁难受谁知道,吐血的那些,就深有体会。
“算不到?”吕敞眉头紧皱。
“无痕迹?”仙尊、佛尊和婆罗魔神,也眸光深邃。
这般说着,三人对视了一眼。
完事儿,这仨便偷摸催动了荒神兵。
他们是不信邪,以至高神器推演,还能追不到赵云前世的痕迹?
“逆转...寻根溯源。”
但闻三人齐声冷叱,皆开禁忌之法。
冥冥中的一层层云雾,被一层层拨开。
拨着拨着,三人便拨出了一只手,是朝他仨拍来的。
见之,三人忙慌收法。
可惜啊!一切都晚了。
大手已到,将他仨扔出了城外。
出手者,自是神界主宰,都说了,神城牵扯大乾坤,还特么敢在城中动至高神器,真以为老子眼瞎?
哇!
世人是目送三尊大神,飞出去的。
照这般速度,不得一路干到宇宙边荒啊!
飞到哪里且先不论,他仨绝对是难兄难妹。
爽!
不安分的老家伙,心中都在叫好。
再让你丫的欺负人,看,被干了吧!
噗!
被干的不止那仨大神,还有局中的神墟之子。
都是开神级挂者,他的挂,貌似没有赵云的强,打着打着,便溃败了,待世人看去时,他已浑身血淋,本是璀璨耀眼的神光,俨然已暗淡到极致。
反观赵云,逼格那个晃眼哪!
“无悬念了。”不少老辈都下了评断。
论棋艺,两人不相上下。
论战力,也还算旗鼓相当。
但,论道的感悟,神墟之子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今生被碾压,前世同样被碾压,站都站不稳的。
轰!
还是雷霆乍现,棋盘崩开了裂痕。
裂痕中,有一枚棋子跌落,化成了神墟之子。
他败了,败给了赵云,血淋的体魄已不见人形。
就这,他还寻思着干回去,不限量的血祭本命寿元。
“结束了。”
棋子赵云也回归真身,一掌从天盖落。
其掌威恢宏,重如山岳,压得云台崩裂。
咔嚓!
神墟之子肉躯炸碎,被一掌摁那了。
赵云留了几分力,并未要这货的性命。
鉴于禁区的行事风格,隔三差五便给他添个堵,譬如拿他亲友做要挟,留几个人质在手中,还是很有必要的。
啊....!
神墟之子的嘶吼,是发自灵魂的咆哮。
然,嚎的响亮没吊用,赵云已将他锁了。
“神子。”
神墟四帝急了,便欲杀上台来。
他们是头硬,撞在结界上,duangduang响,非但没能救了神子,还撞的头破血流。
“好尴尬啊!”
世人多干咳,偷笑者也一抓一大把。
神墟太倒霉了,赎人不成,又搭进去一个。
“这个,按克算。”
赵云贼自觉,收了雨魔,也收了霸体骨躯。
刚抓来的肉票嘛!自也绑得结实,一并送入永恒界。
没人回他的话,因为神墟四帝,都还搁那揉脑袋呢?先前撞墙撞的太狠,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不急,慢慢凑。”
赵云摆了摆手,转身跳下了战台。
临走前,他还瞥了一眼虚无,能透过乾坤,望见藏于其中的吕敞,神墟之子抓楚岚,便是那货的杰作。
这个仇,他记着呢?
回归仙界之前,不把那货弄死不算完。
他走了,身后是一片唏嘘啧舌,不愧永恒一脉的人才,就是大胃口,雨魔就够贵的了,还有个按克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神墟之子值那个价。
无妨,禁区嘛!家大业大,有的是钱。
“该死。”
众神又扎堆儿骂娘,又没弄死赵云。
今日之后,再想杀那货,怕是没那般容易了。
且说其骨躯力量,虽时灵时不灵,但毕竟还在。
再说其前世之力,若是能自由掌控,比骨躯更吓人。
“前辈们,火大伤身。”
吕敞如幽灵,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众至尊看他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斜。
此货,可不是啥好玩意,战力不咋地,推演极恐怖,而比推演更拿手的,是坑人。
昔年,就是他的算计,惹出一场仙界大战。
那一战,他坑死了帝仙,也坑死了月神,若非那两尊神逆天杀回世间,这厮的战绩,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让他出城,不难。”吕敞幽幽一笑。
这话,听的众至尊眸光熠熠,“道来听听。”
“好说。”
吕敞笑着合上了折扇,以神识传出了话语。
闻之,众神不止来精神了,都变的异常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