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清没有解释,冷然道:“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就不离,但只要我傅清清一天不死,那个女人一天就别想进这个家门,你有本事,就把她藏起来一辈子,别让我找到。”
顿了顿,她勾起嗜血的嘴角:“否则,我一定会亲手解决她,让她不得好死!”
白陆琛恨极了她这副自信的嘴脸,微微眯了眯眼:“我会在你找到她之前,彻底毁掉你!”
傅清清不懂为什么白陆琛要如此恨她,就像他不懂傅清清为何如此执着控制他一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宛如黑曜石般璀璨亮丽的眸子,闪得她眼镜蛇生疼,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了。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毁掉我?”
白陆琛没有说话,淡然转身,在白老爷的棺椁前,俯首拜了拜,续而继续转身,大步离开白家。
那潇洒的背影,仿佛是一个没有心且不愿意回头的浪子。
大厅中徒留傅清清一人站着,冷冷清清。
天气仿佛察觉到她隐忍的悲伤,顷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顺着瓦角狠狠流落,模糊了那个远去的白色身影。
夜晚。
傅清清在书房里,将尘封许久的箱子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许尊在旁边替她掌灯,看她吹掉面上的灰尘,又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房契拿了出来。
“你这是要……”
傅清清点点头:“我辜负了老爷的期望,无法成为白陆琛的贤内助,这偌大的基业到底是白家的,迟早还是要交还到他的手里,早晚都是要还的,不如趁早吧!”
说着,她将房契一张张拿出来,边说:“或许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离开了。”
这些房契跟产业的契约,全都是白老爷生前亲自交到她手里的,他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这个箱子。
如今,也算是万不得已了吧!
傅清清一张张拿出来过目,却被最下面露出来的一个信封吸引了目光,她放下房契,直接拿起那个信封。
上面是白老爷的趣÷阁迹,这封信,是白老爷留给她的。
看字迹,这封信有些年头了。
傅清清皱了皱眉对许尊说:“这里不用掌灯了,你先出去吧!”
她独自一人,在书房内阅读信件。
次日,白老爷下葬。
整个京城所到之处,皆是系上白色路引。
傅清清还是穿着玄色的衣服,黑色的纱帽,压得很低很低,远远看去只能看见瘦弱的下巴与纤薄的红唇。
手臂上系着白色布条,单手抱着白老爷的黑白画像,带领着众人穿越长长的街道。
许多人都在对着她的背影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傅清清置之不理。
这个时代对女人过份苛刻,只要稍有不当,便是身败名裂的下场,此时的她虽然不至于身败名裂,但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说傅清清败坏女德,狼子野心,白老爷在世时便仗着白老爷的宠爱,对白陆琛赶尽杀绝,白老爷去了后,又直接将白家的产业夺到手。
就连白陆琛身边的女人跟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一夜间,翻天地覆,傅清清从一个大家闺秀人人敬畏的人,变成了篡夺家产的杀人凶手。
傅清清没有打算解释,因为太清楚,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哪怕那几个目击证人的婆子站出来替她说话。
这个社会,依旧还是愿意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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