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我都说给了酒瓶听,那些路我也一个人走了好多遍,那些东西也都没有丢,我把它们放在一个大箱子里。而你,我也不太可能忘,我把你放在这些情歌里,放在我一个个彻夜难眠的夜里,我怎么那么喜欢你…怎么那么想你……可我必须控制自己,别疯狂的找你……
这是一个冗长且废话连篇的故事,是一个在众多盖世英雄中混迹的垃圾,他也盖世,叫盖世垃圾……
李趣与尚瑶初中在一个班。分班那天,班主任让李趣坐在了倒数第三排,尚瑶坐在了第一排。
李趣有一个坏毛病,喜欢上课睡觉。开学一个星期,罚站无数次。老师说,你要是能考全校前六十,我就让你坐第一排,天天睡,给后面的同学做个楷模。
一个月后,李趣55名,他拿着座位表一脚踢开班主任办公室门,一字一顿说,我要坐这儿。
李趣如愿以偿,坐在了尚瑶旁边。他实在不明白,第一排的学生都是好学生,除了尚瑶以外,尚瑶学的很烂,但是很认真。即便知道是错的,还要写完。
李趣说,你丫是不是傻。
她回,要你管。
我觉得你丫就是傻。
每当这句话出口,尚瑶都会给李趣一脚。时间一久她发现,李趣不打女人。。。。震惊世界的发现对李趣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右胳膊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中性笔扎下的坑。在尚瑶看来,李趣不会疼,李趣只会嬉皮笑脸,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子。这是尚瑶在一张纸上写的,她眼里的李趣。
尚瑶给李趣取了一个小名,叫李氏民。因为李趣从来不在卷子上写名字,只写一个无名氏。尚瑶在后面加了一个李,反过来念,成了李氏民。这三个字一叫就是好久,久到我也忘了是多久……直到李趣喜欢上尚瑶。
尚瑶知道这件事,是从一位活雷锋嘴里得知的。
在所有拒绝的方式里,尚瑶选择了最狠的一种。两个人有着最近的距离,最陌生的感觉,不说话,不交流,就连眼神碰撞,也要皱皱眉头。好像在说,你想什么呢,我可能会喜欢你?
鄙夷……不屑……拒绝……这是从这个眼神里李趣能读出来的所有含义。
那年的耳机里放着《方圆几里》,17岁的少年哭的稀里哗啦,把MP3摔在地下,问,为什么。
或许他应该留在她方圆几里。
三次考试,李趣荣获倒数第三,班主任把他遣送回角落。可李趣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她。那时候李趣的家离学校有十三站路,尚瑶在第九站下,他隔一站下,一个人走剩下的三站路。每天晚上,李趣都踩着落叶,数着星星,偶尔提着啤酒罐走完这三站路。
公交车上放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歌,只有一首,是林宥嘉翻唱的《成全》
李趣听了整整一个冬天。或许有个公交车司机还记得,几年前有一个少年,在等红绿灯的空档,哭的泣不成声。
他们啊,其实是在一起过的,就像没在一起过一样……
年末,她说,对不起,让你难过这么久。我们在一起吧。
一年来没有说一句话,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在一起吧。
李趣没有思考,他高兴的要飞起,他说,好。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表白,事到如今,还是费解。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初恋,如果牵手才算初恋的话,那李趣是没有的。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很亲密才是谈恋爱的话,那李趣也是没有的。
因为…他们从没牵过手…也从没有过亲密…甚至,李趣没有呼吸过尚瑶两步以内的空气。她对他的刻意冷淡,折磨掉了李趣最后的憧憬和安全感。
剩下的,只有昙花一现的惊喜,和变本加厉的折磨……
过了那一夜,李趣在日记本写下一个“9”,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第一天,他想以后每天都写一个“9”。人们好像总要干点什么,好在感情崩溃时,自欺欺人的抓住些什么……
但李趣没有,他有的只是一个自己幻想的9。
我们在一起吧
好
除了这句话,什么也没有了。她还是那样躲着李趣,偶尔给一个让李趣发疯的眼神。李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他好像忘了该怎么和她像以前那样开心的谈天说地。这样的折磨,他得了抑郁症。
他说,我们分手吧。
她说,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
他说,不容易?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不容易吧,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骗我,本以为是你救了我,没想到,是你要了我半条命。
说完,他删了她。还是每天抬头就能望见,却宛如陌生人。
中考来了,诸多因素,李趣考的很烂,她也很烂。按照正常发展,李趣应该和她在一个高中。但李趣没有,他去了另一个市。
还是会想她,西酞普林还是没停。
18年的冬天,他站在以前尚瑶下车的站牌前抽烟,车流对面,是尚瑶。她看着他抽完了半盒烟。转身离去。
两年前她什么都没有说,两年后她依然什么都没有说。李趣本以为逃避可以忘记,没想到,越来越深刻。
他问自己,这算不算初恋,他也不知道,在空无一人的山顶,他喝醉过。
心想,真的好喜欢你。那个夏天叫《那是你离开了北京的生活》
19年的夏天,李趣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一个人去了尚瑶的高中,没有找到她。同班同学说,就在前五分钟,她走了。
教室外面贴着尚瑶的照片,李趣一把撕下,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回来的路上,他又走了一遍十三站路,每过一个站牌,他就买一瓶酒,一共喝了十三瓶,最后倒在广场。
那个让人发疯的夏天,叫《聊表心意》。
最后,李趣就是我,我就是李趣,因为离去……
直到今天也才敢声正词严的说,老子已经忘了你。也不得不承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是希望,不爱,请别伤害……
好了,故事没了。故事里的人走了,故事还在。
讲故事的人弹弹烟灰,拍拍裤管,总要去下一个地方……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