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猿掌,有锅盖那么,黑糊糊的兽毛中间厚厚的肉,更可怕的是四周那尖而锐硬的爪勾更是慎人!
巨猿谷的人猿族长,在独臂巨猿用手臂挑起受伤昏迷的盘江龙之时,猛的在身后挥掌拍向它肩上坐着的金么么!
此时的独臂巨猿,若不替么么阻挡,恐怕这一掌下来,么么必将被拍成肉泥,但怎么怨自己只有一条臂膀那,若想保住么么,只有舍弃盘江龙。
在这一瞬间,它还是做出了本能的第一反应,盘江龙被他用力的扔向了巨猿谷谷顶的一片茂密的树林方向。也许是为了保住盘江龙最后一条小命也对得起他自己的良心吧,尔后,挥动着手臂一挡!
呲啦的一声!
那人猿族长锋利有力的指甲,狠辣的划向了独臂巨猿的手臂上!
扑哧!一股热流喷溅到坐在它肩膀上金么么的脸上!
么么一摸,全是鲜红色的血!她看到独臂巨猿的手臂上,被割开血肉绽放的五条口子,每条口子都有十厘米深!且不停的朝外溢着血!
“你没事吧!出了好多血!!”
听到么么的关心后,又看到有更多的猿人蜂拥而至,独臂巨猿强忍着伤口的灼痛,露出一副和蔼的眸神朝向么么,示意她抓紧它的鬃毛!
么么坐在它的肩膀上,双手牢牢的攥着一把黑色的猿毛,这时,独臂巨猿真是血拼了!它要带么么下入谷底!以此来逃生!
正当所有猿人冲杀过来之际,独臂巨猿双脚踩地三尺,小腿的肌肉弓起,卯足了力气,双眸望向深不见底的巨猿谷,使出全身力气,猛的一跃,从其它的猿人头顶飞过,纵身跳了下去!
首领捶胸顿足,愤怒不已挥手示意撤离!
只见一个又一个鬼魅的巨大黑影,纷纷跳跃离去!
这时,躲在暗处的冷芜霜嘴角微微上扬三十五度,呈现出冷冷的弧度,她拿着火把,跑到谷顶悬崖处,微微将那傲人的身体朝那深不见底,且没有回音的谷底望了望,随即双手怀抱胸前喃道:“从这谷顶跳下去,估计已经粉身碎骨了……”
随后,她跑到独臂巨猿将盘江龙扔到的树林处,将那依然昏厥中的盘江龙硬是拉拽出来,而此刻,一声鹰的鸣叫后,从迷魂天坑成功找到半块人皮地图的纯阳天师和元帅分榻而至!
“刚进谷,便听到厮杀打斗的声音,你们都没事吧?金么么那?”
元帅左顾右盼,不见金么么的身影后,便慌张了起来。
而追风落在了一脸是血,嘴唇苍白的盘江龙身前,用喙朝他身上碰了碰,纯阳天师立刻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印有青花纹的瓷瓶,将红色的栓子拔下后,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子,把盘江龙的嘴掰开后将其服下。
“师父,天师,你们来了,恭喜师父凯旋归来,那半落在迷魂天坑中的人皮地图想必是找到了”冷芜霜在慌张寻找金么么的元帅身前身后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问你,金么么那丫头那?不是和你跟盘江龙在一起的吗?”
元帅狠狠的将落在他衣服上冷芜霜的手打落,打得她有些灼痛。
冷芜霜看着她师父那双浓黑色的眉毛紧紧的蹙成一团,一脸为金么么而焦灼的神情,内心里觉得冷冷的。
她便淡定自若的道:“那丫头非得逞强,要分头行动,她和盘江龙来到这谷顶,我则到另个方向寻找,我也是听到这谷顶有打斗的声音,才匆忙赶来的,到这的时候,就只见满脸是血,倒地昏迷的盘江龙,而不见了金么么的身影!”
啪!
还未等冷芜霜说完,一个狠狠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右脸上,瞬间她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半边脸上深深的印着元帅的巴掌印。
但她刚想用手去捂着被打疼的脸,看到元帅如此动怒后,便立刻单膝跪地,低头道:“师父不要生气,是我鲁莽了,不该听么么的建议!我这就去找她,找不到她我也不回来了!”
“芜霜,为师不是没有跟你提及过她的重要性,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为师对你也绝不姑息!还不快点去找!在灵隐观分开时什么样,我要让你完完整整的把她带到我身边来!”
“是,师父!”
冷芜霜将嘴角的血渍抹去后,刚想转身去找,纯阳天师则将怀中的拂尘一甩,走到他们面前,用手捋了捋白色的胡须道:“元帅,且看那石器,还有地上黑色的毛发,那面还有打斗过时留下的巨大兽脚脚印,便知,这巨猿谷的传说属实,恐怕么么是遇见了猿人,盘江龙伤着了,么么不见了,有可能是被猿人劫持了,即然没留下么么的尸体,而是将人带走,说明她暂时还是安全的,天色已深,让芜霜一个人去找我有些不放心,这样吧,让她留下来照顾盘江龙,我跟你下谷底,去找找!”
听到天师的话后,元帅便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怒火,对天师道:“一切听从祖上的安排,还不去照顾盘江龙!”
说罢,便又呵斥着冷芜霜,冷芜霜只好乖乖的走到了盘江龙面前对他进行照料。
二个人戴上****头盔,还有追风一同缓缓的拉着绳索小心翼翼的朝巨猿谷深处探去。
夜风掠过谷顶,吹得树林的叶子哗哗作响,膝冷的月光洒下来,与冷芜霜点燃的一堆篝火相互映衬,篝火汹汹燃烧可以抵御夜晚的凄凉,可是,冷芜霜的内心是凉凉的,怎么也温热不起来。
她从来没有在元帅面前或其他人面前软弱过,从十二岁那年,被当时还是国际神秘特种兵组织里的元帅在一次任务中收留至今,冷芜霜虽有时做事不够冷静,被元帅说过几句也就罢了,但是这次为了金么么他大发雷霆,让她好是受了委屈,元帅也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坐在篝火旁,一身黑色皮衣短发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夜晚这么寒冷,双手抱着双膝,将那张也算是冷艳美丽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手背上,眼睛里的泪水迂回着流了下来。
“我在他心中,也只不过是被他收留的孤儿,名义上更是他的一个徒弟罢了!是我太过多情了?还是都怪那个金么么插-进到我与师父的生活当中?从我十二岁,我的眼睛落在他穿着一身特种兵的迷彩服上时,便注定了他只能是我冷芜霜一个女人的!只能是我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