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凡和无花果出了阴灵道后,却发现身在大山之中,这里林木参天,文不凡疑似回到了魔洞外吧!会不会很快就要见到草芥?一想到会见到他,文不凡的脸儿就开始泛着红。
“唉,真是一个**的女子,要是想到我也会脸红就好了!可惜啊!”木元叹道。
“姐姐,我们终于走出了那个鬼地方了!好开心啊!”无花果兴奋地说。
“是啊,咱们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歇歇脚!”文不凡笑着说,心想:总算走出了阴灵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却只见一个女子飞快地向山顶跑去,那是一个悬崖啊?她要去干什么?文不凡心说。赶紧拉着无花果躲在了树丛后面。
一众人在后面向她喊着:“缘妇,缘妇,你等等,我们有话跟你说!”
缘妇愣在那里,他们跑得那么急,是在叫我吧?我叫怨妇?我怎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缘妇转过身来,有几位救人心切的跑得快的村民跑到离她还有五十米的地方,他们想要过来伸手抓住她,缘妇对他们继续向前走很反感。
对他们说:“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有什么话你们说吧?”
最先跑过来的是一位不擅言辞的小伙子,他红着脸对缘妇说:“我,我想说,你不要想不开!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就这么一句话,小伙子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来。
缘妇对他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小伙子再不知道说什么,便干在那里。
第二位过来的是全村公认的口才一流的教书先生,大家都鼓动他来劝说缘妇。
教书先生也自告奋勇地前来,他打算发挥自己的极好口才,更打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教书先生声情并茂地对缘妇说:“吴缘氏,你听着,生命属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也仅有一次,所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想想母亲十月怀胎之不易,从小抚养长大的艰辛,你的离开对老人是多大的伤害,你可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缘妇怔怔地看着教书先生,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哭起来。人们都相当佩服教书先生,纷纷都以为他差不多要打消缘妇求死的念头了。
待她的哭声渐小时,教书先生又说道:“人的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你能为帮助他人或者众多人的利益牺牲就是重于泰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死就是轻于鸿毛,我劝你珍惜生命,俗话说好死不如耐着活,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何况人乎?……”
缘妇听着,并不作声,等教书先生说完,她却对他冷冷地说:“谢谢你的苦口婆心,这些道理我懂,你请回吧!”
教书先生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了过来,他自言自语地:“看来,在真实的痛苦面前,语言却显得多么苍白而无力!”
村民们也跟着一起说:“缘妇,回来吧!我们大家都不想你去求死。”人群中有人说,
最好把她的父母都喊过来,这样也许可以更快地打消她的求死的念头。于是有人自告奋勇地向村里跑去,打算去请她的父母亲。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又脏又臭,而且穿得破破烂烂的讨饭女,她一走过来,人们便闻到一股臭气。一个个捏起了鼻子,你挤什么挤,流**小声说:“我要去劝缘妇!”
村民们都鄙视地看着她,心想,连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都劝不醒她,你一个又脏又臭的流**会劝得动她,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谁也不相信她,但因为她的气味,大家都不得不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流**来到离缘妇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她瞪着眼睛看着她,缘妇老远就闻到了她的臭味,嫌恶地对她说:“你也不用来劝我,回去吧!也谢谢你!”她说着向悬崖边上走去。
流**双手插着腰,用手指缘妇的脸,鄙夷地说:“美女,你不用谢我!我可不是来劝你回去的,你欠我的钱为什么不还?你以为自己死了就一死百了?哼,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我就走不到今天讨饭的这个地步了,你总该还了我的钱吧?”
众人顿时如同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不会吧,缘妇怎么会欠这叫化女钱呢?
“啊,难怪要自杀,原来是没钱还债?”
“欠多少钱啊?到底是钱重要呢还是命重要啊?”
“这个缘妇,把人家害成这样了,想一死了之,真是窝囊啊!”
……
说什么的都有,听在缘妇的耳朵里,如芒在背,她非常生气。
“什么?我欠你钱?你污赖好人,我从来就没有欠过你的钱,我也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再不要信口开河!”缘妇生气向叫化女走近了几步,大声申辩道。
“哼,我告诉你,你不还我的钱我很生气,我可知道你是谁,别以为自己去死就可以逃掉欠我的那笔钱。那好吧,在你临死前,把我们的帐了了,只有这样,你死得才算干净,你跳崖前把自己身上穿得那漂亮衣服,鞋子脱下来让我拿到当铺去当了抵债吧!反正也不多,这些当个五六个玉钱,也就足够我三天的饭钱了。总比一毛不拔强多了。”讨饭女用手指指着缘妇说。
“什么?我根本就不欠你的钱,凭什么要把我的东西脱下来给你拿去当钱?你这个野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缘妇生气地说。
“你敢叫我野女人,啊,啊,啊,我是你的债主,你居然敢叫我野女人,真是岂有此理,那好吧,我就算是野女人好了,你只要把身上穿得衣服鞋子脱了给我还你的债,便什么事都没了。要不然,你这跳崖一死,挂乱了弄脏了怪可惜的。那可是一文不值了。也算你做了件好事,快脱了,让我拿了去换几个钱,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在临死之前还做件好事,你死后说不定可以升入天堂,这样你的死就象那位先生所说的,叫重于泰山了而不是轻于鸿毛了!”讨饭女挖苦地说。
缘妇一听气个半死,她向讨饭女走过来:“你,你这个要饭的女人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欠你的钱,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在你的眼中我的命还比不过我这身衣服!你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