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疑问,戚意恐慌的被护士簇拥着来到秦牧的病房,她想逃,可是护士,医生,甚至媒体的记者都在场,她不敢逃,如果逃了真相就会浮出水面,这帮记者的猜测能力可是超乎寻常。
他们总能猜到真相的。
秦牧躺在病床上,将近一个多月的卧床,让他肌肉无力,没有办法动弹。
戚意满手心都是冷汗,却依旧勉强自己微笑的走过去,帮秦牧摇起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戚意亲切的慰问。
可是秦牧的眼神空荡荡的,看着戚意只有一丝陌生感。
“抱歉,你是?”秦牧单纯的微笑一下把戚意看呆了。这么单纯干净的笑,对戚意来说真的是久违了,那是她陪苏语在法国大学巧遇秦牧时,秦牧送给苏语的微笑。
也许是被深深感动了,戚意一下子失控的落下泪来。
秦牧望着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姐,你……”秦牧不知该问些什么,或者安慰什么,因为他完全不记得戚意是谁。
秦牧的主治医生拨开层层的人群,走了进来:“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离开。家属留下。”
一干记者都纷纷退出去,站在外面舍不得走。
戚意的情绪渐渐平复,望着秦牧脑子转的飞快,主治医生见病房里没有其他杂人了,才语重心长的对戚意说:“戚小姐,秦先生虽然醒了但是情况并不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戚意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轻松一大截,赶紧追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危险?”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戚意如此着急,心里也捏了一把汗,堂堂的秦牧,在s市可算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想到会有这样惨淡的一天。
“戚小姐,请你冷静,秦牧先生他,失忆了。通过他脑部ct,和我们的诊断,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大概不认识你……”
戚意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天助我也。”戚意在心里为自己的幸运庆祝。
可表面表现的很悲伤:“医生,有什么办法吗?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你有没有好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主治医生只能说试试看,然后离开病房,给戚意和刚刚苏醒的秦牧之间留点独处的时间。
秦牧看着眼中带泪的戚意。有点不好意思,“小姐,你和我……”
戚意看着秦牧,心里百感交集。这样的秦牧虽然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但曾经她也是爱慕过他的,他的英俊他的果断……
“我是你妻子,亲爱的。你好好休息,不要有什么压力。”戚意说话的时候很放松,现在她说什么秦牧就接受什么,丝毫不用担心了。
秦牧哦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我有这样漂亮的妻子,真是幸运。”
戚意的心暖暖的,脸红的笑了笑。
这一天,戚意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就留在医院陪着秦牧,给他讲过去,讲他的事业。戚意仿佛又回到大学时代,只是总甩不脱苏语的影子。
皇倾城在深深的冥想中看到皇家世代与苏家联姻,却遭受到诅咒,才使两家分离。
从冥想中醒来,皇倾城心情舒畅,他要打破这个诅咒,和苏语在一起。
皇倾城匆匆赶往医院,苏语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偷偷看看秦牧,但也料到
戚意会在那里。
“小语!”皇倾城温柔的声音把苏语从神游中叫回来。
“苏语,跟我回家吧,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在这里我也不好保护你。”
苏语点点头。必定紫钻的事不能耽搁,万一再出什么怪异的事就不好控制了。
皇倾城牵着苏语,在医院的花园里,四大家族首次聚在一起。
洛雨秋身上缠着绷带在花园里散步,想心事。而戚意刚好推着秦牧在花园赏花。
五个人遇见,面面相觑。戚意最为不自在。
秦牧看见苏语,心里嘭的一声,仿佛被刺了一刀般的痛。
秦牧不自觉的就朝苏语那边笑了笑:“你好。”他主动打着招呼。
苏语一愣,皇倾城皱眉。怎么到哪里都躲不开他。
秦牧没有感觉到他们的诧异,依然阳光般的笑着对苏语说:“我叫秦牧,”秦牧伸出无力的手伸了过去。
苏语和戚意同时一震。
苏语懂了,秦牧失忆了。她望了望脸色发黑的戚意。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不记得她了!
皇倾城拉着苏语:“小语,走吧。”
苏语怕泪水跌落被秦牧看到,转头跟着皇倾城快速离开。
戚意站在原地握紧轮椅的把手,心里恨恨得!
洛雨秋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他有必要动用一下传下来的本事调查一下四大家族的事了。
皇倾城带苏语回到皇家,到了自己的地盘,他才放些心,如今皇家除了保镖和管家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苏语想起皇倾颜,就很心痛,虽然她们俩之间并不友好,但同样是年轻鲜活的生命,只因紫钻认主导致四大家族继承人精神错乱,误杀了她。
苏语刚刚出院,还很虚弱,皇倾城虽然还是想抓紧时间和苏语成婚,免得夜长梦多,但也不能现在逼她。
“早点休息吧。”皇倾城跟苏语道了晚安就离开了,他要去试试那个古老水晶球还能不能启用。这是他的秘密,连至亲的人都不知道。
苏语躺在床上,心里念着秦牧,明知道两人不再可能有交集,就是放心不下。秦牧刚刚对她的笑,一瞬间让她感受到初恋。那个时候大家都还那么简单,单纯的幸福着。
不知不觉苏语渐渐要睡着,突然黑暗中一抹煞白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苏语的房间。
皇倾颜的怨气太重,死了也不愿离开皇家去投胎,她被皇倾城打死的一瞬心里竟然恨的是苏语,如果没有苏语的出现,哥哥怎会如此待她!
此刻这股怨气感受到苏语的气息,活生生的那么灼热,皇倾颜的怨气就聚集起来,化成了她的形状想杀死苏语。
苏语只感到房间里怎么突然好冷,可是昏昏沉沉的脑筋又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