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就逛逛再回去,你说好不好?”
木枳汐仰着小脸撒娇,在南曜笙面前她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没办法,单身十八载,恋爱没谈过,没和对象逛过街,就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妻子的角色,她可不依,这必须得补回来。
“好,都应你。”
“阿笙真好。”
木枳汐突然色心大起,踮起脚尖在南曜笙的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南曜笙显得有些意外,不由勾唇轻笑。
只见那张精致如玉的俊颜突然多了一个淡淡的唇印,乍看去,南曜笙原本的清冷削去不少,多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柔和。
“阿笙,你要是个女人准是倾城祸国的份!”
木枳汐忍不住打趣道,她知道在大街这种公共场合调戏南曜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一方面,南曜笙为了维持颜面定然不会发作。另一方面,人多她自己也就能壮壮胆,平常在宫里那些扮怂的丑事,她今天得找个理由发泄发泄了。
“哦?哪有枳儿倾城祸国?”
南曜笙将脸凑到她面前,深情的注视着她。她也不躲闪,更是凑近了些,温热的触感传来,两人鼻尖相抵,姿势暧昧。
“我倒是想倾城祸国呢,可惜你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没办法祸你的国啊!”
“哦?枳儿想要什么机会,朕都可以给你,只要枳儿开口。”,只见他薄唇一勾,露出邪魅诱人的弧度。
“要让我祸你的国,那就让我做你的皇后呗!”
南曜笙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凝眸说道:“枳儿是想要后宫之位?”
木枳汐只当这是个玩笑,开开无妨,也就随意说了句,“是呀,我想要皇后之位。”
“朕再问一遍,你是真的想要吗?”,没想南曜笙的神情无比认真,这让木枳汐不由吓了一跳。
“我……阿笙……那个其实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认真的,我才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呢,我就做个简单的妃子,挺好,挺好……”
“有朝一日,我会给你。”,他后退几步,目光深情,这让木枳汐感到一丝不安。
“我……那个,其实不用的……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木枳汐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从未在意过自己是不是皇后,她在意的只有他对她的态度和坚持。
“走,带你去逛逛。”,南曜笙撇开话题,带她往市集的繁华地段去了。
琳琅布庄内,挤满了人。
店主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皮肤白皙水嫩,看起来保养的很好。
“哎呦,廖老板啊,我上次给您置办的布匹用着可还满意?要不要我再安排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女人热情的拦住其中一名男客人,那人看起来有些来头,后边带了一大帮子随从。
“哟,巧姨啊,我正找你呢!你说做生意当以诚信为本,我廖旺财怎么也是你这的老熟人了吧。
可你看看这布匹,这便是你琳琅布庄的待客之道?”,说话的男子做了个手势,随从们便丢出来几匹花色布帛。
木枳汐偷偷瞄了一眼,她对着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在宫里这么久了,多少也能耳濡目染。
布匹确实是上品,单从成色和款式来说,就已经无可挑剔了,加之色调搭配柔和有秩。木枳汐想不明白为何这名男子会前来找毛病。
“廖老板啊,我关巧做的可都是些良心事,每匹布都是我的用心之作。从设计,取材,加工,检查,售卖。
这些流程都经过我严格的监督,怎么会有问题呢,您真是会说笑。”,巧姨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赔笑道。
“你先看了布料再说吧!”
廖旺财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副势在必得的小人之态。
“好好好,我看,我来看。”,巧姨蹲下身,掀开一层布料,便尖叫了一声,瘫软在地。
“蜈……蜈蚣!”,这一声尖叫吸引了众多前来挑选的顾客,连门外过路的路人也都好奇的凑近了看。
只见巧姨掀开的那层布料里,堆积着二十来只死蜈蚣。有的断裂成几半,有的干瘪成条状,乳白的液体流露出来,煞为恶心。
周围一片唏嘘,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巧姨啊,你说我廖旺财究竟哪招惹你了,你要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害我?”
“不,我没有啊,这根本不是我做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布是你家的,出了问题当然得你承担。”
“乡亲们都过来评评理,你们说我前儿个在她家购了几匹布,满心欢喜的拿去给我婆娘做新衣衫,没想到啊,这大晚上的就出了事。”
“旺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众人一致凑着热闹。
“我晚上在书房看书,就听见我婆娘叫了一声。我跑到房里一看,当时那个魂都给吓出来了。
我就看见我婆娘身上爬了几十只蜈蚣,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从布匹里往外爬。”
“啊!!!”,众人大惊,周围一片唏嘘,议论纷纷。
“你瞧这女人,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花枝招展的在外面勾引男人,要我说啊,这布庄能做这么大,肯定是有猫腻要不,一个守寡的女人能有多大出息?”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相公上次带我来买布的时候,这女人老往我相公身上靠,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
“对啊,这种女人就是贱,又想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不是贱是什么?这旺嫂的事啊,指不定就是她妄想荣华富贵而下得狠手。”
“对啊,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一人议论,大家便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从低声私语变成了高声嚷嚷,众说纷纭,把矛头纷纷指向这位叫关巧的女子。
“大家安静!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不要随意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
一道锐利的女声划破污浊的空气,全场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