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刹帝都,凤栖宫。
木枳汐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两张被放大的脸,白净秀气,正惊喜的望着她。
“太好啦,娘娘终于醒了,春雅妹妹,你且在这儿候着,我这就去喊皇上。”
“秋兰姐姐,你快去,这有我呢。”
木枳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全身都酸痛的紧,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屋内,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滚下床去。
雕花沁木床,七彩琉璃水晶帘,汉白玉石地板,上档次的山水古画,价值不菲的名贵古董,烟雾袅袅的香炉,满屋子下跪的宫装丫鬟……
“楠王府重新装修了?楠归不是一向素朴吗?奇怪……”,木枳汐嘀嘀咕咕。
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等等,娘娘?刚刚似乎有人喊她娘娘,这是在搞什么?
君楠归不会把她献给了君颜轻吧!!!
她急忙拉住那个说话的女子,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
春雅吓得魂不附体,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识大体,冒犯了娘娘!”
木枳汐的耳边像是炸开了一枚原子弹,惊的她从床上跳起来,狠狠的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痛呼:“我的天,君楠归这个家伙,枉我这么信任她,他怎么能怎么能出卖我。”
众人见她伤害自己,心下一惊,急忙跑去阻止。
这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宫女俯首跪地,统一道:“皇上吉祥。”
“都出去吧。”
“是。”
木枳汐正在气头上,听闻这皇上来了,更是气得不行,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转身砸向那人。
不料,手腕被一只坚实有力,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住,她正挣扎,又被那人紧紧揽入怀中。
那人削尖的下巴抵在她头上,温热的气息传来,带了淡淡的龙涎香。
“爱妃想杀朕?”,男人语气稍有不悦。
她用力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恰巧与那人四目相对。
她呆住了,那是怎样绝艳冷酷的一张脸啊!
只见他俊颜如玉,五官精致如刀削,剑眉斜飞入鬓,长睫如翼轻轻煽动。
一双凤目,似浓墨似漩涡,曜石般滢亮,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偏偏又冷得像千年不暮的冰雪,鼻梁挺如远山,性感邪魅的薄唇轻佻,带着不可言喻的笑。
这个男人郁秀得就像是从山水墨画中晕染出来的绝美男子!
木枳汐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小脸也微微染上红晕。
“怎么,朕很好看?”
男子醇厚磁性的声音悠然响起,薄唇微勾,霸道邪魅。
木枳汐回过神来,收起一副花痴样,用力的想要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大喊道:“君颜轻你个王八蛋,你快放开我!”
闻声,腰间的大手僵了僵,随即更是用力。
腰间的疼痛感传来,木枳汐吃痛的“呲”了一声,眼泪也委屈的掉了下来。
她正一肚子火,抡起小拳头就砸向男人的胸口,男人没有躲开,任由她砸着。
就在她抬头之际,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丰盈红润的樱唇。
他的吻很霸道,疯狂的掠夺着她的呼吸,吸允着,辗转着,他用力的撬开她的贝齿,灵舌长驱而入,他喷薄在她脸上每个毛孔粗重的呼吸。
蓦的,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开来,她竟咬破了他的唇,他猛地推开她。
他戏谑道:“爱妃对朕不满意?”
木枳汐捂着胸口喘息,唇边带了细细的血珠,衬的那张倾城的脸更为妖治。
她狠狠的盯着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怒意。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的初吻是要留给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白箫羽的,可这个混蛋……正准备说什么,却又被那人拉入怀中。
“除了朕,你心里不许有其他男人,你看清楚朕是谁?”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像要把她看穿。
吃了大亏,木枳汐想不能硬来,得智取。
于是美眸轻咪,一脸讨好的说道:“皇上呀,您看您在北夏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民女就是一普通人。
您可千万别信君楠归的话呀,民女这相貌可是整过容的,其实奇丑无比,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皇家子嗣着想不是,所以请您放过民女吧?”
男人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蠢女人,看清楚,这里是东刹,不是你北夏。”
“不是北夏?是东刹。那你是……你是帝王南曜笙!”,木枳汐不可置信的说道。
“哦,醒了?朕以为那红莲出差池了去!”
南曜笙邪魅一笑,离开了凤栖宫,留下一脸懵逼的木枳汐待在原地。
男人脚步停下,“朕改日再来看望爱妃,爱妃好生调息。”
“恭送皇上。”
“你们几个照看好木妃。”,他声音冷酷如寒冰。
“是,皇上。”
屋内的木枳汐失神的摩擦着红肿的双唇,心跳漏了几拍,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