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独赴林州
石一凡站起身来，接过策论，郑重地对夫子说：“请老师放心，我会尽力的。”
这时候师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石一凡说道：“一凡，你爹回来了。”
石一凡惊喜道：“真的？在那里？”
师娘说道：“是真的，快到院门了。”
这时只见院子外面走进一个壮汉，身高1.8米左右，猎户打扮，与石一凡极象，就是大号的石一凡。这就是石浩。
石一凡赶紧跑过来，叫了一声：“爹！”
石浩冲石一凡点点头，扭头对王老夫子说：“有劳夫子了。”
王老夫子微笑点点头：“屋里坐吧。”
石一凡赶紧上前簇拥着石浩、王老夫子进入屋门。
在屋子里坐下，王老夫子率先发问：“什么时候到的？”
石浩说道：“刚刚到镇子。”
石浩对王老夫子说道：“夫子，马上过年了，家里有啥需要的您说一声，我让春保去办。”
王老夫子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刚刚一凡还带了一堆东西过来。够用的了。”
石浩对石一凡问道：“是吗？”
石一凡赶紧回答：“是娘让准备的。”
石浩点了点头对石一凡说道：“我让春生、贵友两个先到铺子去了。”
接着不等问又说道：“本来还想多待两天，又怕家里担心，所以还是先赶回来。”
石小凡担心地问道：“是结帐不顺利？”
“是啊，济善堂、百草堂都结清了，回春堂还有部分余款，西林商行的没有结。西林商行的筒掌柜说得好听，是要等他们的东家到了立马结清。可等了两天也不见人影。简掌柜说请我再等两天。我哪还能等，立马就是麒麟乡结帐的日子。”
“哪要不我跑一趟？”石一凡主动请缨。
石浩想了想，“也好，你去盯着，他们东家总得露面，不能一直躲着吧。”
石一凡说道：“那我现在就走，估计快的话还能进城。”
“骑我的大青马去，如果晚了赶不上进城，就在陈家庄歇一晚上。”石浩叮嘱一声。
石一凡转身向王老夫子告辞“老师、师娘，我先走了。”
“嗯，一路小心。”
石一凡从父亲手中接过结帐凭据，二两碎银，100个十文的铜钱，转身出门。
石一凡来到镇上的自家铺面的院门口，50多岁的石老栓正在门口等着。“一凡，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
石一凡道:“老栓大伯，爹他们还在老师那，我要去林州.。”
和石老栓一起走进院子，听见声音从厢房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比较精干的汉子，个子中等，他是石春生，是麒麟药行的管事，石一凡先开口：“，我爹让我去一趟林州，我来牵大青马。”
“一凡，你到林州要小心那个西林商行的筒掌拒，那是个笑面虎。”石春生一边说一边带石一凡去马厩。
石一凡说道:“春生叔，就您看是不是西林商行想赖账？”
“可能性比较大，不然他们东家不会躲着不见。这可是年底结帐，钱早就应该准备好了。”石春生也是一脸纠结。
“回春堂怎么也没结清？”石一凡问道。
“回春堂还有十五两银子的帐，说是过两天送过来，一时不称手。他们还算是讲信用的。西林商行可是一文没给。”石春生一脸愤慨。
三人走到马厩，只见有一个年青人正在给牲口喂饲料。二十多岁的石贵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十分精干的小伙子，是爹的徒弟和跟班。
“一凡过来了。”石贵友率先打招乎。
“贵友大哥，我带大青马到林州去。”石一凡说明来意。
“好的，这刚回来还没歇口气呢，大青马可又得上路了。得给大青马准备点精饲，我马上弄好。”石贵友憨厚地笑道。
马厩里有二匹马、二匹骡子，院子里还有两辆大车，是麒麟药行的的交通运输工具。
一会儿功夫石贵友便将装满精饲料的袋子拿过来，再去厨房拿一个木盆盛了半盆热水给马喝，马喝完水又到马槽吃干草，石贵友将精饲袋拿过来放到大青马旁边，大青马扭头往袋子里拱，另外的马和骡子也跑过来，想吃又不敢，只在旁边转。
青饲是青贮饲料，是在牧草收割季节将牧草、桔梗锄细，贮存经发酵后的饲料，极高营养，且耐贮。精饲是在青饲里加入黑豆、苞米，营养更丰富，
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情况之不会给喂精饲的，成本太高。冬天只喂哂干的牧草。虽然是冬天，石家贮存的干牧草可不少，这一带山区的牧草资源可是非常丰富。
石春生拿来马鞍和石贵友一起给大青马装上，大青马正在**饲也不动，一会就装好了。石贵友将精词袋拿开，大青马意犹末尽，跟着石贵友转。石贵友笑着对大青马说道：“这东西可不能吃多了，不然会克化不了。一凡，这大半袋放在马上带着吧。”说着便将青词袋挷在马鞍后面。
石一凡也没什么准备的，身上带着父亲给的银子、铜钱，手枪匕首贴身放着随时可以掏出来，到林州也不用带砍刀，只是到厨房拿了一个葫芦装满热水，用厚毡包好，然后接过马鞭、牵过马绳，翻身上马，朝着三人一拱手打马出门。
刚出院门，便看见石浩，
石浩走到面前，对下马的石一凡说道：“早去早回吧，记得事不可为不勉强。”
“记下了，爹，我走了。”
石一凡跳上马背，双腿一磕，大青马扬起四碲，朝着东边而去。
从麒麟乡到神林县城有二十几里路，再到林州又有三十几里路，加起来有近六十里路，但都是官道。官道沿着小河走，小河由急到缓，由窄到宽。官道也是越走越平直。
大青马吃饱喝足，精神抖数，驮着石一凡一路小跑，兴奋不已。石一凡由得马性，信马由缰顺着官道前行，路上不时看到匆匆行人，大多从县城方向而来。有认识的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一打照面点点头便继续赶路。
神林县城是个边塞小城，城小，方圆七、八里，一条主道横贯东西，竖着两条街道通往两个南门。以前石一凡多次来过城里，此时心里有事，倒是无暇县城风景。到神林县时已是未时，石一凡不取停留，穿城而过。
出县城以后官道和小河就是朝东南方向，这条小河就叫神林河。神林河流经林州以后向南为小青河，最后汇入大青河。
大青马打着响鼻不似开始时兴奋，石一凡跳下马来，牵着缰绳向前匀速慢跑，大青马减了负重也轻快多了。
一人一马的慢慢跑着，不时引来路人的注目。石一凡的身体素质不错，就这样跑了十几里才歇了会，喝水，给马喂一口精饲。看看身上的汗也干了，牵起马来继续跑。
又跑了一会，估计4点钟左右吧，石一凡也没把手表带上，不晓得具体时间，反正得加快速度了。石一凡停下来，拍了拍大青马的脖颈，然后翻身上马，缰绳一抖，大青马开动马力向着林州飞奔。
伴随着“嘚、嘚”的马蹄声，石一凡双腿蹬起身体微躬，马速均匀，一看骑术就是高手。
林州城近在咫尺，天光也开始暗淡，石一凡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好在路上行人不多，道路通畅，赶到州城时城门还没有关。
放慢速度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向北城门。守门巡丁一伸手，朝旁边的篓子一指：“10文。”石一凡掏岀一枚十文的铜钱交给门丁，门丁接过一摆手，石一凡牵引着马走进城门。
林州是一个较大的城市，南北长，呈长方型。有护城河，四个城门，进了城门里面还有瓮城。城内主道呈十字型，分别直通一个城门。十字中心是州衙所在。
西林商行在北城区，进城门不远就到了。不过石一凡不打算直接过去，马上天黑，他先要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旁边就有一家叫做悦来客栈的，石一凡走过去投店。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官里边请。”一边接过马缰绳一边问：“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石一凡答道“住店。”
“好嘞。”店小二将马交给跟上来的马倌，石一凡交待道：“这袋子是精饲料，先不忙着喂，它跑了一天了，先喝上热水，歇一歇再畏。”
店小二把石一凡引到店里，边走边问：“客官要一个什么样的房间？”
“来一个单间就行。”石一凡答道。
店小二朝里喊道：“客官一位一个单间。”
“您请上二楼。”
“噌、噌”上得楼来，小二玎开房门，石一凡一看：“行，就这间。我可能住个两三天。”
“好勤。”店小二问道：“客官还没用饭吧，看客官在大厅吃还在房间里？”
“这是十文你拿着，待会我自个下去，就不麻烦了。”石一凡拿出一枚铜钱。
“客官您客气。”店小二笑容更深了：“您待会回来时招呼一声。我的立马把热水给您送过来。”店小二告辞下楼。
石一凡将怀中的葫芦拿出来，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打开窗子观察外面的地形，然后关上窗子、房门做了暗记，走下楼来。
一楼大厅有七八张桌子，此时只有二个桌子有人吃饭。正是饭点客人冷清，显然生意不大好。想想也是，这么冷的天，零下七八度的气温，又是邻近年关的，谁高兴出门。
石一凡走到一个空桌子旁边坐下，跑堂的小二连忙过来间近：“客官您想用点什么？”
石一凡也不难为他：“你们这现在有什么？随便上两个菜一碗饭。”
“您稍等。两个菜一碗饭啦。”店小二扯着嗓门朝厨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