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妮知道憋尿的痛苦,对此她曾有深切体会,甚至比谁都能理解那种痛苦滋味,因为她那一次憋尿至今还留有后遗症!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国庆中秋,阿怒老爹应邀去省城参加一场什么少数民族会议,同时被邀请的还有东乡族,撒拉族,回族等等的族长与领导,有专车负责接送来回。鲜少进城的冰妮也想去置办一点女儿家的物品,于是就央求阿怒老爹把她也一并带上,阿怒老爹经不起孙女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下来。
发前一晚,阿怒老爹就再三告诫冰妮,明天坐车的时候千万要懂规矩别乱说话,因为这次去参加会议的代表都是各族间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自家人面前闹笑话那是不打紧的,可是在别族人面前出丑,那丢的不但是她自己的人,还有阿怒老爹的脸面,甚至是整个保安族的形象!
冰妮见爷爷答应捎上自己,已经高兴得不成样,自然是点头如蒜的答应!
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几次山寨的姑娘想到明天就可以去逛省城了,兴奋得整宿都睡不着,待得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很早,天才刚刚亮透,娘就叫醒了她,说爷爷已经准备出发了,冰妮慌慌张张的起来,原本她是记着上车前要去嘘嘘一下的,可是收拾这整理那的,等她感觉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车里面了。
车里面坐着的全是陌生的面孔,冰妮知道这些都是各族名望极高的头头脑脑,记起爷爷出发前的叮嘱,冰妮怎么好意思说说自己去方便方便,让大家稍等自己一下,于是就把嘘嘘的欲望直往心里头收,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路上大家肯定也要解手的吧!
上车之后,冰妮才发现这样想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吉谱车在山道公路上蹦蹦跳跳的行着,每蹦一个或跳一下,都让急得不行的冰妮感觉顶心顶肺的难受,可是车上的人却好像没有一个要去嘘嘘的意思。
车行了一路。
前面出现了一片草丛,是个嘘嘘的极佳所在,甚至解个大手都没问题,但那几个头头脑脑甚至自己的爷爷都没有让司机停车的意思
车又行了一路。
前面又出现了很大一块包谷地,旁边还有葱葱郁郁的树林,这对冰妮来说,可算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了,车子走了这么久,冰妮猜想大家应该有点累了,完本可以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把,方便一下的,可是众人好像都不急,对此视若无睹
冰妮无奈,只好死死的忍着,又熬了半个小时,山道公路边上竟然出现了一座非常非常醒目的厕所,冰妮那个兴奋啊,笔墨都无法形容,心想这会你该在停下来了吧!你没有理由不停下来了吧!
谁知,事与愿违,吉谱车“呼”地一下就驶了过去,冰妮的一颗小心肝刷地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车上,爷爷与别族的人很费劲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在吹水打屁,鸡与鸭般的唠叨了大半天,大家终于累了,都瘫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冰妮实在忍无可忍了,想着不论如何都要让车停一下,自己再不下去方便的话,那可真的是活人让尿给憋死了,可是话到了嘴边,看到了爷爷不经意的扫来的眼神,又看到众人都在打瞌睡,心想自己让司机这一停,把大家都弄醒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忍无可忍,竟然还要忍,这实在是太痛苦了,冰妮感觉下腹有一个汽球正在不停的被吹着,不停的胀着,再不放松的话,估计就要爆了。
真的不行了,冰妮正想直起身来让司机停车的时候,自己族中的一个老者却发话了:“司机同志,你能不能开快点啊,这慢悠悠的什么时候才能到省城啊?”
此言一出,司机加快了车速,而冰妮只能悻悻的把话咽了回去。
吉普车离开了坑坑洼洼的山路,驶上了泊油路,车子几乎飞一般的行驶着,虽然不在颠簸,虽然大家也都醒了,可是冰妮仍是难受得不行,急得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偏偏别人还要拿她打趣,说什么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红艳艳,粉嫩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
冰妮心里有苦却只能往肚子里吞:我现在不掐都快出水了。
终于,当吉谱车行驶到一片榆林的时候,阿怒老爹估计是看出了冰妮无法言语的苦楚,发话道:“停一下,我得下去方便!”
这句话让冰妮感动啊,差那么点就喜极而泣了,她真的想对全世界宣布:“世上只有爷爷好!”
下了车,众人差不多都是就地解决,而冰妮,作为车上唯一的一个女孩,怎么能那么没羞没臊呢,所以她走得远远的!
可是,当她到了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蹲下去准备痛快淋漓的嘘嘘一场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唰”的一声响,一条五颜六色的草花蛇猛地一窜而过,当下没把冰妮吓出尿,反而把她吓得尿不出来了。
那边的人一个个都嘘嘘完了,都上了车了,而冰妮仍蹲在那里,怎么使劝就是尿不出来,急得头上直冒冷汗,可是越急,反倒是越尿不出来了。
“滴滴”吉谱车的喇叭响了。
冰妮却差点哭了,因为她知道大家在催她了,可是她尿不出来啊,怎么办?凉拌热拌都不行,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啊?只好把裤子穿了回去
终于,吉普车在冰妮失禁之前驶到了地头,但冰妮已感觉下身快爆炸了,心头扑扑的狂跳,眼前也是金星乱冒!
族人们纷纷的下车,而冰妮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忍不住。
“妮儿,到地儿了,你不是要去买东西吗?赶紧去啊,爷爷去开会了!”阿怒老爹站在车外催促道。
冰妮这会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逛街买东西啊,她都快难受死了,面对爷爷的疑问与催促,只好说:“爷爷,你去开会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在车上躺一会!”
“妮儿,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要不要紧啊?”阿怒老爹有点紧张的问。
“没事,我躺一会就好的。爷爷,你去开会吧,不用管我!”冰妮咬着牙道。
“那,好吧!”阿怒老爹是过来人,以为孙女的月事在车上突然来了,所以不敢下来,于是就对司机说:“司机同志,我孙女在车上躺一会,你不是要去办事吗?让她给你看车,你赶紧去办吧!”
那司机感激的说了几句,便急急的去了。
“妮儿,自己照顾自己啊!爷爷去开会了!”阿怒老爹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便关上车门转身走了,而就在车门关上,车上再没有别人,而外面的世间仿佛再与冰妮无关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裤档一热
这一次之后,冰妮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而且从此也留下了尿频尿急甚至有时候尿痛的毛病,可是小妮子面薄,一直也没好意思去看,这病就成顽疾了。
现在,身为过来人的她,看到林晓强憋得越来越红的脸,想起自己当天的尴尬处境她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犹豫了好一阵,终于猛地咬咬牙,把心一横,从外面拿来了尿壶,并关上了房门,走到林晓强面前道,脸红耳赤的低声说:“哥哥,爷爷刚刚对我千叮咛万交待,绝不能让你动的,现在他们又全都出门,这个,你要真的急就让我来帮你好吗?”
已经这个时候了,林晓强能说不好吗?可是他又敢说好吗?他只能什么也不表示的闭上了眼睛,像是默许男人突破自己最后一道防线的女孩一般,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的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