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们日盼夜盼的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一位娇俏少女走到她面前,她的笑如三月桃花。
施宁玉这才发现在这一群男人堆里还站着一位美丽的姐姐,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位姐姐,还是被她的笑声吸引才发现的。当然不是她武功多高可以隐去气息,而是她给人感觉很静,静到家人团聚的热闹的场面,她都没注意到她。
“呵呵....好好好。”施宁玉很热情的回答。
施盛安很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儿女互相慰问别后的日子,那双慈爱的眸子里闪着幸福的光芒。
智渊虽然疏离冷淡但还是很有礼节的向施盛安告辞,施盛安也知道施宁玉的这位大师兄的性格,便没多作挽留。
“老爷,萧将军府的赤大人求见。”门卫进来通报,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
施宁玉一听萧将军府的人,条件反射的站到施正兴背后,施正兴眸子微眯。
不会吧!萧大哥府中人这么神,这都能找来,这人要是把这事禀报给萧大哥,那么我岂不是很丢脸吗?她越想越把头埋入施正兴的后腰里。
“侯爷,赤英飒今日突然拜访,打搅您了,还请见谅。”赤英飒在拜见侯爷,把应有的礼节做足时,锐目已把花厅巡视一圈,见到那个躲在施正兴背后的身影,嘴角挑起。
“英飒客气了。”施盛安何等精明,见他从进府到现在,自己女儿的异样似料到了什么。
赤英飒说是替他们将军来向侯爷慰问身体安康之类的话,施盛安也笑着应答着。
二人说话施宁玉根本就没听在耳里,直到那人一句“这位可就是施小姐了?”施宁玉悄悄探出头去,却也是惊讶一瞥,这人生得极俊美。她脑间突然响起一句话: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千万间,直教人心荡意牵。
“呵呵!这位是我侄女刘惜儿。”施盛安改正介绍,见施宁玉躲在施正兴背后,语气慈爱,“小女有些怕生。”
赤英飒没有因此而尴尬,反而笑得意味深长:“恕英飒眼贫,听闻施小姐是大家闺秀,温婉典雅,今日一见......却不晓也有爱好男装,风尘仆仆的一面。”他语意有所指,在场人一听,联想到赤英飒突然拜访,也便明白施宁玉回京未回家前肯定闯祸了。
可施宁玉因年岁小,阅历浅薄又心思单纯,没听出他已经在他家暗指出他女扮男装惹事的事。
在她脑海里接收到他话时,只感觉出他是意有所指的,指什么?一下子也没想明白。
施盛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异样,就跟他转移话题,没说几句话,赤英飒以有事告辞了。
这件事过去后,她却想到是因为他的这句话,他爹让她在府中每日都得穿女装,从此她与她心爱的男装拜拜了,还要每日花半天时间梳髻。
梳髻穿裙的日子里她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偏要日日受这非人的折磨?可那么一想她又后悔了,如果她是男儿,如何嫁她的萧哥哥。
赤英飒认错小姐的事,很快流传到府中的仆役婢女们的口中,让他们深思所谓小姐应该是怎么样的?时常有闲聊的仆妇偷偷拿表小姐刘惜儿跟施府大小姐施宁玉比,谁更像小姐,有小姐范儿。常常争论不休,有人说刘惜儿那是大家闺秀,有小姐范儿;也有人说施小姐,那叫个性,是不一样的小姐。这样分成两派,成了各自的粉丝,常常动口到动手争论不下个输赢。
后来有个稍微聪明点儿的丫鬟,提出投票制,看谁的票多,谁就是她们心中的小姐,结果刘惜儿占得头魁。
最后得论出,所谓的小姐应是像表小姐那般温婉典雅,谦慧有礼,而不是施小姐这般粗鲁刁钻,捣蛋任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下人们暗中私娱投票:‘谁是她们心中的小姐',这事传到施宁玉耳中。
她开始了整治这些下人的行动。所谓整也就下些泻药,痒药,毒药,引点蛇,蜈蚣毒物之类吓唬吓唬她们,若有倒霉的中标,她不计前嫌为他们救治。然后告诉他们,所谓小姐是拥有一颗包容之心,不计前嫌,在你们为难生命垂危之际伸出援手。
于是集体倒地,小姐,我们终于明白了。
于是大家都很佩服施宁玉的整治,碎嘴也开始闭合了,见面时恭恭敬敬的打从心里称一声小姐。敢不从吗?不从,小姐毒死你。
施宁玉的头低的更低了,还是决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等爹爹的气消了就没事了。
你这谎话都说了几十次了,我能不知吗?撒谎也得换个啊!这个都老掉牙了。施盛安满脸无奈,开始有点为自己女儿的智商担忧了。
“你看你.....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施盛安按着额头痛苦又无奈。没有娘管教的丫头不像大家闺秀,这话不错。他的女儿跟着他们这群爷们身边都成野小子了。
安乐候施盛安一生钟情发妻端木雪,生了两个儿子,想要个女儿,却还生了个老三出来,后来去了东南山祈佛,好不容易求了个女儿,简直是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的夫人生了小儿子后,卧病两年就西去了,遵从她的遗嘱把宝贝女儿送去学艺。这一送就与宝贝女儿分别七年有余,可谁想到他日思夜盼,盼回来个小霸王。
“爹爹,玉儿错了,下次不敢了。”施宁玉跪行几步,只要一提到她那早殇的母亲,她的心就难受得紧。
“还有下次,次次都这样。”施盛安大声喝去,那鬓发好似竖起来般,可见这火要消真难。
“你们这四个丫鬟都干嘛用的,拉下去杖刑三十板......”
站立于两边的侍卫听到侯爷的命令,立马上前架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四位婢子。婢女们吓得哀声哭嚎。
“侯爷,奴婢错了。”跪在施宁玉身后一众婢女磕头求饶。
“奴婢不敢了。”
“爹爹,不关她们的事啊!爹爹......”施宁玉拉扯着施盛安的衣衫哀求道。
虽然她刁蛮霸道,惹事生非,但对自己身旁得几个小丫鬟甚是疼爱。
最大的丫鬟妙诗十六岁,温柔体贴;妙言也十六岁机灵勇敢。在施宁玉眼里这两位就像她姐姐般,照顾她日常饮食作息。
妙画十四岁,虽然胆小了点但都逃避了好多皮肉之苦;妙歌最小十三岁,单纯。四个人中就妙歌和施宁玉同岁,但施宁玉行为气势俨然像个大姐大,还有一点,谁叫她是她们得小姐呢!自然以小姐为马首是瞻。
“没看好主子,罚三十板子,没劝主子罚月钱两个月。”
不会吧!爹爹,您这是要她们的命。
抱着施盛安大腿求饶的施宁玉不敢作声了,再求这个惩罚就再加上去了。她最清楚他爹的个性了,她眼睛偷偷往花厅的侧门瞧去,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