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开始让他倒立下山,一开始,他不能保持平衡,没走几步就倒了下来,不过他好学,对炩灿与焰灵的话都能很好的理解,几次尝试之后,就可以保持平衡了,倒立下山十分困难,但他还是坚持,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坚持练习。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他已经能很好的倒立下山和上山了,并且将爷爷交给的他剑术练得十分熟练,每一招的精髓都烂熟于心中了,加上炩灿和焰灵与他实战的练习,他更是掌握了对战的技巧。
这三年来,凤炘烁每隔六日,就会来检验他的修炼成果,也都看到他一步步地成长,也看到他一点点地长高,长得很结实,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十五岁帅气小伙子。
凤炘烁瞧着他练剑,道:“子真,过来一下。”
龙子真收起了剑,走上跟前,笑道:“师父。”他瞧着师父的脸,依旧蒙着脸,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来,师父依旧和六年前一眼,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她以外,焰灵和炩灿也是如此,不知道是因为看不到脸的原因,还是真的是因为他们修炼了道术,所以青春可以保持地久些,他觉得自己就要和她们有一样的年纪了。
“你已经跟我在离宫待了六年了,这六年来,我除了让你在城里和城外走动,就是让你昼夜不停地练功,外面的世界你丝毫也不了解,所以我决定让你离开离州城,去九州其它地方历练历练,但是你要记住,在此期间,你不能去报仇。”
“师父让我去外面历练,那徒儿要去多久?”
“三个月之后,也就是八月十九,中州城会举行每隔十年一次的中州论剑,到那时,州主会亲自前往,我也会跟着去,你只需在那时抵达中州与我们汇合即可。”
“中州论剑?那是什么?”龙子真惊道。
“中州论剑是我们九州武学界最大盛事,届时,中原各州都会派遣实力相当的剑士参加,通过剑术比试检验各州剑术成绩并选拔武官。”
“那一定很精彩,我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现在?”他瞧着师父的眼睛,知道师父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只是他舍不得师父,不想离开师父,“那我到宫里和焰灵和炩灿道个别吧。”
“不用了,她们就在山下,你随我下山。”
说着,就动身下了山,龙子真默默地跟在身后。下了山,焰灵与炩灿果真在山下等着了。
炩灿笑道:“我们的小帅哥要出去历练了?”
龙子真看似不太开心,焰灵道:“子真,这回出去历练,可是要有长进啊,若是中州论剑的时候依然是现在的状态,你师父可是会不高兴的!”
“知道了。”看了看师父,又道,“师父,我这就走么?”
凤炘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只好依依不舍地转身走了。焰灵道:“子真,好好历练。”炩灿道:“回来之后,可是要成为一个男子汉哦!别再让我叫你奶娃子了!”
龙子真听着他们的话,但没有转过身来,他细细想着:“不论是师父,还是焰灵姐姐与炩灿姐姐都是希望我能变得更强,成为一个男子汉,他们对我出去历练抱有如此大的期望,我又怎么能够让她们失望呢!中州论剑想必会有很多的高手吧?真的是令人期待呢!”他将手举了起来,挥了挥手,以示向她们告别。
洞阳山在离州城以南,他既是要离开离州城去其它地方,自然是不能向北走了,六年前正是从西边躲避追杀过来的,而且仇人也都在西方,若是去西方那很可能遇到仇人,师父说了不准我报仇,那我就去东边吧,心下打定了注意,就大踏步向东边走去了。
一路沿着大道走,两个时辰后,只见到路上来往的马车,走过的行人,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自言自语:“师父让我出去历练,我若只是这样走路,那如何能够达到历练的作用?非得要遇上什么事才好。”
一直走到太阳西落,也没能在路上遇上什么特别的事。九州西南多山,眼见天色将晚,却没有见到城镇,四下里都是绿林深山,倒是有些焦急了起来。于是向后环顾,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车马路过。不一会,果真有一行车马过来。
他在一旁驻足,招呼道:“嗨!大叔,能够捎我一段吗?”
为首的骑马大叔道:“你是离州城出来的么?”
“是,我是从离州出来的。”
“从离州出来,走这条路想必是去未济郡的,既是去未济郡的,想必也知道此去有一百多里地,若是无车无马,如何能够在一日内赶到?”
龙子真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尴尬笑道:“大叔,我走时并不知未济郡有这么远。”
“既是如此,我便稍你一程,你且坐上最后排的车吧。”
龙子真道:“多谢!”走到最后,上了马车。
这一车队一共六辆车,均装有货物,想必是去做生意的。车队一路快马加鞭,直至戌时,才到了未济城,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他们的货物,才将他们放行,进了城。戌时的城,正是夜市最为热闹之时,灯火通明,一片红火的景象。
车队大叔道:“小兄弟,我们到了,要去散货了,你自便吧。”
龙子真应声道:“谢谢大叔,我到这便可以了。”
于是离了车队,在城中走动,心下想着要先找个客栈住下,吃些东西,可忽而才想起来,大惊道:“糟了!师父让我直接下山,我身上不曾带任何的钱,这如何住店吃饭?”不禁开始着急起来了,心中叫苦。
只好在街上转,一面四处看看,一面想着如何搞到钱。正走着,见到前方有一群人围观,并伴着赞喝声,他走上前去,挤到跟前。是个擂台,他向来喜欢看打擂,先前在兑州看比武招亲便是。仔细看了看那擂台,台上两个男子正在比斗,有一红幡上写着“比武招亲”。
“果真是比武招亲!”他欣喜地叫道。
但见那两个男子上擂台上从徒手对拳,再到比剑,一连打了四五十合,穿沙青色衣服的男子才将对手给击落台下,自己也气喘吁吁。擂台后面的一个女子打扮得十分娇艳,应该就是招亲的姑娘了,她一直坐立不安,双眉紧蹙,见到沙青色的男子获胜,这才稍稍舒展开来,她好像与身旁的中年男子说了些什么,只是中年男子并未理睬她。
中年男子走上擂台,对下呼道:“还有哪位英雄愿娶在下小女的,可上台来!”
台下有人议论道:“这比武招亲在咱们神州还真是十分流行呢!向来只听说过兑州十分好这个,什么时候流行到咱们未济郡来了?”
另一人道:“我看他们像是外地人,我们未济何曾出现过比武招亲?虽然我们离州的女子可以选择不嫁父母指定之人,但也不曾有随意选择夫婿的,更没有公开露面招亲的,他们如此公开招亲,必是外地人无疑。”
“他们既是外地人,为何跑来咱们郡招亲?”
“或许是想来咱们郡居住,将女儿嫁出去,好有个依靠。”
“不过,你看那台上的小娘子,长得还真是水灵好看,若是真娶了她,也倒是一桩美事。”
“若不是这小娘子样子美,可还会有人来打擂?”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