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安梦如还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住安浅离,让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有恐惧感,害怕自己。
然而今天她错了,安浅离不仅没有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反而让安梦如自己感到了来自安浅离带给她的恐惧感。
不明白安浅离怎么就忽然变了个人,今天从她进门就一直很淡定。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慌乱,从头到尾都是专业的设计师态度。
安梦如慌了,这样的安浅离真的让她有点慌乱了。她想看见的安浅离并不是这样的,她觉得安浅离就应该活的很悲惨。
而不是现在这样,落落大方、咄咄逼人,让她不知所措的安浅离。安梦如不得不留下来,她想知道安浅离为什么会这样。
“干嘛?不认识我了,那你多叫两次好了,熟悉熟悉。”安浅离明白这一次安梦如慌了,所以她越来越淡定。
“是啊,我都要不认识你了呢。这以后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这么说话还怎么和你说话,哦?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你是希望我对你不要这么客气嘛或者我应该像其他设计师一样高冷的不理会你?”
安浅离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手里还不断转着笔,轻渺的看着安梦如。
“哈哈,你……你别以为你会设计个破衣服就这样,我敢肯定你今天就是故意针对我的。”安梦如看见安浅离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肚子怒火却发不出来。
“就你?故意针对?我图什么呀我?何必呢?”
真不知道安梦如的大脑是怎样的构造,什么乱七八糟的,安浅离现在是满脸的问号。
“哼,还说你不是故意针对我的,那你为什么要接这个设计单呢?”安梦如看着安浅离蒙圈的样子,一脸洋洋得意,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我去,我说这位大姐,你是不是也太自作多情了一点,或者说你一直是这么自恋的?还故意针对你,接这个单子,我之前就说了你不配。”
“呵,是吗?你别不承认,你肯定是接了这个单子,然后在设计的时候故意搞点小动作或者什么的,让我不好过。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安浅离这下总算听懂安梦如再说什么了,敢情她就觉得是自己接这个设计单就是为了要陷害她。
她不去当编剧简直是浪费了,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直接是一出大戏啊,堪比一百多集的电视连续剧了。
又或者是因为安梦如自己是这样的为人,所以她会理所当然的把所有人想成像自己一样的卑鄙人物了。
这倒是说的通了,毕竟安梦如还是可以干出这种事情的。难怪她会担心自己故意针对她呢,看来坏事做多了还是会心虚害怕的啊!
“嗯?我可没说我不承认,具体的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我是没时间陪你在这脑补大戏了,先走了,你慢慢想。”
安浅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冲安梦如挥了挥手,转身潇洒的离开。
而安梦如还没从安浅离刚才说的话中转过弯来,脑袋里的细胞似乎都用在陷害别人身上了。到了真正用的时候,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等安梦如好不容易想通安浅离说的话,想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时,哪里还有安浅离的身影,她早已走远。
不得不说碾压了渣女,安浅离心情还是不错的。哼着歌从会议室出来,打算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又心塞了,因为对面走过来的那个人。
不是别人,就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欧景杭收到安梦如的短信,让他来这里接她一起去吃饭,欧景杭没多想也就来了。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安浅离,估计之前安梦如让欧景杭来接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想到会碰到安浅离,不然她是不会让欧景杭来的。
“安安,安安。真的是你吗?安安,我们又见面了。”欧景杭激动的快步走过来,抓住安浅离的手。
“放开,离我远点。”安浅离抽出自己的手,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贱贱的男人。
“安安,我……我只是很意外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了。安安,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办完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欧景杭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发现安浅离完全不搭理他,对他纯粹是冷眼相对。
“你能让开吗?我要过去,麻烦了。”安浅离才不管欧景杭说什么呢,她只想离他远一点,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要遇见。
“安安,你要去哪啊?我可以送你去啊,你开车了吗?这里好像不好打车啊。”欧景杭转身就要跟着安浅离走,完全忘了他来是干什么的,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滚……不要跟我站在一起,我不需要,请你该干嘛干嘛去。”
“安安,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知道我以前伤害过你,可我也已经道过谦了啊!你怎么总是这样呢,你说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啊,我做就是了。”
安浅离感觉欧景杭认为是自己一直在无理取闹,他是那个深明大义的人,自己活该承受这一切。他道歉她就得原谅,然后把过去的伤害一笔勾销。
“做?做什么?我告诉你,欧景杭,想让我原谅你,下辈子吧。”
“下辈子?安安,你到底要怎样吗?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要这样抓着不放呢?我们忘记过去,好好的接下来的生活不好吗?我们可以……”
欧景杭觉得自己已经道过谦了,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可安浅离就是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一直对他充满敌意。
这让他很不开心,觉得安浅离无理取闹,不懂事。但又不好意思冲安浅离发火,只能充满耐心的劝道。
只是这次他还没说完话呢,安浅离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直接结束了他后面想说的话。
安浅离忍无可忍了,她生命中出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莫名其妙,把对别人的伤害可以当做是轻描淡写的过去,把别人看做是自己的一个所属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