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要关头,装腔拿调也是要把握好一个度的。
面具男藏在面具下的脸挑挑眉,没再拿乔,干脆利落的啪的一声合上。
关门的声音不算响,但还是让一直关注的这边状况的孟逸然发现。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解决掉。
深呼一口气,她站在门边等了一小会儿就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出来。
“人呢?”
在表情微微的陷入了呆滞后,反应过来的孟逸然第一时间就觉得是李管家在捣乱。
爷爷一直没有把面具男的信息告诉李管家,谁知道是不是他觉得对方不可以信任。
为了保险起见,她只提了这个人,没有提到他为何。
李管家也在沉思着之前的那个声音发出来的意义,听到孟逸然的质问也没有生气,用自己一贯的态度说道:“小姐,我只负责站在门口防止有人在外面偷听,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情。”
他很清楚这一次为什么孟祁东没有让孟逸然进去旁听,她自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隐秘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摆在了老爷子桌面上。
看着气势嚣张而毫不知情的她,李管家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就这样的性格,待在这样的家庭当中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倒不如让孟无来接手整个孟家。无论是学识,态度还是其他方面都远远胜过孟逸然这个花瓶。
只不过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就没了这个资格。
熟知一切内情的李管家眼神当中流露出的些许的情绪让本来就火冒三丈孟逸然更为不爽。
她咬紧牙关,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气呼呼的说道:“如果让我知道在这件事情当中你做了什么手脚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有气没出撒,挡住了她前进步伐的李管家自然就是最讨厌的人。
没有理会她幼稚的威胁,李管家点了点头,当做自己听进去了,实则想法早就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幻想起自己未来的生活。
外界发生的一切书房内自然不得而知。
外界的风透过窗户吹起了桌面上的文件。
面具男听着孟祁东说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窃取机密文件这可是犯罪的事情,而且依照我的能力要是能够窃取傅氏集团的核心机密,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合作?”
翘起二郎腿,毫无形象地靠在椅背上,面具男对孟祁东异想天开的想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拜托,你老人家可能是想岔了,我这是黑客,不是黑客帝国。我要是有你说的能力的话,现在早就已经在家里面躺着天天数钱了。”
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他看着孟祁东失落的眼神,心肌一梗。
黑客说的好听点叫黑客,说的普通一点那就是比较厉害点的程序员。
孟祁东竟然妄想他一个人能够跟整个傅氏集团的IT部对抗,难道他们公司就没有相应的部门吗?
面具男在脑海当中回想了一下傅沉给他的资料,越发好奇。
这真的是资料当中那个老奸巨猾的孟祁东,该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扮演出来的吧。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的心目当中降了一个level,孟祁东同样也是心肌一梗。
他知道这件事情还需要他的策划,却没料到对方能够给出来的帮助只有那么一点点。
“难道就不可以再?”
话没有说全留给对方一个自己揣摩的余地,摸了摸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手,孟祁东想了头就有点发晕。
“真不行。”在对方的声音刚刚落下,面具男就干脆利落地给了自己的答案,连思考的功夫都没有。
他冷着一张脸,虽然被面具遮挡住,但是面具却遮挡不住他的声音。
随之,书房内的气氛就陷入了焦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傅家老宅。
看着眼睛发亮的老太太,傅沉目光飘忽的看着客厅的布置。
傅家老宅隔几天就会翻新一次。
以往都没有时间观察家里面的布局,在他的印象当中,上一次能够完整的看完客厅的设计还是出国之前的事。
客厅总体而言没什么变化,但是某些局部多了些东西。
就比如说老太太过生日的时候收到的双耳瓶。
他目光短暂的在那里停留了几秒之后就瞬时的离开,没有发现老太太眼中闪着的光芒。
“你这个臭小子,每次跟你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啊,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清了清嗓音,老太太中气十足地朝着傅沉吼道,看上去十分生气的样子。
对于她的气势没什么表态,傅沉揉了揉太阳穴,冷漠的说道:“奶奶,有事说事。”
“哎呦喂,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在外面的时候也这样跟别人讲?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就你这个态度,人家凭什么跟你做生意?”
自从把公司放给傅沉管了之后,老太太就很少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
顶多是跟以前的老朋友们见面吃饭的时候聊一聊。
以往她从来都没有跟傅沉聊过这个问题,这段时间因为江暖的缘故屡屡在她那里碰壁,所以才突然之间想起了这个事儿。
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又拍了下桌子,中气十足:“嗯?”
“奶奶,现在做事情追求的是效率。生意人谈什么感情?浪费精力。”反问一句,傅沉翘起了二郎腿。
他觉得有点无聊,想要走人,但是……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表情,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要敢走的话,二十分钟后屋外头就会出现一辆救护车。
早知道就不让程九暮那个家伙先走了。
在心里面想,他不自觉的搓了搓食指,倒也不是因为心中有了主意,只是单纯的有一点想要抽烟。
他没什么烟瘾,但是在烦躁的时候也会通过外部的方式缓解压力。
就比如说现在,老太太的胡搅蛮缠。
“就你这样的性格,你觉得除了江暖之外还会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