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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回 知道以后人都傻了(1 / 1)

《花仙木术·极》——制活药人婴,需以鲜药镇入腹宫,孕妇亦需每日泡制在百花鲜药液中。活药人婴而集百花之灵,多天赋异禀,然亦有身残重疾者……

烈日炎炎的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着。官道两侧虽种满了鲜花,却仍旧挡不住天威般的暑气。

唐朱玲坐在车头,望着周围被晒蔫的枯花,心里直叫可惜。

就在她身边,楚麟正驾着车,他留意到唐朱玲的神色,问道:“这些花,都是因为花盟会罢A市的关系,所以才枯死在田里的么?”

唐朱玲心痛地点了点头:“刚才我去购置干粮时听说,昨天又有几家花盟会开始拒收花农的货了。”

“朝廷越怀疑他们私通白莲教,他们便反弹地越厉害……”楚麟摇摇头,连忙劝道:“不过无妨,等到父王入驻东州,这片烂摊子对他老人家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希望楚王能扭转乾坤吧。”

唐朱玲罕见地一副低落模样,双手手掌撑着下巴,在车辕轮滚中颠簸着身子。

楚麟见状,忍着心疼打趣道:“若是原来的你,一定会为难我说:‘这么好的爹,你不肯认作什么?真是个不孝子,哼~’”

他学着唐朱玲的声调,却又学得丝毫不像,尖哑的嗓音比乌鸦叫还难听。唐朱玲果然气得去踩他脚:“我说话哪有这么难听?”

“我的玲儿声音自然好听,不过脸色……可比平时难看多了哦。”

“那也没办法啊……”唐朱玲无奈地笑了笑,伸着懒腰,强打精神道:“现在我连个‘人’都当不上了,脸色能好看么?”

“……”

见她这强颜欢笑的模样,楚麟心中疼惜万分,他手臂轻轻一伸,将唐朱玲揽到了肩头。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只用彼此的存在静静对抗着心中的不安。

楚麟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头青丝。以往他只觉得唐朱玲身上芳香扑鼻,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这股香气如此忌惮。

一切,都只能怪燕君胧昨晚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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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元末,《花仙木术·极》就落在了贝嵩手上。后来他靠着此物研制出诸多花药和秘法,一步步爬上了白莲教主的位置,也成了朱元璋手下的第一智囊。不过,在朱元璋被剿灭之前,贝嵩还只懂得‘尸药人’的制法,‘活药婴’是他逃入百远深山后才开始摸索的。”

“虽然险些引起内山、外山之间的矛盾,不过这‘活药婴’的制法最终还是被他试了出来。说来讽刺,他之前在外山三宗中选取了数十名有孕的女教徒,最后只是徒增杀孽而已;第一批成功的活药婴,反倒是内山宗和明王宗的女教徒所产。”

“白莲教中有的是死忠于教主的愚民,然而尽管如此,愿意以骨血供贝嵩试药的父母亦极少。然而贝嵩行事不择手段,家中有孕妇的教众并无反抗之力,孕妇多是被强行绑去试了药,丢了性命。外山三宗的人地位较低,没有什么势力对抗,遇上这等一尸两命之惨事,丈夫最多也只是自尽了事。但内山宗地位颇高,明王宗甚至就是朱氏子弟。在朱家后人眼中,贝崇原来也是朱家的臣,如今臣子竟敢拿主子的骨血试药,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明王一宗与白莲教彻底翻脸。”

“现在贝嵩依旧是白莲教主,明王一宗却似乎被取消了宗号。明王宗的人后来如何了,此事无迹可寻,或许被贝崇翻脸杀了,或许被软禁了,只有一点可以确定,三面阎罗应该就是明王宗……或者内山宗的叛徒。或许他通过某些机缘,从贝崇的追杀中逃了出来,于是为了报复贝崇,便将当年白莲教散步出来的一批密探赶尽杀绝,让贝崇从此成了聋子、瞎子,逼得白莲教将出山时间硬生生往后推了数年。”

“三面阎罗出山之时,活药婴之法已被贝嵩练成,虽说药婴产下后有五成是先天夭折、残疾之人,但剩下五成却皆是天赋异禀,有的天生武学奇才、有的则是天资聪颖、更有些药婴天生身负秘术,能行异于常人。燕某的天赋就是这一身筋脉;而你唐朱玲,也有天资,因为你也是活药婴之一!你的天赋或许是过目不忘、也或许是这一身的木术。燕某如此锤炼于你,正是为了寻找同为活药婴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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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重重的一颠,唐朱玲脑袋无意一顶,疼得楚麟清醒了过来。

即使鼻腔里满是血味,唐朱玲那一身花香却始终未曾淡过。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来,头仰起来,我给你吐清花膏。对不起啊……”

“没事,是我自个儿走神,没避开那个坑。”

勒停了马匹,楚麟顺从地抬起头来,乖乖让唐朱玲止起鼻血来。原先满目的鲜花,变成了整片蓝天。他想起来,似乎有数位文人都曾说过:“举目望苍茫可解心中郁结。”

“这位先贤一定没有遇见过真正的郁闷。”楚麟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梯田似的白云并没有让楚麟感到轻松,此刻,他的记忆已经回到了数月前刘府遇险的那一晚。

那是楚麟第一次见到燕君胧的真面目,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唐朱玲的异样。当唐朱玲认真地说服着刘府家丁时,楚麟清晰地记得她身上曾冒出过一股奇香。之后不久,楚麟就经历了落井之险,那股香味就此成了一种半梦半醒的暧昧记忆。直到昨晚燕君胧提到“活药婴天赋”,楚麟这才将两件事对应了起来。

“玲儿身上的香气,是否就是一种天赋呢?”一想到活药婴的身子很可能隐藏着疾病,楚麟就有种有恨无处发的郁结:“如今只有先查明玲儿生母之事,再做计较。玲儿的木术造诣这么高,或许查清了岳母身上的百花鲜药方子,她就有法子自救了吧?”

烈日炎炎的官道上,车夫楚麟的鼻血已被一块手帕给止住,两辆马车重新疾驶起来,向着北方绝尘而去。燕君胧和蛟壬很自觉地挤到了吉祥如意所在的大马车上,将小马车让给了唐楚二人。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唐朱玲出身的家乡——秋林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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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麟一行八人一路往北时,两天之后,以楚元龙为首的迎驾队也接到了远来东州的楚王一行人。

听闻花陵都的乱象,年逾古稀的楚王当机立断:撇下大队,轻车简从赶路,当日便多赶了数里路,直到深夜才宿于江月县城。

直到此时,楚元龙方找到了机会,向他的父亲告知了楚麟再次出逃的消息。

老成的楚元龙自然不会怂恿楚王严惩胞弟,甚至在如实交代后,还面无表情地替楚麟求了一番情。他很清楚,楚王的性格是“将帅之怒”,叛逃在“将帅”眼中实属死罪,就算是亲生儿子,楚王也不会绝不会容许有人一再叛逃。只要“楚麟”逃跑属实,他的下场九成是个“幽禁致死”,所以楚元龙要做的,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点到为止,然后等待楚王亲口下达那个命令,就可以了……

然而这位父王的反应几乎令他当场失态。

楚王倒并未偏袒楚麟,却也丝毫没有责罚这个嫡次子的意思。面对楚麟“大逆不道”的罪行,只是一句“孤有要事”,便当场让楚元龙退了下去。

这简直就像是……

“徇私枉法!”

随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一只酒杯砸在雪白的墙上,随即四碎纷飞。

楚元龙住的屋子,地上从来没有一点尘埃,可今天,在一滩酒渍面前,楚元龙沉默地坐了很久,整个人仿佛凝固成了一尊石雕。

“您真的就如此偏袒这个小畜生么?为了他,就连戎马一生的严律都可以抛弃?呵……呵呵呵……好,好一个万军心服的楚王!”

片刻后,楚元龙反而冷静了下来,怒色消逝,笑意浮起,表情的变化犹如潮水般一涨一褪,变化得让人毫无察觉。他厌恶地看了地上的碎瓷一眼,起身走出了屋子。

“换一处上房,彻净无尘。”推门而出的他犹如一头出笼的饿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杀意:“另外,房间净扫过后,把佟寿将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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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在做什么?动静就没停过。”

深夜,江月县城楚王父子下榻的客栈中,楚王坐在一烛不亮的内室之中,对着明月独酌饮酒。他口中的问题,似乎也只是在对月上的仙子闲话而已。

然而,内室外一片纱帘后却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禀王爷,世子殿下嫌屋子不干净,叫下头换了一间上房下榻……”

“浦思啊,孤早就说过,孤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你每次想说什么,给孤痛快说出来,不要每次都故作沉吟,引得孤亲口来问。”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楚王用一种近乎和颜悦色的语气反问道:“懂了么?”

那个人影立刻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知无不言……世子殿下召见了谦敛将军佟寿,请他喝了几杯酒!”

“佟寿?孤记得他兄长前几日死于三鲁集,似乎是象儿逃跑时,他收拢的江湖高人下的手。”浦公公只是伏地,再不敢多语一句。楚王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对着月影再次敬了一杯后,楚王自己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放着这天下不夺,却还着眼于弹丸小事,白白糟蹋了一身的才学,真是朽木。看来孤当年……罢黜你真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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