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宸国公主出嫁的日子,宸国老百姓一大早就挤在城门口,恭送他们唯一的公主殿下。
成亲的仗仪队从街头,排到街尾还看不见尽头,几百箱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十六人抬的花轿。足以证明,宸皇对其唯一女儿的溺爱,只是帝后二人都没出来相送,心里怕是不舍吧。
当花轿经过时,百姓皆翘首以盼企图看见那被帝后捧在心上的人儿。可惜重重的红纱帐挡住了视线,隐约间只能看见一抹倩影。
芙月楼最高处房间,一人立于窗前身着青色长衫,手执一把玉扇,模样俊俏,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了他此时的好心情。转过身对着身后躺在榻上的男子道。
“主子在不阻止这门亲事,你家小徒儿可是要易主了呢!”说完还风骚的摇了摇手中的玉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只见那名被称为主子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一头柔顺的长发不扎不束散落在胸前,一袭黑色长袍衬得他邪魅得不似人间的凡物。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竟让人不禁想到‘以雪为肤,以玉为骨’。
司徒郁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香艳画面,不禁缪侃道“啧啧,主子,你这幅样子,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勾引我。可惜了,人家要为小月儿守身如玉的。”完了还摇了摇头。却见一白影迎面而来,侧头险险躲过,便听到清脆的破碎声。
司徒郁看着地上碎裂的白玉枕,一边暗呼好险。一边不怕死的继续道:“主子,这是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也不能对着我如花似玉的脸下手啊!要是小月儿见我毁了容貌,不要我了怎么办?”
夜玄墨不禁黑了黑脸,双拳紧握,极力忍住要掐死司徒郁的冲动。“给我闭嘴,再多言一句,本座立马把你的小月儿嫁出去。”司徒郁顿时噤声了,要知道小月儿,对主子可是唯命是从,只要主子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相信小月儿都会毫不犹豫地去闯。更不要说是让她嫁人了。
夜玄墨毫不理会司徒郁的反应,下了软榻,立于窗前看着那声势浩大的和亲队伍出身,喃喃道:“小白,要嫁人了呢!”揉了揉额前的碎发,低咒了声“老狐狸。”而后莞尔一笑。
当初接到暗卫的飞鸽传书,便知道老狐狸怕是等不及了。只是没想到老狐狸会用小白当诱饵。想到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师父的小东西,心情顿时大好。恐怕此次抢亲了老狐狸更是会赖着他不放了吧。
虽然母后再三保证师父会来抢亲的,可是现在都已经到达玥国驿馆,明天早晨就要于那玥国的太子夜无阙拜堂成亲了。也不见得师父的身影。父皇不要她了,难道师父也不要她了。白絮雪越想越委屈,红盖头还没拿下就直接趴在锦被上抽泣。
不知哭了多久,只听的一声叹息。白絮雪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掀开红盖头。却见那人倚在窗前,依然是一袭黑色长袍,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棂,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白絮雪冲到来人身前,环抱着他精瘦的腰,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确认真的是师父后,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似要把这些天的委屈都哭尽了。
夜玄墨看着那哭泣的小人儿,心都揪成一团了。用衣袖擦着那不断掉下的金豆子,无奈道:“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白絮雪吸了吸哭红的小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夜玄墨怀中传出“徒儿以为师父不要徒儿了,母后说师父会来带徒儿走的,还说不许徒儿逃跑,不然师父就找不到徒儿了。可是都已经到驿站了,师父还没来。师父不要丢下徒儿好不好。”说完小手紧紧地拽着夜玄墨的衣袖,生怕他下一刻就丢下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