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被皇帝看的莫名其妙,不过感觉到皇帝的猜忌心思放下了,霍然也不去理会,现在他最好奇的是,法海怎么会跟白素贞在一起?
还是他看花了眼。
走了几步路,白素贞优雅又不失急切的上了楼。
“许公子!”白素贞拎起裙角,惊喜的双眼含泪。
“白姑娘。”霍然半依着窗户,下颌微抬的打招呼。
白素贞放下裙角,缓步走进,眼中只有了一个霍然。
“公子——啊!”白素贞正要一诉衷肠,就看到一条金色巨龙,凭空出现扑面而来,吓得花容失色。
皇帝原本看到美人,还是心情不错,没想到美人看到自己居然跌坐在了地上,不由的脸色一沉。
“汉文,你这个朋友难道是觉得我相貌丑陋?”
金龙一张大口,对着地上颤抖的白素贞就要咬下去,幸好一枚柳叶从白素贞头顶飞出,挡在了金龙的面前,不过渺小的柳叶同金龙相比实在是太弱小了,白素贞岌岌可危!
“阿弥陀佛,这位小娘子从未见过贵人,所以失态了。”法海缓步走上了楼梯,俯身把白素贞搀扶了起来。
霍然对着皇帝解释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故交,白姑娘心思单纯,陛下您乃是真龙天子,气势不凡,她一个闺阁女子胆小是正常的。”
“行了,下去吧!”皇帝勉强接受了霍然的解释,挥挥手,示意白素贞法海一起退下。
“白素贞,你在这里等我。”法海把白素贞搀扶到楼下,将她放在椅子上,又上了楼去。
“大师,没想到我们会在京城相遇,不如您跟我去我家,我们好好畅谈一番。”霍然没想到法海又回来了,与皇帝正在讨论的话题再次被打断。
法海单手行礼:“多谢许施主,不过贫僧上来不是为了同你叙旧,而是为了你身边这位——当今天子。”
皇帝与霍然对视一眼,霍然摇了摇头。
“和尚,你可是提前就得知了朕的身份?”
法海摇了摇头:“贫僧一入城就感受到了一股龙气。直到见到陛下,才确定了您的身份。”
“哦,你想说什么?为了你们佛家的修士?”皇帝面色不变,心中却很是不满。
“陛下,佛家修士如何,自有天定。贫僧今日所说乃是感觉到了,黑云渐生,金龙将隐。”法海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霍然与皇帝却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清楚法海本事的霍然,顿时站直了身子。
“大师,还请明言。”霍然恭敬的抱拳:“陛下身系万民,不容有失!”
“贫僧只能看到这些了。”法海歉意的说,“恐怕需要陛下还有明相自己找出黑云生初。”
“多谢大师!”霍然与法海打过几次交道,看法海低眉垂目的样子,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了,“大师,不如先去我府上歇息,我也许久不曾见过家乡人了。就让我好好招待一二吧!”
“也好。陛下,贫僧告辞。”法海转身去了楼下找白素贞。
皇帝与霍然离开了窗户,坐到椅子上。
“汉文,你真心这个和尚说的?”皇帝眉头一皱,这一年来,暗中查出了不少寺庙藏污纳垢的事情,若不是霍然劝阻,皇帝早就想下令让所有和尚必须还俗了!
霍然认真的想了想:“陛下,佛家固然有不少的败类,但是还是真正的得道高僧的,刚刚的法海禅师就是其一。黑云遮龙,不是吉兆啊!”
皇帝不满的说:“汉文,这一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曾有过水灾地震,不过是那个和尚随口乱讲罢了。”
“还请陛下赎罪!”霍然想到了一点,也坐不住了,郑重的拱手。
“汉文这是何意?你我君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霍然试探的问:“陛下,最近可以太医把过脉?”
“自然,每日一次。”
“太医可以说什么?”
皇帝不高兴的说:“难不成,你还希望朕生病?自然是安康无恙。”
“那么诸位娘娘呢?”
皇帝满脸的黑气:“汉文,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也知,臣早年曾跟随大夫学医,不知陛下可否让汉文为您把脉?”霍然基本已经确定了问题所在,不过还是想万无一失。
“汉文,除了你,哪个大臣敢对朕提出这样的要求啊!”皇帝想到霍然素日的谨慎,从来都不曾越距,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不成?他小心的卷起袖子,放到桌子上。
霍然食指中指并拢,搭在皇帝的手腕处,同时放出一丝神识,进入皇帝体内。
皇帝并不是贪色之徒,现在不过三十有二,正是男人最精力充沛,身强体壮的时刻。
脉搏沉稳有力,并无异样。
“陛下,现在膝下可以皇子公主?”霍然收起了手。
皇帝脸色更难看了。
“恐怖这就是刚刚大师所说的黑云遮龙吧!”霍然开口道,“陛下身体健壮,并无任何问题,诸位娘娘时刻有太医小心照顾,那么为什么会没有子嗣呢?”
“难道有人做了手脚?”皇帝对这件事不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皇帝们大多寿命短,现在朝政清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皇子。
他曾经暗中对自己的弟兄们仔细查访过,可惜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是可能自己身体有恙。
不过并没有人敢对皇帝说这句话,毕竟皇帝脾气再好,对这种被怀疑能力的事也是忌讳的。
今天霍然直接解开了谈,皇帝反而轻松了许多。
霍然看皇帝的神情,知道他可能私下自己有过怀疑,但是没有找到线索而已。
“陛下,微臣有一世不解,还请陛下解惑。”霍然问出了自己想了很久,调查了很久同样没有答案的问题:“为何朝中一品二品大臣,都要祭拜天神呢?”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皇帝神色恍惚,并没有注意到霍然嘴有一丝鲜血流出。
趁着皇帝陷入回忆,霍然赶紧抹去嘴角的鲜血,想要催眠皇帝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语言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