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以村里葛氏一族的名义包圆了医馆里每日限售的安宫牛黄丸?”葛如沫问大家。
在场的人没人立即回答,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葛祥荣自顾自地吸嗒着旱烟,没理人,也不参与讨论。
“我不知道这个提议是你们几个人的想法。”葛如沫伸手一个个指向葛茂生、葛长武、葛长平等人,“还是村子里的族人都这么想的,想借鸡生蛋好发财!”
有人打断她的话,抗议,“小五,你后面的话重了,并不是每个村子里的人都这么想的。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有。”
“幸好,谢谢你们没和他们同流合污。”
多事之秋,葛如沫不想地图炮徒拉仇恨。
“但我刚才没说完的是,不管这是谁的主意,我都不会同意!”
没人说话,葛茂生低垂着眼不吭声。
葛长平咬咬牙,决定杠上了,这事不成功便成仁,他叔叔那指望不上了,没有了退路。而葛茂生明显是打算敲边鼓,并不想真刀实枪地对上葛如沫。有葛茂生在,他想耸诵葛长武那头蛮牛出头也是不行的。但至少现在葛茂生还愿意站在他身后,干吧!
葛长平不依,“小五,你这话过了,什么借鸡生蛋那么难听!那提议是我们的想法又如何?我们有好处想着族人不行啊?谁像你,族人们吃糠咽菜,你倒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阿南忍不住站出来呛了他一声,“嘿,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葛长平是这样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了?再说我们医馆伙食好怎么了?那也是我们东家和我们一起靠双手赚来的,碍着你什么了,你眼红什么你挑拔什么?外面大把人鱼翅燕窝吃一碗倒一碗,你咋不去管管?”
咚咚!葛茂生忍不住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点,“好啦,都给我闭嘴,打嘴仗能解决问题吗?”
葛茂生试图心平气和地沟通,“小五,葛长平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我们都觉得这个主意是好的,能为族人带来一些好处,改善一下生活。他有这个心,你何不同意何不放手让他去试试?”
葛长武见他爷爷说话了,忍不住给了葛如沫一个白眼,然后说道,“就是啊,长平哥都想好了,每个月月底拿出一部分盈利出来分给族人。你那药卖谁不是卖,又没损失什么,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族人好啊。”
呵呵,我没损失我损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葛如沫心说。
“你不用给我扣大帽子,族人过得好不好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我也没那个能力!”
葛茂生步步紧逼,“只要你点下头,事就成了,其余事情我们自会弄好。”
“不行。”葛如沫还是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是不是咱们上藜村的人,还姓不姓葛?为族人做一点点事都不愿意!别忘了当初你人昏倒在山上是谁救的你,当初连你爹娘都不管你,要不是咱们上藜村的乡亲,你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我呸!”葛长平发飙。
葛如沫肃着小脸,冷冷地看着他大放厥词,这是道德绑架,但她决不让他得逞,
纵然一时的妥协能在最开始时解决一时的矛盾,却给医馆埋下了更深的隐患,除非她愿意受制于人,将药价制定权拱手相让,让医馆成为他们的禁脔,任他们予取予求。她这么想并非杞人忧天,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意识,没想那么远,但她从不小看人在金钱方面的钻研能力以及**的膨胀速度。
“钱不用你拿,分红给族人的利润全部都是我们拿的,你他妈的点个头会不会?!”说到激动处,葛长平唾沫齐飞,手直指葛如沫门面。
医馆里的人如陈省之、戴高松、阿南等人惊怒交加,蓦地站起来,“葛长平,你放肆!”
葛茂松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葛长武几个都目露兴奋。
啪!葛如沫伸手打开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葛如沫出手时,站在她旁边的葛彥明同时动了,脚一蹬,用力揽过葛长平的肩膀,顺着她将手拍走的方向将人带离了葛如沫跟前。
葛祥荣惊得站了起来,“葛长平,你走开,离她远点!”
这一幕有惊无险,说起来话长,但也就是发生在那么一瞬间的事。
葛长平被葛彥明大动作地带开,他自己都有点懵,这些人那么紧张做什么,他又没想打人!
没打起来,陈养由先是惊后是失望,最后仍端坐在一边。
“葛彥明,你做什么,放开我。”
葛彥明不为所动。
陈省之怒道,“里正,我要求你责罚葛彥明!”
葛祥荣愣了。
葛长平抗议,“责罚我,凭什么?我又没想打她!”
“葛如沫纵然是小辈,但也是一名医者,除非她诊错病医坏人医死人,否则你这样指着鼻子唾其面公然对医者不敬,这是一种污辱,若不加以惩罚,岂不令医者心寒?”
葛麻子不语。
戴高松温祈阳亦附和,“确实,请里正责罚,不然我等实在担心他人有样学样,实难令人心安。”
“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葛长平大喊。
医馆里面,众人说得热闹。医馆外面也不平静,上饶村和下沟村等几个村子的里正挑了处高地,从那里可以看见葛祥荣他们那边的情况。席地而坐之后,你来我往地在吞云吐雾。
不知道看到什么,下沟村的里正攸地瞪大了眼,霍地站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指向他们议事处,“快看,葛长平竟敢指着葛如沫的鼻子骂!”
其余人闻言猛地转过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