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蛊虫的作用果真很好,仰阿莎成功拿下屠无盗。
屠无盗一声哀嚎,挣扎欲起,便又被仰阿莎压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莫小棋站在门口打着哈欠,正打算去烧水洗脸的时候,就看见屠无盗衣衫不整地从仰阿莎的房间里奔逃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屠无盗目光躲闪,慌乱系着衣带。
“阿盗。”仰阿莎靠在门口娇羞一笑。
莫小棋瞬间明白过来,两人昨夜做了男女之事。
可,这到底是屠无盗先下手还是仰阿莎先下手?莫小棋看看屠无盗又看看仰阿莎,愣着半天说不出话。
“小棋,这丫头拿情蛊虫害我。”屠无盗吼了一声,可莫小棋的眼神,分明就……
“这个,既然已经到了这步,你们……自己合计合计?”莫小棋尴尬不已,干脆用了遁逃术。
仰阿莎这才大笑道:“阿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跑不掉了。”
“卑鄙。”屠无盗咬牙回头,仰阿莎却冲他抛媚眼。
话本子上说得果然没错,先下手为强才能赢得男人。
她知道屠无盗喜欢莫小棋,可也知道莫小棋对屠无盗无感,这种时候,她当然要勇敢直前啊!
话本子上说,不勇敢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要勇敢踏出第一步。
但她不知道,她买的话本子,乃是春来易梦,有色书刊。
屠无盗失踪了,仰阿莎找了好些天,在房间里又哭哭啼啼了好些天。
莫小棋劝了几日,她还是哭,索性最后也不劝了,任由她去吧。
大概这女人付出了全部之后却没有得到回应,心里是伤的,莫小棋认为,这件事也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她心怀愧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到了第十日,屠无盗回来了,他说,他要娶仰阿莎为妻。
“阿莎,我想明白了,既然你人已经是我的,我便为难负责。”屠无盗这样对仰阿莎说。
“嗯。”仰阿莎已经激动得说不出来,眼泪直流。
“但是阿莎,你要知道,我可能……暂时不会爱上你,也可能永远不会爱上你。”屠无盗不想欺骗她,欺骗和杀人,没有区别。
“没关系,你早晚你爱上我的。”仰阿莎扬唇一笑,“本姑娘可是族里一枝花。”
又十日后,莫小棋为两人准备了婚礼。
因为仰阿莎家在远房,所以干脆就省去了接亲这一环,两人在莫府拜了天地。
而莫小棋认仰阿莎做了干妹妹。
而莫小棋不知道,赵鸿意已经千山万水而来,可到了莫府门前,已是半夜。
他愣在莫府门口,看着红绸和那贴着喜字的红灯笼。
她嫁人了?她嫁人了?这屋里住着的人,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莫小棋,还有谁会嫁人。
“飞鹰!”他冷喝一声,一直保护在莫小棋周围的鹰卫们快速落在赵鸿意面前。
“这里,可是莫府?”他冷声发问。
飞鹰点头,他学得安静了不少,知道不能太多话,主子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了。
“那这里,今日可是举行了婚礼?”赵鸿意已经声音发颤,在月光下看见飞鹰点了点头。
他刚想解释,可赵鸿意已经轻易越过了墙头。
乌鸦在旁边说了一句:“这个,大哥,咱们是不是……”
“没事,主子问什么,我答什么。”飞鹰笃定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
她成婚了,她成婚了?赵鸿意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快就成婚。
她为什么从不肯听他解释?他以为他已经来得足够快了!却还是晚了,她已经嫁人了。
不,赵鸿意不甘心,冷着一张脸便潜入了挂着红绸的那间屋子。
床上果然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
蜡烛点燃,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屠无盗……
他身子微晃,不敢置信喊了一声:“屠无盗!”
屠无盗迷迷茫茫醒来,看见桌前站了个人,吓得不轻,仰阿莎也揉着眼睛要起来,可她没穿衣服,屠无盗机智将她按了下去。
“赵鸿意,你来做什么?”屠无盗不悦地瞪着赵鸿意,拿过一旁的衣服开始穿。
赵鸿意闷着不说话,上前便要报这夺妻之恨,屠无盗堪堪闪过,大骂一声:“你发什么疯?”
“你这山匪,夺人妻子,罪该万死。”赵鸿意说完便又给了屠无盗一掌。
仰阿莎知道屋里有旁的男人,缩在被子里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莫小棋,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要嫁给这个土匪。我是真心爱你,你便这般回报于我?”赵鸿意看着被子里蠕动的人,羞恼不已。
他此生从未如此生气,想要动手杀死屠无盗,可却怕莫小棋生气。
他难受,觉得身子发冷,一时间悲从中来。
被子里的仰阿莎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感情这个男人是为了莫小棋而来。
所以他一定就是树儿心心念念的爹爹咯?
“你出来,我要听你自己说,你为什么不等我?”赵鸿意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将屠无盗逼得不敢有所动作。
但屠无盗却讥诮一笑道:“许你迎娶王妃要做爹,便不许她成婚么?”
“迎娶那女人乃是权宜之计,要不是父皇拿她和孩子的性命相要挟,我怎会轻易就范?”赵鸿意冷冷看着床上的棉被,确切的说是棉被里面,他以为的莫小棋。
屠无盗嗤笑一声,又说:“你少搞笑,你的王妃不是怀孕了么?”
“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根本没有碰过她。也罢,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赵鸿意闷哼一声,合上眼睛。
仰阿莎在被子里吃吃发笑,却被赵鸿意听到。
“莫小棋,你出来见我,别躲在那里,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你不起。可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已经尽力了。你可知你身中剧毒,我想尽办法为你研制解药……呵……”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净白的瓷瓶,顺手扔给了屠无盗。
剧毒?仰阿莎愣了愣,莫小棋中毒了?难怪……她一直观她面色不佳,原是中毒。
屠无盗看接过瓷瓶,看赵鸿意这副癫狂的模样,就像在看大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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