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半夜,发困的紧,脑袋也想不动了,喝茶也不管事儿,这才去推醒了灵裳,让她帮着接着守夜,灵裳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来你的名声已经传开了。”
“名声传开?什么意思?”我问道。
她从床上起身,扶着我躺下,她笑脸盈盈的说道:“岛屿上的有些大人物已经会来拜访你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是刚才...不对,你刚才没睡,外面的动静全都听到了,对吗?”我问道。
她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奴家乃是狐族出身,习惯了这浅睡的方式,以便于有了威胁第一时间能够躲开,防止被其他野兽所袭击,乃是打小就会的本事,故此并非是奴家未睡下,而是奴家浅睡之际与平日一样能耳听动静,故此才听到了方才的声响。至于那个大人物,奴家只能够告诉你,凡人可是相见都见不到的。”
我点头,了解那姑娘确实不凡,虽是虚无的身子却能够不惧金阙剑,凌驾其上,说是大人物,估摸着也是实诚话吧。
之后她安抚着我歇下,我想问及那女子的名号,她却阻止我,且说某种规矩立下,她不能轻易说出对方的身份,由此我也就没有多问,紧接着她去了厨房位置又开始了她喜欢的守夜,或许狐狸跟猫有某些相似之处,到了晚上就兴奋,故此她对守夜这等事也有着特别的热情。
躺在韵雯身边,她正熟睡着,我不便打扰便就这般躺着,然而忽然一只手搭在我身上,随即韵雯也跟着翻过身来,只是那眼睛还紧闭着,这小妮子刚才还不动,偏偏我躺好而灵裳离开后,她却又主动转身了,分明是在装睡吧?我不动声色,且看她接下来打算干嘛。
却见她的脚也搭上来,于是乎半个身子便就搭在身上,眼睛还闭着装模作样,本以为她也就这般了,然而片刻后,她干脆用手放在脸上,轻轻一使劲儿,我便就转过脸去,她嘴里咕哝着:“你打算一点不配合,当个木头吗?”
我心理窃笑,不过我可不喜欢当个木头。
于是我也转向她,一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紧贴着我,脸上当即红透,咬着唇,那样子很是满意,她也搂紧了我,也即是在这木床上紧紧相拥着,我也明白,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而那些威胁重重却是如影随形,如今一寸光阴一寸金,她岂会将此浪费,片刻的相拥也是相拥,由此她又怎会轻易的睡过去呢。
“你当真要当木头?”她俏脸相迎,双唇微动。
我摇头,说道:“当然不。”
于是紧紧抱着她,吻着她那娇嫩的唇,热情的吻着...
不知何时,我已然睡去,等醒来时,韵雯正在厨房烧菜,而灵裳则已不在,此刻日出东方,天已大白,我伸着懒腰起来,满屋子都是那炒菜的香味儿,一闻便知是那土豆与一些野菜同炒的味道,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我经过韵雯去到后院去洗漱,她正炒着菜,看到我不免娇羞一笑。
我看到她的唇都有些破皮了,也着实不好意思,昨夜的事情想想还是比较羞的,洗漱完我上楼看了一下白露的情况,她依旧因为体内残留毒素,暂未醒来,不过呼吸均匀,也没有其他症状,有时也会皱眉,可见意识还有,就是一时间醒不来,我虽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不知从何治起。
只能盼着她能逐渐情况缓和过来,下了楼,却见韵雯正专心蒸着馒头发着呆,竟连我下楼都不曾发觉,见她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绝美的雕塑,那令人惊叹的身姿,完美身材,我经不住的靠上前,她依旧不为所知,于是我一把抱住她,顿时满鼻子的飘香,她也娇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大喊着讨厌。
“在想什么呢?”我问道。
她转过脸,用那大大的俏眸看着我,说道:“当然在想接下来如何安排的事,既然我是你的老婆,又有着王后之称,自然要把咱们成亲的事情办的体体面面的。”
“我跟你一起操办。”我柔声说道。
她用手一点我的鼻尖,咬着唇笑到:“不用,你现在不比从前了,不再是荒野流浪的人,也不再是那个乡下人,整个城池都是你监造的,所有鬣狗人和我们都是你的臣民,你是王,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我们都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让我来做,好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交给你来做就是,只是你还得是告诉我,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你发着呆,咬着手指,眉头紧皱,可见想的是一件闹心的事儿,而之后你与我说话时,眼睛飘了几下,可见这安排成婚的事儿不过是你后来想到应对我的,对吧?”我问道。
话到此处,她不免叹息,于是点了点头,从我的怀抱里推开来,说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只不过此事我的立场却不是太适合告诉你,会有忌恨她人的嫌疑在,故此我想还是暂时不与你说及的好。对了,馒头好了,咱们吃早饭吧。”
于是我帮着韵雯一起将那些馒头夹到餐盘里,如今已经过来九月中旬,面粉也已经见底了,这是今年最后一顿的馒头大餐,再想吃可就得等到明年再说了,不过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有幸活到那一天。
装完放到桌上,满桌的菜都是韵雯做的,这么长的帮厨,韵雯的厨艺也长进了不少,她厉害在别人做一遍,她的脑子便能记得清楚,由此做菜也能越做越好,我拿起筷子夹了几片炒的土豆片,满嘴飘香,当真与白露做的相差不了多少,顿时胃口大开,拿起馒头大口嚼起来。
不过我可不想韵雯憋着一肚子话吃着早饭,不然这般好吃的饭却形同嚼蜡,岂不是浪费吗?
我也早已分析出来她想说什么,于是替她说道:“既然你没有立场,我替你说,你想说的是白露,对吧?你是觉察到她与这次囚禁之地的事情有着不可说的秘密的,对不对?”
她用手撕着馒头,听我说来,不由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你大概知道她做了什么巫术祭祀,引来邪灵附身,对吧?韵雯,我们两个没有必要说什么立场不立场的,那些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没必要跟我见外的。”我说道。
她放下馒头,说道:“那我说了,我怀疑,她怀孕跟囚禁之地的囚禁者相关,那日你跟灵裳姐一同出门去,我回来取东西时,她正躲在楼上,祈求自己能怀孕得子,保住自己地位,不过她察觉到我,我上楼推开门时,地上只留下了不少的木炭痕迹,地上还有黑鸦的羽毛、地上擦去的木炭痕迹、发臭的红色血水,我那时都看愣住了,她说我打扰了她和迎春的通灵,说完后,便将我赶了出去,但此刻想着这个事情,才觉得是否会跟那囚禁者相关。”
“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毕竟也没发生什么事,那日只是觉得她迷信,并且我与她素有矛盾,你怕你觉得我太小肚鸡肠,所以便没说。”韵雯说道。
“除了求怀孕得子,她还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我记得当时她每句乞求的话背后都会加上一句尊主,而最后一句,她则提到幽夜尊主。”韵雯说道。
这时灵裳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驿站,听到我二人说话,她愣在的那里,随即急切的跑过来,问道:“韵雯妹妹,你...你说的是真的?她喊的真就幽夜尊主?”
灵裳死死的拉住韵雯的手,眼神尤为的迫切,韵雯冲她点了点头,她则像被夺了魂一般,顿时向后噔噔噔的退了三四步,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它!奴家说是何妖物会有那般通天彻地的本事,原来是它被囚住了。”
“它是谁?”我问道。
灵裳转过脸,眼神慌乱,面色紧张不已,最后才答道:“传说中那只深不可测的暗夜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