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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没办法施展,眼看着又被这群人给抓住了,急道:“放开我,你们到底想怎样?”
巴沙冷道:“揍你!”说完,蒲扇般的大巴掌竟然拍到了沈如初的屁股上,把沈如初气的那叫一个跳脚,骂道:“变1态!你打我哪里呢?死巴沙!”
巴沙嘿嘿一笑,与他之前的冷傲、霸道倒有几分出入,显得调皮,道:“你这小身板,除了这里,打你哪里都会要了你小命!”说完,又是一巴掌拍过去。
沈如初那叫一个恨,狠狠地捶了巴沙几拳头,但巴沙整个人给座小山似得,沈如初这几拳还不够给他挠痒痒。
就这样,沈如初被巴沙带到了自己的府邸。
且说,文旭这边急匆匆地准备亲身深入北夷境地,欲将沈如初寻回来,就在此时又接到了圣旨,圣旨是让他进京面圣,领赏谢恩。
“我不去,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京城!这一去京城,就算是快马加鞭,没有一个月怎么来回?何况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勾心斗角的主儿,我们这些人去了,又是领赏的,指不定得罪了谁。”文旭忧心忡忡。
刘力俊叹道:“这些都是人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接到圣旨呀,你想过吗?我们这样的人竟然能接到圣旨,能有机会去京城去皇宫面圣,能在文武百官面前接受皇上的嘉奖,这是祖宗积了几辈子的德,这才祖坟上冒烟,轮到我们去享受这份荣誉?你这傻小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史磊翘着二郎腿,捻起一块糕点吃得正开心,笑道:“你们讨论好了没有?我看各说各有理。一个挂念娇妻,精神可嘉;一个追求功名,无可厚非。文旭,我问你,抗旨不尊是什么罪名?”
文旭不耐烦道:“可是初儿怎么办?我的儿子还在嗷嗷待哺,我的妻子现在生死未卜,我有什么心情去京城领赏?那我成什么人了!”
刘力俊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初儿何尝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可是你去了又怎样?第一,你贸然前去,未必就能找到初儿;第二,抗旨不尊,你觉得你还能保得住这颗脑袋嘛?第三,等领旨谢恩之后,我们和你一起去北夷找寻,多个人多份力量。而且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你贸然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文旭眉头紧蹙,冷道:“你们让我再想想。”
史磊拍拍刘力俊的肩头,道:“你也不要太逼文旭,让他好好想想,这不还有几天时间嘛。”
刘力俊瞪着眼睛,道:“怎么是逼他?连你也这么说……我!钦差还在这里候着呢?北疆边远,文旭现在掌握了兵权,又打了胜仗,这样的人不是皇权最忌讳的吗?可以不去京城面圣?”
史磊笑道:“这些道理,我和文旭都懂。走吧,他会想明白的,轻重缓急,总有个先后。”他搂着刘力俊就往外走。
文旭没心情和史磊、刘力俊他们理论,当即骑马去了宫家——孩子被唐梦瑶带到宫家,文旭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念儿”,意思想念沈如初。
“念儿呢?让我看看。”文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唐梦瑶道:“刚刚喂完奶睡下了。你这么急匆匆地做什么?”
文旭道:“我可能要进京一趟,这一走又是好长时间,想多看看他。”
唐梦瑶微微一惊,道:“你不去找初儿了?”她内心很失落,还有一丝愤怒,为沈如初感到不平。
“圣旨来了,要进京听后封赏。我没有其他选择。”文旭淡淡道,心里无奈,丝毫没有功成名就的欣喜。
唐梦瑶冷笑一声,道:“功成名就?好样的,京城里不缺官宦家的小姐,赶快去吧。”
文旭急道:“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不想去找初儿嘛?我比谁都心急!”
唐梦瑶冷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想起宫云枫,她的心更是冷了一份,难道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嘛?为了前程可以抛弃妻子?
文旭蹙眉,道:“我走了,念儿就交给你了。拜托。”
唐梦瑶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孩子,道:“你要走,只管走。孩子的事,放心。我是他姨娘。”
文旭有些尴尬,他自然听明白唐梦瑶话里的意思:她照看孩子是为了沈如初,和他无关。
“那好,多谢了。我已经吩咐如意每日到你府中来,有什么需要只管安排他去做。”文旭看了一眼孩子,有些不舍。
唐梦瑶道:“你多保重。这里有一封信,你有空交给我爹,顺带告诉他,我一切安好,不要让他担心。”
文旭将信折叠好,小心地揣进怀里,道:“放心,一定带到。”
唐梦瑶转过身,道:“飘雪,送文爷出去吧。”她没有告诉文旭,在这封信里,沈如初特意恳求她父亲暗中对文旭多加关照。京城的官僚气氛,她最清楚不过,浮华中透着阴沉和算计,一步考虑不周全,都可能得罪人。
说是领赏受封,也是危机四伏,有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别人不说,那端坐高堂者便多有猜忌,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加上天高皇帝远,难免有小人进谗,所以皇帝忌讳兵权在握之人,而将领也忧心皇帝无端猜疑自己。
文旭等人年轻气盛不说,又生于边关、长于边关,生性淳朴,为人匡正,又是常年厮杀于战场,豪爽有余但细腻不足,这种人哪里擅长勾心斗角;又是突然飞黄腾达,先不说文旭等人能不能收敛心性,会不会因此骄岑自持,光是被敕封这一事,就不知要招惹多少嫉恨!
且说文旭和史磊、刘力俊、章必清等人商量了一番,就上路,奔着京城而去。这些人中有的骄傲自得,俨然以胜利者自居;有些人则依旧是粗鲁莽撞的性格,大大咧咧,咋咋呼呼;文旭是这些人中最持重,也是最凝重的人。
持重的是性格,凝重的是心情。
“你能不能笑一笑?”石磊调侃道,“我早就说了嘛,成亲那么早做什么?你看看,现在苦恼来了吧?一个妻子有了身孕,这不,老刘正担心,哦,不,也许是巴望,巴望着得个儿子;文旭呢,那就惨了,担心着娇妻佳儿。我就自在喽,说不定京城里哪家达官贵人看上我了,我就平步青云喽。安阳那个鬼地方我也不去了。”
刘力俊哭笑不得,道:“就你嘴贫,一路上光听你说这些了。估计没有哪个官宦的小姐能看上你这种青皮流手,亲事还没定呢,先讨了一房小妾。仙儿怎样?”
史磊瞪眼,急了,道:“你别乱说,我那是当时上了马文俊的当!仙儿这个小贱人,我回去就休了她!简直……当初眼瞎了啊,找了这么个丑女人!啧啧”
文旭蹙眉,脑海里全是沈如初的音容笑貌,也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
刘力俊趁机打趣,道:“莫非是给你戴了绿帽子,还被你抓了个正着!?”
石磊一脚踢过去,当然,都在马背上,自然踢不到,刘力俊则巧妙地躲开了,然后哈哈大笑。
章必清看文旭愁眉不展,道:“文旭,别担心了。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等咱们从京城受封回去了,给你挑选几个身手好的人,一定把你家弟妹寻回来。你就放心吧。”
文旭现在在军中的声威已经远远超过章必清,所以,章必清现在对文旭十分客气。
文旭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倒是要好好想想过几天进了京城,见了圣上要说些什么,注意些什么,京城不比安阳。”
章必清道:“是啊,对于马征明的死,我们也要找个说辞。听说马征明在京城是有靠山的。毕竟……马征明是被我们弄死的,虽然他领军不利,督军不严,本来就是罪该万死,但是……我们的确要小心谨慎对待。你这边有什么想法?”
文旭想了想,道:“越低调越好,越简单越安全。马征明是死有余辜,这种人在北疆,只会祸国殃民。如果他不死,北疆几十万人就会死。但是,他根基不浅,京城里也有人,很多人我们都得罪不起。这趟京城之行,是福还是祸,难说啊。”
章必清点点头,道:“我同意你的说话。最近传来消息了,北夷要进行议和,想想,还真是扬眉吐气,北夷人竟然要找咱们议和,真是稀罕事。这场战打的,真是过瘾!”
文旭没有接话,眼睛凝视前方。以前不是不担心沈如初和孩子,不是不想念,而是在战火和厮杀中根本无暇顾及,任何分神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可现在沈如初不在身边,没有心爱的人与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再多的成功又有什么欣喜而言?
如果沈如初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这是文旭心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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