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
穆辰总有一种感觉。
这个沈清欢有时似乎是看得见的。
要不然她每次怎么都那么准，尽能找到他。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不过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就多过过去那两年多的时间了。
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随口就胡说八道。
只能在后来准备离开拍卖会现场的时候故意丢下她一个人，可等他大阔步走了出去。
后头，“哐当”一声传来。
穆辰听见椅子倒下的声音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等他回头一看，就见那椅子正好压在她的脚上，而此时她半弯着腰。
估计是砸疼了吧，她拧着眉头有些委屈的样子。
那一刻，心里头怪怪的。
容不得他多想，穆辰已经转身走了回去。
只是还没走到那边，眼前一道身影蹿出来，穆辰脚下一顿。
对方已经搬起了椅子，还扶了那个女人。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谁？
听着这陌生的声音，看着这陌生的面孔。
容裳眉梢微挑，可她知道穆辰就在前面站着，倒是不敢露出马脚。
“没事，谢谢你啊。”她微微一笑，说着官方的语言。
目光看过去，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别处。
祁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最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
“怎么了？”容裳看向别处，手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你的眼睛……”祁炎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容裳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笑了笑没有否认。
再之后，想越过他离开。
肩膀差点和他撞上的时候，修长有力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穆辰就带她走了。
可她还能听见那后头的男人低声呢喃着，“瞎子吗？”
“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呢。”
*
晚上那一下，容裳的脚趾头淤青了。
回到穆家那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当着老夫人的面就让佣人给她拿淤青膏。
一句话顺利引来老夫人的注意。
然后，穆辰被骂了。
说他没有好好照顾沈清欢。
那会，穆辰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有一瞬抬起头时，他竟看到她的唇角弯了一下。
如果她是故意的……
穆辰想了一下，眉头不自觉蹙起。
不多时，佣人拿来一瓶药膏。
老夫人接过去却扔到了穆辰腿上，“你来，给你媳妇擦一下。”
穆辰，“……”
他看了容裳一眼，这下终于捕捉到她得意的笑容。
脸黑，穆辰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心中不悦，他迟迟不肯行动。
老夫人在边上看着，一记爆栗就敲了下来。
“还不快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穆辰这人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可他对老夫人很好也是事实。
容裳在适当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奶奶，您别为难阿辰了，我自己可……唔。”
话还没说完，已经坐过来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脚，之后他动作粗鲁的将挤出来的药膏都抹在她淤青的地方。
可动作，真像是要弄断她的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