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会这么晚过来不光是宁婳儿没想到,就是郝溢鸣也没想到。
等他们两人发现有些不对劲去看的时候,郝溢庭也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他们有一会了。
“大哥。”郝溢鸣先声夺人,看到郝溢庭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么晚他怎么来了?
听见郝溢鸣叫他,郝溢庭并没理会,反而是刀子眼盯着宁婳儿看。
郝溢庭要是不看还好,一看宁婳儿心顿时露跳一拍。
“你过来!”郝溢庭直挺挺的注视着宁婳儿,半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声音冷冰冰的直袭宁婳儿的脊背,激的她浑身一哆嗦霰。
“我要去休息了!”转身宁婳儿也不理会,迈步就走。
郝溢鸣一想向白天的事情,避免宁婳儿挨打的事情给郝溢庭发现,马上打了个圆场。
“婳儿白天功课多,是应该早点睡觉,大哥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大哥转告,或者是明天大哥再过来。”
那样婳儿的脸也应该好了,就不至于东窗事发,他也就能免去一场劫难。
“你替我转告?”郝溢庭的话冷冰冰的,目光犀利的能穿透石头,郝溢鸣忽的打了个冷战。
这都是怎么回事,一会一个样,谁招惹郝溢庭了。
“大哥要不放心就算了,明天大哥自己和婳儿说。”郝溢鸣摸摸头,转身脚底抹油,一眨眼跑的不见踪影了。
郝溢庭眸子一抹寒芒,宁婳儿!
宁婳儿刚回了寝室,还没到门口句猛然打了个喷嚏,结果把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
顺势片刻,各个寝室的房门给人推开,从里面陆续跑出来几个人。
“这个是给婳儿压惊的,以后还希望婳儿多多关照,这是我给三少的,还请婳儿代为转交。”
一眉清目秀的女孩,透过寝室里的一点光看着宁婳儿,把手里早早准备好的一封情书交到宁婳儿的手上。
宁婳儿低头看去,还是粉色的。
“这个是我的,也请婳儿帮忙转交。”
有一个女孩跑到近前,不光会给了宁婳儿一封信,还给了一个苹果给宁婳儿,和一板巧克力。
“哦,巧克力和苹果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给婳儿压压惊。”
“我的。”
“还有我的。”
“还有,还有我的。”
很快,宁婳儿的手里就收了一摞情书,怀里也抱着一堆犒劳她的奖赏。
而后眼前的一群小丫头,呼啦的一下就都不见了。
宁婳儿低头看看自己收到的各种犒赏,又看看那么多的情书,转身抱着回了自己的寝室。
一进门,呼啦的一下又上来了一群,把宁婳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不都睡觉了么?”宁婳儿此时觉得自己很傻,明知道是被骗了,这些人一定是等着她走了,就开始在自己的被窝里写情书,等她回来堵她,她还天真的以为,真是傻到家了!
“婳儿,这是我们孝敬你的,这个是我们请你帮忙的。”寝室老大胡可把一袋子好吃好喝交给宁婳儿,把宁婳儿手里其他人的信放到下边,把她们的放到了上面。
宁婳儿低头看看,想说这有什么意义。
她怀疑郝溢鸣会不会看,看不看的明白。
恩希都说郝溢鸣门门功课挂科了,情书他看得懂么?
宁婳儿第二天把自己受人所托的情书都给郝溢鸣送去了,郝溢鸣坐在篮球场的场中央,斜眼横飞瞧着眼前两个丫头。
和她们面前的一堆雪片情书,这俩丫头脑子进水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长点心,就为了点吃喝?你们没见过吃喝?”郝溢鸣就没见过这么没有立场的人。
“我们要是不帮忙,吃苦的是我们,你当然不会理解。”郝恩希十分不能苟同的注视着三哥郝溢鸣。
从昨天晚上她回去,寝室的人就没让她好好的睡过觉。
她要不收下,她都没办法上课。
郝恩希也不是很理解,以往她也说她是郝家的人,却一直没人相信,唯独这次。
想到那么多的人都巴结她,郝恩希竟有些好笑了。
堂堂的郝家四小姐,竟也要沦落到帮人做信差的地步。
郝溢鸣弯腰把一堆情书装到一个袋子里,提着袋子走,这两个丫头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气他的。
说不通不说了。
离开篮球场郝溢鸣饶了一条路,直接把情书扔到垃圾箱里面去了。
但很快,又给宁婳儿和郝恩希拿了出来。
“这个你必须带走,不然吃苦的是我们。”宁婳儿毫不客气的,把一袋子情书塞回郝溢鸣的手里。
郝溢鸣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情书。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要知道,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你们
是不用吃苦了,我要是能看进去,我早毕业了。”郝溢鸣脸一黑,遇上这么两个小祖宗,他上辈子一定是没干好事。
转身郝溢鸣背着一袋子的情书走了,学校里不让扔,学校外面总行。
出了这个门,你们还管得了我。
郝溢鸣情书带走,宁婳儿和郝恩希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思,免去了回去给一群人攻击。
下午宁婳儿有课,早早的就去上课了,郝恩希也有美术课,人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晚饭郝溢鸣回来就去看宁婳儿,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宁婳儿上课回来本来是打算去吃饭的,谁知道刚从教师出来就给人撞见了。
郝溢庭什么时候来的宁婳儿不清楚,但她知道郝溢庭来了准没好事。
人就站在大树下面,远看去其实也看不清是不是郝溢庭,但宁婳儿认识郝溢庭的车。
车本身就很抢眼,加上郝溢庭玉树临风的站在车旁站着。
宁婳儿就是想看不见都难。
四下无人,宁婳儿走了过去,手里抱着两本书。
“你怎么来了?”宁婳儿也不想主动和郝溢庭说话,但她要不说,郝溢庭也没那么容易好打发。
都把车开到学校里来了,还有什么事是郝大少做不出来的。
“上车。”郝溢庭也懒得说话,转身绕过车子上了车。
宁婳儿抱着书本,回头看看教室里陆续走出来的同学们,现在上车?
犹豫再三,宁婳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郝溢庭启动车子直接打转向开了出去,车子经过校门口正好与在后面找出来的郝溢鸣打了个照面。
郝溢庭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找人的郝溢鸣,没理会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宁婳儿看了一眼,放下书看向了车窗外面。
郝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每每出现都是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宁婳儿他们校园的外面有条河,连着绕城和,算是支流了。
近年来治理的越来越好,河边清风徐徐,杨柳成荫,车子穿行在垂柳路中,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此时的宁婳儿全然无心欣赏什么美景。
看了一会,车子停在了路旁的垂柳下面,停了车郝溢庭的目光狠烈的看了一眼宁婳儿。
“你和郝溢鸣到底是关系?”
这个问题,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盘旋在郝溢庭的脑海里,致使他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一天都魂不守舍。
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人。
宁婳儿也不说话,倔强的目光朝着某个地方看着。
她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爱误会就误会,她不想理会,反正说了也没人相信。
宁婳儿不说话,郝溢庭就更气,那种气酝酿着一个巨大的球体,随时都能从胸口上爆发一样。
“不说话是不是说不出了?明明就是一肚子的浪水,却装的清纯玉女,给人拆穿就受不了了,说不出话了。”
郝溢庭气头上,一时口快。
宁婳儿转过脸硕大的眸子盯着郝溢庭,结果她一看,郝溢庭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忽然间,郝溢庭忽然把脸给转开了,也觉得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莫名其妙的心口一酸。
她以为,他只是有点坏,没想到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堪。
推开车门宁婳儿从车上下来,抱着自己的两本书,快速的向回走。
郝溢庭转身看了一眼,目及宁婳儿下车,推开车门跟着下了车,从后面快步追了上去。
宁婳儿不依,走的也快。
三两步小跑起来,想起郝溢庭刚刚的那张脸,宁婳儿就想马上离开。
郝溢庭哪里又肯,修长的腿一步顶两步,几步就追上了像是小兔子一样的宁婳儿。
手一伸,抓住了人的手,一把拉了回来。
宁婳儿手中的书本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死命的不肯转过脸,她要离开,马上离开。
宁婳儿卯足了力气,说什么都要离开。
“别走,我叫你别走。”郝溢庭大声喊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情坏的不行。
宁婳儿一听郝溢庭好,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收都收不住。
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好么?
她是被卖给他们郝家了,可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一个两个的不够,还要来三个四个的。
他们就不觉得羞耻么?
她一个还在读书写字的小丫头,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
要不要她去死?
宁婳儿倔强的不肯转身,郝溢庭硬是拉着要她转身,小胳膊哪里拗得过粗大腿。
三两下,宁婳儿就给郝溢庭拉了过去。
“我去死,我去
死你总满意了么?”一转身,宁婳儿就朝着郝溢庭大声喊,满脸的泪水,眼睛早已哭红。
一时间,郝溢庭被那张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脸震惊住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