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里,纪宇扬一手将凌蓁蓁推得远远的,不让她靠近半分,一手死死地抓住前面的车坐椅。他微闭着眼睛,像入定一般冥想。
梦青楼不是一般的媚药,马上会让一个人进入一种很饥渴的状态,它会先夺了人的心智,让一个人完全变成一个只会浪的人,药效的后半段才是渴求,如果不得到满足的话,这种药也会自行的挥发失效。但是这个过程需要的比较长,得好几个小时。
这会儿凌蓁蓁正处于后半段,她十分抓狂地使劲地朝纪宇扬这边贴过来。她的手被捆着,身体被纪宇扬撑着靠近不了他,凌蓁蓁只能靠吸取纪宇扬伸过来的手上的阳气来满足自己的渴求。她弯着身,低头将脸蹭在在他的手臂上,时而蹭着,时而轻咬,鼻子喷出像牛一样的呼吸,嘴角发出细碎的声响。这些细微的响动,却一一落入了纪宇扬的耳畔。
该死的,即便他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可是小兄弟竟然屹立不倒。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小人儿终于安静了一下,纪宇扬这才侧目望了过去。只见凌蓁蓁靠在车窗上,显得有些精疲力尽。
纪宇扬这才将撑住凌蓁蓁的手松开,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他的手早已麻木得要水肿了。他伸出左手放在右手上捏了捏。忽然一个软乎乎的身体倒了过来,压在他的大腿上。纪宇扬刚要嫌弃地推开她,凌蓁蓁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闷哼了一声:“冷,我好冷。”
她下意识地靠近这个火炉一般的热源。纪宇扬伸手放在凌蓁蓁的后背上,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虽然在车里,偏偏她因为刚才与梦青楼的对抗,早已消耗了所有的体力,这会儿已经昏昏入睡,任凭她这一身浸湿的睡着一定会感冒的。
覃天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和小柯一块将那几个小混混带着开车先走了。将他和凌蓁蓁丢在这偏辟地方的车里。
纪宇扬想了想,将凌蓁蓁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替她解开绑着的手,将她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幽光里,那一团香软泛着白瓷一样的光泽。她的皮肤滑如凝脂,况且她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顿时他的鼻翼满满的都是她的果香。
双手得到了舒展的凌蓁蓁,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直接搂住纪宇扬的腰身,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的怀里。
纪宇扬皱眉,伸手推了推凌蓁蓁:“疯丫头,起来,穿衣服。”
她只穿了一件bra,幽光里纪宇扬看清是黑色的。与她瓷白的皮肤形成了对比。属于她胸前的柔软触感清晰的传来。纪宇扬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衣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凌蓁蓁套上去,忙完后自己已累了一身的汗。只因为小兄弟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意念都压制不下,强强与他对抗着,偏偏他又不能拿怀里的人怎么样。
凌蓁蓁换了一个姿势,朝他怀里拱了拱,更紧地搂着他睡得香甜。
天蒙蒙亮的时候,覃天和小柯开车来。覃天跳上纪宇扬车的驾驶位,贼笑着朝车后座望了一眼。小凌老师靠在车后座上仍在香甜的睡着,而纪某人板着脸隔得远远地坐着。
“宇扬,你们俩个没有……?”
纪宇扬瞪了覃天一眼,凶不拉即地说:“开车!”
覃天嘿嘿地笑:“据我侦查,肉没吃着,油倒是腻乎了一手。小凌老师醒来后,会不会杀了你?”
“覃!天!”
“别吼我,我一不高兴在特别行动司把你这事儿宣扬宣扬。”
“查到后面的人了吗?”
纪宇扬懒得和覃天耍嘴皮子,换了一个话题问。
“必须的啊。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不过结果有些令你吓一跳。”
到了纪宇扬家门口,凌蓁蓁才醒来,她伸手挡了挡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由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坐了起来:“我……我……我怎么在这里?”
她竟然一大清早和覃天,纪宇扬一起坐在车里。
覃天回过头来,朝凌蓁蓁笑了笑说:“小凌老师,早啊。昨天你又帮我们抓了三个嫌犯,纪首长打算给你颁个一等功。纪首长,是不是?”
呃……凌蓁蓁努力地回想昨晚的情形,瞪大了眼睛:“是你们救了我?”
覃天指了指纪宇扬说:“准确地说,是纪首长救了你。”
凌蓁蓁顺势望过去,纪宇扬看向车窗外,似乎现在说的事情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凌蓁蓁嘴巴瘪了瘪,掖了掖边角的发,嘻嘻地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像是欠了首长蜀黍几百万一样?”
覃天噗嗤笑了起来,那是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覃天打开车门不怕死地说:“小凌老师,你岂止欠纪首长几百万,你欠他的是几个亿好吗?”
覃天说完别有深意地朝纪宇扬丢了一下眼色,招来纪宇扬刀片一样的眼光。那家伙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覃先生,你不要这样笑,你这一笑我感觉我要被你敲竹杠。”
覃天表情垮下来,一本正经地指着凌蓁蓁说:“小凌老师,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挫?”
凌蓁蓁嘻嘻地笑了笑,脑子里马上闪出另一个问题:“首长蜀黍,我朋友呢,她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救下她。”
“她正躲在某个角落等收你被人强暴的照片。”
纪宇扬仍没有看她,冷漠地说。凌蓁蓁脑子短路了片刻,难以置信地拉住纪宇扬的手臂确认道:“你是说那三个男人是她找来的?不,不可能,艾嘉不会这样做的。”
纪宇扬嗤笑道:“看来我该把你扔在那个破工厂里,反正你是被人打了左脸,再凑右脸过去的人。”
凌蓁蓁便彻底默了。昨晚在荷塘的时候,看来她被艾嘉扇耳光的恶性情形被他看见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巧地被他救下来。
“艾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覃天将纪宇扬抱了下来放在轮椅上,见凌蓁蓁还坐在车里发呆,解释道:“我想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朋友,至少她不认为你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