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三皇子,你从何处带过来的?”太皇太后明显有些不悦,说话的口气也生冷了许多,同着面对沈幼芙的口气完全不同。
沈幼芙上一世的那么多年里,与太皇太后关系也算是好,但没有站在这般亲切,却也是宫里头的佼佼者。
太皇太后待她,如同亲孙女一般,疼爱入骨,面对其他人,却陌生的很。
仿佛又恢复了那种一国之后,该有的风范。
沈幼芙见着刘箐,连忙跪了下来,嘴里支支吾吾片刻,似是恢复了神情,说话也连在了一起,“太皇太后,我是在您宫门口,遇见的十三皇子,十三皇子说芙蓉郡主在里面,他想过来看看,让民女带进来。”
刘箐一字不漏地说出了原因,生怕太皇太后降罪于她,这谁都怕死,她也不例外。
“十三,你跟我说说,她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太皇太后不信,伺候了太皇太后几日,得来的却是这样的言语。
刘箐心冷,但她伺候太皇太后也是有目的的,一来算不得什么,听闻太皇太后宫里头的人说,太皇太后有意把三皇子同着芙蓉郡主撮合在一起。
她先前听到的风言风语,在此刻,仿佛变得无力,那姚漾,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物件罢了,不能入的三皇子的眼。
无论哪一次,同沈幼芙相见,刘箐都觉得,以及很是狼狈,比不上沈幼芙的一丝一毫。
让人觉得难堪不已。
刘箐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其他任何地方,刘箐都不如面前的女子,无论刘箐怎么努力,她都比不上沈幼芙一丝一毫。
单单是沈幼芙身份使然,给沈幼芙制造的机会,刘箐想,若是她也是将军之女,这天底下,凡是她想要的男人,都会尽收皮囊吧,也就是在这一刻,刘箐心中有了嫉妒。
“太皇太后,她也是好心,算了吧。”沈幼芙觉得,刘箐似是有些恨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她猜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这与生俱来的身份,以及刘箐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她沈幼芙,轻而易举,全部都可以得到。
但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她没有那个权力,改变别人的出生和地位。
她只能改变自己,在不迫害无辜的人的情况下。
“退下吧。”
太皇太后本意上,就没有惩罚刘箐的表现,只是太皇太后在这深宫里,警惕惯了,对于一个外人,有任何想法的人,太皇太后也算是给予警告。
皇家里,不允许,有这样的想法和举止,刘箐,她犯了大忌,“她来皇宫很久了吧?”
沈幼芙重生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功夫,想必,这刘箐也来了一月有余,反而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
没有了先前的灵气,这深宫,害人匪浅,沈幼芙皱眉,可惜啊!她要在这深宫里,搭上不少的岁月,来完成一个死狗后的承诺。
谁也不懂她的心酸,只看得出来,表面上的风光。
“一个月了吧,哀家也不清楚,倒是经常往这里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也是无聊。”太皇太后深深叹息。
在这深宫里,也算是呆够了日子,太皇太后已经是老人,也不知晓,在深宫里,呆了多少岁月,把这大好的青春,都挥洒在深宫里了。
纵使风光一世,那有如何,最后,还是只有孤寂的心。
“哀家难得有你们陪同,哀家累啊。”太皇太后端着刘公公赶忙端上来的茶水,那手抖个不停。
眼底全然是无奈,说及这个,她就伤心,“皇祖奶奶不难过,十三会经常来陪皇祖奶奶的。”
小十三以前,只知晓玩乐,不顾他人情绪,只一味的为自己而开心,怕是从认识沈幼芙之后,就有所不同了,沈幼芙这个先生,当的也是好。
重华宫里,穆盛起身,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差点翻落在地,身旁的宫女,立刻给收拾了,连忙退出了宫殿。
那高公公,知晓太子性情反复无常,伺候,说的不周到,怕是连着性命都不保了。
除了他高公公,还有何人敢上前,“杜丽娘被一个白面书生,约了出去?”
“听闻是今年的榜眼。”高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啧,这前三甲,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都是朝廷会重用的人才。
太子若是在这上面,一时动怒,搞不好会牵扯甚广,高公公一时间,也是为了太子着想。
“把他给本太子找过来。”穆盛觉得,杜丽娘已经是自己的盘中物,别人没有理由去碰触。
既然碰触了,那就是碰了他的女人。
“万万不可,太子殿下。”高公公惶恐,如今,这天下人都知晓,太子殿下在讨沈幼芙欢心,对杜丽娘,也只能背地里,怎能放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