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幼芙,也只是刚刚踏入府中,便看见,自己的爹爹同着娘亲都坐在正厅里,府中的下人们,也早已经回来,忙着各自的事情。
沈深之一脸严肃,瞧着沈幼芙的目光,没了平日里的柔和,沈氏也感受的到。
想必是将军生气了,芙儿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今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沈深之询问。
手中握着茶杯的手,已然有几分颤抖,但神情依旧不减半分,想必,对沈幼芙此次,有些失望。
“爹爹应该知道了。”她察言观色,已经看得出七八分,“你去了哪里,惹得将军不高兴,快说出来吧。”沈氏也是有些着急。
对着沈幼芙挤眉弄眼,她刚来的时候,便见得沈深之一副臭脸。
而女儿,还没有归来,沈氏也已经略知七八分了。
沈氏陪同沈深之在这里做了一炷香多的时辰,沈幼芙才回来,虽然还没有到门禁的时辰,却也不符合规矩。
沈氏有意包庇,不过,沈深之那副臭模样,她怕是说不得什么了。
沈幼芙规规矩矩地走进去,先请了安,而素云站在身后,有些畏惧,“你这么晚回来,还有没有个小姐样?”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晚归来,若是让其他人看见了,不得传波开来,沈幼芙在京城里,本就有些名声。
作为沈幼芙的爹爹,沈深之只感觉忧心不已,他唯恐出什么事情。
“爹爹放心,女儿知晓分寸。”
“分寸,分寸,你能掌握好几次分寸,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这一次,沈深之是真的,被沈清华三言两语,认为沈幼芙做的有失将军府声明的事情。
不然,依着往日,沈深之对沈幼芙的疼爱,也不可能这般言语,脱口而出,伤害了沈幼芙。
素云立刻跪下来,“不关小姐的事情,都是奴婢没有规矩,将军要罚,就罚奴婢吧。”
素云连连磕头,一副无措的样子,却还是先认了错,为着沈幼芙包庇。
“等会来我房间一趟。”沈深之无意素云的话,“将军。”沈氏低声唤了一声。
“常平,你先回房间,等我。”
“将军。”
“放心吧。”
沈幼芙跟随沈深之回到房间,身上还披着三皇子的长袍,虎纹褐色。
“怎么?和三皇子待够了,回来了?”
“还知道这个将军府!”
沈深之蹙眉,他原本没想责怪沈幼芙只是瞧着沈幼芙这副模样,大抵是气不打一处。
沈幼芙自及笄后,一直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没有什么大事,可以波动她的心思。
这让一直稳重的沈深之,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还不如女儿,比不得女儿镇定。
“爹爹是怀疑我了?”
“女儿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爹爹的事情,也没有同三皇子做出格的事情。”
沈幼芙不知晓爹爹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从爹爹的语气中,沈幼芙自知,爹爹不相信她,三言两语中,都脱不开面上的恼意。
同着平日,和和气气的模样,截然不同,让人心寒。
沈幼芙突然跪在地上,“爹爹若是不信,尽管惩罚芙儿便好。”
她一副坚定的神情,反而让沈深之无法下手,沈幼芙知晓爹爹的疼爱,今日,也是担心极了。
怕是有人同着爹爹说了她的消息,然后扭曲了什么,“你以后少同三皇子往来,还有你的什么心思,凡是有损皇家利益的,全部收起来为好。”
“你爹我,忠心耿耿,不希望,做的一点,对不起皇家的事情。”
沈幼芙心里暗自笑笑,若是皇帝,知晓她爹爹的心思,爹爹上一世也不会出事,这一次,肯定又是重蹈覆辙。
为了让皇帝打消对爹爹的疑虑,她必须做点什么事情。
“殿下他,挺好的。”
“你要气死爹爹是不!”沈深之气的扶着桌子,狠狠的咳嗽,沈幼芙一慌,连忙上前扶住沈深之。
“我答应爹爹便是。”
她心中一阵难以言说,想到今日的一切,还有胳膊上的伤口,她对穆辞的心,便不知道放在何处了。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芙儿,你要知道,爹爹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的。”
皇宫宫门里头不远处。穆辞背对着城墙,“烈骁,可有结果?”
“全部按殿下说的做,那帮人,不过是一些杀手,靠着接活杀人卫为生,官差逮不到他们,便放任他们在京城里肆意妄为,如今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我也查过了,那群人,之前是被一个女子收买的,他们的身上,个个都有荷包,荷包里,不少的银两,那荷包,绣工不差,这京城里,绣工不错的女儿家,挺多的。”
“继续。”
“可唯一对芙蓉郡主了解入深,又可以拿的出来这么多钱财,只有沈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