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寻找传染源(1 / 1)

“爸爸,我要出城!”采彤站在城墙上,大声的朝着城门外、站在那一边仰着头与她对峙的父亲,大声喊道。

“你不要添乱,如果你出事了,爸爸要怎么办?”陈父皱着眉头,却还是耐着性子劝采彤。

采彤却倔强的不说话,一副坚决的表情。

王红山走到陈兆身边,叹口气,对城墙上的采彤道:“小侄女,你还是回去吧。你万一出了事,你爹可就崩溃了,那到时候,咱们全城可就完了。”

采彤仍然不说话,站在原地表情坚毅,定定的只是看着父亲。

“不能凭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乱来,还是让她在城门口帮着劝劝城里的人比较好。”周峰长老也是幸运的没染病的人,走过来叹了口气。

三个大佬仰着头,朝着城墙上的采彤苦苦劝诫,采彤就是不说话,一副不管怎样都要跳楼的模样。

方少时一直在营地里帮忙,他也是未染病的人之一,只是虽然如此,今天早上还是咳嗽了几下,让他很是警惕。

此刻见三位大佬都站在城门下跟陈采彤说话,他依靠着一棵大树,沉沉的看着城墙上的少女。

真是少儿不知愁滋味,在这营地里的人恨不能进城,被水呛的咳嗽下,都会惊惧的担心自己要死了。

偏偏她这个自己本身就病弱的丫头,非要出城,还说什么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不给大家添乱就好了,别又来个晕倒,陈老爷可要怎么办。

心里吐槽和嫌烦着,方少时却又想到这小丫头是自己的未婚妻,再想到她晕倒前那个笑容和眼睛里的光彩。

半晌,他也走到了城门口,站在了陈兆身边,仰着头对采彤道:“陈采彤,你乖乖听你爹的话,营地里身体康健的汉子都病倒了,更何况是你这身子骨。”

采彤转开视线看了眼方少时,忍不住心里吐槽:怎么他年纪轻轻的也学边上的三位老人家,这么唠叨。

城下四个加城墙上一个,正对峙着,陈府里的东西终于送了过来。

采彤下了城墙,将王姝按照她的安排,赶制的一批简易口罩,和手套等整理了下,自己挑了两套揣在兜里,戴上一套帽子、口罩、手套和白大褂,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王姝,便要闯城门。

陈兆站在城门外,看着女儿这幅模样,心里一阵叹息。

两年前大病了一场,昏迷了三个月后醒来,女儿就变得越来越倔强,唉。

“爸爸,我准备了一些东西,或许有用,您就让我出城吧,我想跟着您。”采彤娇滴滴的哀求,一副离不开爸爸的可怜样儿。

陈兆终于叹了口气。

王红山一听这叹气就知道不好。

陈兆一辈子果断,散财敛财做事情都非常果敢不拖沓,唯一一个让他优柔寡断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你不会——”王红山忍不住忧虑的开口。

可还不等他话说完,陈兆已经朝着门口的卫兵摆了摆手,吩咐道:“让她过来吧。”

采彤欢呼一声,拉着王姝的手便朝着父亲飞奔了过去。

陈父忙道:“慢点慢点,别摔了。”那语气似跟个三岁小孩儿说话一般。

采彤却觉甜到心里,也不管爸爸身上有没有病菌,是不是几天未洗澡臭烘烘,一头扎在了父亲怀里。

方少时皱着眉头看着采彤这个瘦猴子扑到陈老爷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像个看着不争气小辈的老人家一般,转身跨着步子走了。

陈父给采彤专门扎了个帐篷,采彤和王姝住在里面。

方少时帮着把口罩优先分发给了所有未见病症的人,手套则分发给了陈父、王红山等一直帮着做事情、分发食物等的人。

采彤先是跟父亲了解了一下所有病症的情况,和一些传染速度等的细节。

现在飞沫传染通过口罩可以做到初步控制,水等食物也都得到了控制。

根据传染速度的分析,和传染幅度的状况来看,采彤觉得不像是空气传染。

如果真的是空气传染,这个疫症恐怕早就传染开了,甚至有可能传染入城内。而虽然现在传染仍在扩大,但是辐射形态分析来看,采彤仍然觉得很难确定传染途径。

到了傍晚,方少时病倒了,在帮大家分发食物的时候,他直接晕过去了。

采彤坐在方少时的帐篷里,盘腿坐在厚垫子上,给方少时诊脉。

陈父在赶制药品,王姝在帮采彤熬中药,采彤便抽空过来照顾照顾方少时——这也是父亲唯一允许她靠近的病人,毕竟,这是她的未婚夫。

父亲大概也是存着让她雪中送碳,陪陪方少时的心思。

方少时昏迷中发烧,采彤干脆摘了他的口罩,给他擦汗物理降温,诊脉不太能诊的真切,这个世界的人,觉醒五行天赋后,脉象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采彤诊脉了半天,摸不着头脑,干脆褪了方少时的长衫等,只留了他的中衣,拿了湿毛巾,擦拭他的额头和腋下,过了一会儿,体温终于有所下降,采彤才有点放下心来——这个便宜未婚夫,应该不至于烧傻了。

正拎起少年的胳膊,想再擦一下他的腋下,再降降温时,采彤在方少时的手腕处,注意到了一处不寻常的红包。

她眼神一扫,本欲掠过不理,心里却又突然灵光一现。

就这样一个思路飞转,她抓着方少时的手腕,半晌未动,企图抓住那想要飞散的灵感。

方少时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只穿着中衣,袖子被推到肩膀,而自己的右手臂,则被抓在一只冰凉的小手里。

他皱了皱眉,看着盯着自己手腕发愣的小姑娘,开口道:“我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衣服呢?”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采彤抬起头,眼睛仍未聚焦,只茫然的对上方少时的眼睛,脑袋里却还在捕捉自己的思绪。

“你——”方少时想继续追问,却被采彤一摆手打断。

“别说话。”命令的口气。

方少时被训斥的皱起眉,满脸不耐烦不高兴不舒服……

采彤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她再次拎起方少时的手臂,在他想抽回手臂时,又用命令的口吻道:“别动。”

然后将方少时的手腕拉起来凑到眼前,她仔细看了看,心里忍不住想:初春,有蚊子吗?

“这里痒吗?”采彤问。

方少时皱了皱眉,“有一点。”

“这是蚊子咬的?”采彤追问,语气正经不容人忽视。

方少时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了想才开口:“也许是什么虫子吧。”说着又往回缩了缩手臂。

这次倒是让他得逞,将手腕从她手里拽了回来。

他刚想继续追求之前的三个问题,采彤突然站起身,急慌慌的跑出了帐子。

方少时盯着帐子门帘望了好半天,心里十足郁闷。

咳嗽两声后,他将自己的衣裳穿好,再次嘀咕,独自训了采彤几句,才愤愤不平的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两口。

喝水时,方少时也还没去想自己的身体,反而对采彤这个瘦猴子冒失的脱他衣裳、抓着他赤条条的胳膊发呆这件事,耿耿于怀。

那个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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